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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瑾想要把她從這種惡性循環(huán)的漩渦中拉出來,可是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她能夠看出喬逸軒喜歡丫頭,而丫頭也並不是對喬逸軒毫無感覺,雖然對於喬逸軒的身份,丫頭的良配未必會是他,但是沈安瑾希望,如果丫頭生命裡需要照進一束光,喬逸軒或許就是那道光,所以她希望喬逸軒和丫頭不論之後結(jié)果如何,希望這會是丫頭日後回想起來,最陽光,最美麗的時光。
而沈安瑾離開後,這間只剩下丫頭和喬逸軒的屋子裡,一時充滿了,尷尬的氣氛,丫頭是因爲(wèi)自己竟然會答應(yīng)給喬逸軒做衣服所以感到不好意思,而喬逸軒實在是脾氣轉(zhuǎn)變太過大了,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先前還在爲(wèi)丫頭不給做衣服而鬧了那麼久的脾氣,現(xiàn)在知道自己錯怪丫頭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好在他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沒理在先,所以搓搓手還是想說句話找補回來,可丫頭卻不給他機會,沈安瑾一走,她也有些呆不住,就要出門。
喬逸軒哪裡肯,在丫頭一隻腳剛跨出門檻的時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你給我放手,抓著幹嘛?還要怎麼撒氣啊?”丫頭自然不會給他好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摸清楚喬逸軒脾性了,這就不是個正常的皇子作爲(wèi),分明是個無賴,給他好臉的時候,他簡直就要蹬鼻子上臉,不給他好臉,他反而更歡喜的跟什麼似得。所以也不想初始相處的時候,小心翼翼,完全按自己的性子來,看不順眼了,直接就甩臉子,喬逸軒也從來沒有真正的生過氣。
就像現(xiàn)在,丫頭瞪著他,他也笑的一臉沒皮沒像,扭扭捏捏的像是個小媳婦:“你說你給我做衣裳了,也不和我說一聲,非得惹我不開心,這不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丫頭心裡想的卻是,哪裡是她給自己找不自在,給自己找不自在的,分明是紈絝小四爺好不好。可嘴上卻懶得和他爭這個,轉(zhuǎn)頭看著他身上的袍子說道:“我手藝可一般,做做縫縫補補還湊活,給人做衣裳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到時候做的難看,或者不合身,我可不負(fù)責(zé),到時候過年的時候,你要是穿不上合適的衣服,可不要怪我。”
喬逸軒連忙討好的說道:“那怎麼會,你做什麼我都喜
歡,我都願意穿。”
有了喬逸軒的這話,丫頭就絲毫沒有壓力了,料子也替喬逸軒做了決定,她覺得過個年,就該喜慶點,就挑了一身大紅的絨布,想著冬天冷,穿著也暖和。
雖然有尺寸,但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參照,就按著自己心裡想的大致裁剪了,然後三兩下就縫出了個大樣,雖然沈安瑾說了那樣的話,但是丫頭心裡還是覺得不自在,她沒辦法和沈安瑾當(dāng)做沒有她姐姐那回事一樣的平靜相處,所以除了必要的時候,她一般不會去沈安瑾那邊,只埋頭做衣裳。
於是臘月二十七這天,丫頭捧著做好的大紅長衫拿來給喬逸軒,喬逸軒先是看見布料的顏色,原本帶著欣喜的表情立馬凍住。但凡瞭解他小四爺?shù)娜硕贾溃∷臓斪畈活娨獯┑木褪羌t色衣裳,因爲(wèi)打小他就因爲(wèi)長得一張好看的臉,被母妃逼著穿紅色的小姑娘衣裙,所以一直到小四爺六歲之前,他都被當(dāng)成個小姑娘一般打扮。
知道小四爺開始瞭解男女之別,才知道這是一件極爲(wèi)羞恥的事情,所以連帶著紅色衣裳都有些討厭了,所以翻遍小四爺?shù)南浠\,都不會看到一件紅色的衣裳,即便是中衣、襪子都沒有紅色的,所以看見丫頭挑的這身布料,立馬就有些傻眼,後悔自己當(dāng)初爲(wèi)什麼把挑選布料的權(quán)利也交給了她。
可是看了丫頭期待的臉色,他也沒有說什麼,裝作高興的結(jié)果衣裳套在身上,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了,這長長的衣襬拖在地上,可是袖子口卻連手腕子都遮不住,愣是把白色的中衣袖口露出一截子,看起來頗爲(wèi)滑稽。
丫頭看完了,也覺得自己這回子丟人可真是丟大發(fā)了,若是喬逸軒穿著這身衣裳過年,別說喬逸軒不願意,她都不會讓他穿,不僅喬逸軒丟人,知道這衣服是她做的人,只怕也要笑話死自己。
所以不等喬逸軒說什麼,丫頭就紅著臉催促著他趕緊脫下來:“你快別穿了,都說了我不會做衣裳,你非讓我做,今年過年你乾脆就穿舊衣服過年吧!”
嘴上說著埋怨喬逸軒的話,但是心裡卻是在氣自己,怎麼這麼笨,這下連累喬逸軒過年只能穿舊衣服過年,雖然喬逸軒的舊衣服也都沒有多舊,但是心裡就是氣不
順,想找個人發(fā)火。
喬逸軒那裡也有些矛盾,要說穿吧,身上的這件所謂叫做衣服的布料,實在是穿不出去,可是要他脫下來,他心裡又有些捨不得,畢竟這是丫頭頭一次給他做針線活,所以也是有些輾轉(zhuǎn)不知辦法。
丫頭卻看他皺著眉頭,不知他心裡所想,只當(dāng)他是爲(wèi)自己做的衣服太難看而擺臉子,心裡就更加難過。就直接上手去扒喬逸軒身上的衣服,喬逸軒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丫頭扒的露出個肩膀,趕緊抓住衣服不讓丫頭繼續(xù)動作,急急的說道:“哎哎哎,你幹嘛啊?”
丫頭卻黑著臉,一句話不說,只不管不顧的往下扯喬逸軒身上的衣服,喬逸軒一面躲著,生怕丫頭把衣服扯壞了,想伸手去攔,也怕慌亂中傷了丫頭,所以一時兩人纏在一起,揪不出個頭緒。
沈安瑾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扭在一起,喬逸軒身上的衣服被扒的凌亂,丫頭卻只除了臉色難看以外,衣服倒是穿戴的整齊。沈安瑾準(zhǔn)確的判斷出,這絕不是一起喬逸軒色胚發(fā)作猥褻少女的事件。可是看著他倆這麼纏在一起,也實在看不下去,連忙咳嗽兩聲示意那兩個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人。
果然沈安瑾一聲咳嗽,纔算是把兩人喚醒過來可是丫頭卻只是一瞬愣神,就更著急的想要把喬逸軒身上那件直接彰顯自己恥辱的衣服往下扒,喬逸軒卻也是拼命的想要攔,還一直手伸向沈安瑾,喊道:“嫂子,救我!”
沈安瑾直接當(dāng)場石化,她……這是看到什麼了?蘿莉慾女撲倒雅痞小鮮肉嗎?這種撒狗血的新聞放在現(xiàn)代社會新聞版面上,也足夠吸引人。
可是呆了一會,還是被喬逸軒那聲悽慘的“嫂子,救我!”給喚醒了腦細(xì)胞,連忙上前攔著拉架:“夠了,這是幹什麼呢這是?這丫頭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又混亂中指責(zé)喬逸軒道:“你是不是給丫頭吃什麼不乾淨(jìng)的藥物了,怎麼這孩子現(xiàn)在這麼……瘋狂?”
喬逸軒即便是在慌亂中也算是聽明白了,急的一張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被臊的,還是先前的拉扯動作給熱著了,亂嘴亂舌的解釋道:“嫂子……你……你這是瞎說什麼呢?我……我是那種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