聽到諸葛玉的話,全部侍衛(wèi)立馬轉(zhuǎn)身,再也不敢看一眼,而諸葛玉斯文的臉上頓時升起一朵紅霞,臉上滿是尷尬的低咳著:“那個,真是抱歉。”
“看完了嗎?季染看完了,還請諸葛大人帶著你的人離開,雖說下官是金鳳國的女子,可是卻也是守禮教的。”
聽到柳傾繁這般說,諸葛玉頓時升起一股愧疚,狼狽的說道:“在下並沒有欺辱柳大人的意思,如此,明日在下定當(dāng)給柳大人賠罪。”
說完便急衝衝的離開了柳傾繁的宮殿,好似身後有人追著他一般,而柳傾繁放開手,拿起架子上的衣服,便穿了起來,扶起司寇玥滄,看著他面色越發(fā)的蒼白,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憂。
“這個樣子了,剛纔竟然還對我毛手毛腳?”
幫司寇玥滄解開溼漉漉的衣服,她蹙眉的輕斥道。或許是思過一次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的柳傾繁心無牽掛,也不畏懼任何人,心中有的只是報仇,報柳府滅門和稚子之仇。
“我就知道柳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
Wωω_тт kΛn_¢ O 司寇玥滄強撐著眸子,虛弱的握住柳傾繁的手指說道。
“放開。”
柳傾繁冷眼看著虛弱無比的帝王,今日甘還不知死活的佔著自己的便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放開了,柳便再次的消失不見了,我好怕。”
迷迷糊糊的司寇玥滄,乾裂的嘴脣不斷的叫著柳傾繁的名字。
“柳,不要走,我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
“柳,回來,回來……”
柳傾繁幫他處理好傷口之後,看著司寇玥滄面色發(fā)白,精緻的臉頰因爲(wèi)傷口疼痛的緣故,倒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這般模樣看起來,倒也是順眼多了。
因爲(wèi)沒有柳傾繁的命令,旁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進來的,她的心中自然是比較放心的。
牀被司寇玥滄佔用了,沒有辦法的柳傾繁只好靠在牀頭,到了半夜的時候,司寇玥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傷口發(fā)炎,竟然臉頰紅紅的,額頭一陣滾燙。
眸子深深的看著一臉痛苦的司寇玥滄,她擡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這個時候,要是叫人肯定別人會起疑的,咬咬牙,柳傾繁便取來一些冷水,沾溼了毛巾,擰乾敷在了司寇玥滄的額頭,而司寇玥滄一晚上都迷迷糊糊的,像是做著什麼噩夢一般。
柳傾繁也勒的精疲力盡,便慢慢的伏在司寇玥滄的牀頭睡著了。
“柳大人?奴才小可。”
聽到小可的嗓音,柳傾繁頓時驚醒,這纔想起來今晚子車紅蓮宴請來國的使臣。
揉著眸子,柳傾繁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司寇玥滄,擡手探了探他額間的體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慢慢的恢復(fù)了以前的溫度,便放下心來,掀開被子看了看他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可是還是要弄一些傷寒藥,這樣他纔會好得快。
“柳大人?奴才要進去了。”
聽到小可的話,柳傾繁頓時大驚的叫道:“等一下。”
“額?”
小可一臉納悶的站在門外,不知道柳傾繁爲(wèi)何如此反應(yīng)。
柳傾繁也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好似真的有些過了,便有些尷尬的說道:“本官剛纔打了一個噸,衣服有些凌亂,待我整理一下,可是宴會要開始了?”
“是,尉遲將軍派人來通知了,要大人你早點過去。”
“如此,好了,本官這就來。”
再次看了看還在深度睡眠的司寇玥滄,柳傾繁便踩著步子打開了門,身子很好的遮擋住了小可的目光。
“大人便穿著這般前去?”
小可有些吃驚的看著柳傾繁,一身青衣,樸實無華,身上隱隱透著一股冷然和傲氣,如同一朵盛開在仙池的青蓮一般,平淡卻緊緊的抓住了衆(zhòng)人的目光。
“如此,可是不行?”
柳傾繁低頭看了自己一身,並不覺得不妥,可能相比較其他人盛裝打扮,她的確是有些樸實了吧。
“大人可是要代表我們金鳳國,如此這般的寒酸,恐怕落人口實。”
小可目光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柳傾繁,細細的分析道。
“無礙,區(qū)區(qū)一個接風(fēng)洗塵之宴,我想,大連皇帝必定不是那麼計較之人。”
說罷,便走在前頭,秀麗的臉龐微微帶著一絲的沉重,司寇玥滄的傷,是刺殺子車紅蓮還是尉遲青?
宴會並未那麼快,柳傾繁還沒有進去,便被一道深藍色的人影攔住了。
擡起頭,柳傾繁看著眼前之人不禁有些驚愕,一身深藍色的夾襖,下身是一條同色的百褶裙,看起來華麗無比,頭上帶著珠釵,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那雙細細勾勒的眸子,此刻滿是憎恨的看著她。
尉遲婉兒,真可謂是冤家路窄。
“尉遲小姐。”
柳傾繁微福身子的向著尉遲婉兒行禮。
“哼,果然是冤家路窄,竟然讓本小姐在這裡堵住了你。”
尉遲婉兒高傲的仰起頭,一臉的趾高氣昂的對著身後的侍衛(wèi)命令道:“把這個女人給我好好的教訓(xùn)一頓。”
聽到尉遲婉兒的話,柳傾繁頓時臉上滿是冰霜,這個尉遲婉兒到底是愚笨還是白癡?天子腳下,絲毫不把皇威放在眼中,這般的恣意妄爲(wèi),便是你要娶得女子?白洛,你真是好癢的。
嘴角嘲諷的勾起,柳傾繁一臉無謂的看著尉遲婉兒,而她身後的侍衛(wèi)則是面面相覷,猶豫的要不要動手。
“怎麼?難道本小姐的話你們耳聾了嗎?”
尉遲婉兒轉(zhuǎn)過頭,看到侍衛(wèi)們?nèi)棵婷嫦嘤U的樣子,頓時寒著一張俏臉,冷聲道。
其中一個侍衛(wèi)看到尉遲婉兒這般面色,頓時嚇得渾身有些顫抖,尉遲婉兒心狠手辣,打罵下人手段極其殘忍?
“回小姐,他們可是金鳳國的使者,要是如今這般羞辱,只怕……”
那個侍衛(wèi)小心斟酌的話語還未說完,尉遲婉兒便已經(jīng)滿臉的戾氣,她伸腿,一腳踢在侍衛(wèi)的身上,頓時那個侍衛(wèi)便倒在地上,雖說這個尉遲婉兒是一個女子,可是卻從小得到老將軍的喜愛,自小便習(xí)武強身,雖不是什麼高手,卻也是比一般的女子力氣大,此刻被她這麼惡狠狠的一踢,那個侍衛(wèi)頓時滿臉的冷汗,卻還是硬撐著跪在地上,不斷的叩頭。
“小姐饒命……”
尉遲婉兒一臉嫌惡的看了眼嚇得鼻涕眼淚流個不停的侍從,冷聲的說道:“沒用的東西。”
隨即轉(zhuǎn)過頭,對著站在她身後的粉衣,伸出芊芊玉指,指著柳傾繁說道:“粉衣,給本小姐好好的招呼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人。”
粉衣得令,走到柳傾繁的面前,伸出手,便想要一掌揮過去的時候,卻被柳傾繁擡起手一掌甩了過去。
粉衣睜著一雙美眸,不可置信的捂住被柳傾繁甩了一掌的臉頰,咬牙切齒的看著依舊一臉漠然的柳傾繁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也打。”
柳傾繁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吹了下自己的指甲,眼神陰翳的看著粉衣。
“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的,本官沒有殺了你,你倒是還想要找死嗎?”
陰鬱而冰冷的嗓音直直的逼視著粉衣和尉遲婉兒,看著面色有些駭人的柳傾繁,粉衣立馬跑回到尉遲婉兒的身邊,一臉委屈的看著尉遲婉兒。
看著自己的人被打,就如同這一巴掌打在尉遲婉兒的臉上一般,她瞇起毒辣的眼眸,氣呼呼的說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在本小姐的面前竟然敢自稱本官?”
柳傾繁臉上頓時顯露不耐煩,不想在與這個草包有任何的爭論,便甩袖的想要離開,可是尉遲婉兒哪裡那麼容易放柳傾繁離開?看著柳傾繁想要離開,她立馬扯住她的衣袖,大叫的說道:“不許走,給本小姐站住。”
柳傾繁正想著如何教訓(xùn)尉遲婉兒的時候,一道溫潤的嗓音頓時響起,柳傾繁的身子頓時僵住了。
“何事如此的吵鬧?”
一身湖藍色錦袍的子車洛,面冠如玉,墨玉般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背對著他的柳傾繁,眼底深深的一震。
這個背影好熟悉,好像是傾繁,可是怎麼會呢?傾繁已經(jīng)沒了,自己究竟是要做夢到什麼時候?
看到子車洛,尉遲婉兒立馬放開一直抓著柳傾繁的手,一臉淑女和可憐兮兮的走到子車洛的面前,扯著他的衣袖說道:“七皇子,你來了,這個女人太不是好歹了,我只是和她打聲招呼,竟然如此羞辱於我。”
子車洛面色一僵的看著一直膩著他的尉遲婉兒,淡淡的語氣滿是疏離的說道:“尉遲小姐,請放開我。”
聽到子車洛的話,雖然她心中有些不滿,可是也不想要在子車洛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只能悻悻的放開了手。
“不知這位大人是哪國的使者?”
一直背對著他的柳傾繁,聽到子車洛的話,背脊頓時滿是僵硬,掩藏在衣袖處的手指死死的攥緊,那雙黝黑的眸子滿滿的都是恨意,可是卻努力的在控制著自己那幾欲噴發(fā)而出的恨,嘴角冷硬的緊抿,連帶著身體也在不經(jīng)意間不斷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