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院外的香樹上知了,知了~知了的叫著,甚是讓人煩悶。
馮淡水亦不例外,加上看著大廳中跪著楚楚可憐的羅巧,手中拿著的白玉茶杯“砰”的一聲重重的放在小桌上。
“巧姑娘是來賠罪的,為何做出好似本夫人欺負(fù)你的樣子?本夫人欺負(fù)你了?”
羅巧被那茶杯和茶桌碰撞的聲音嚇一跳,眼眶微紅,“姐姐是在怪妹妹嗎?昨夜妹妹是真的心疾犯了,所以……佑哥才……”
羅巧說得吱吱唔唔,馮淡水心中冷笑,看那紅光滿面的樣子,心疾犯了?
馮淡水不耐煩的說道:“本夫人哪有空來怪你,你不是夫君的青梅嗎、知道夫君的爹娘吧。”
羅巧杏眸中的黑珠微轉(zhuǎn),輕點頭,“妹妹知道哩……”羅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馮淡水打斷。
“知道就好,竟然已經(jīng)是夫君的人了,就應(yīng)該好好替夫君盡孝。”馮淡水眼中的狠戾之色一晃而過,前世,眼下的這個女人和江氏關(guān)系不是很好嗎,這次,她倒要看看還能不能如前世般那么要好。
“盡孝?”羅巧眸中的疑惑更深,直直的看著上位坐著的馮淡水。
馮淡水重新端起白玉茶杯,輕嘆口氣,“要說本夫人的命好,能嫁給夫君這樣的才子,嫁過來后還沒有婆婆的管束,不過,就算公公婆婆逝世了做媳婦的也要好好盡孝,今日本夫人去普光寺就是為了給公婆立牌位,以后每隔十日巧姑娘也便與我一同去吧,省的本夫人一個人去,在天有靈的公婆定會覺得本夫人是妒婦,都不給夫君納幾個妾,袁家就夫君這一根獨苗,本夫人怎么也要為袁家的香火著想。”
說著視線就往羅巧的肚子看去,輕聲道:“巧姑娘得為袁家生個大胖小子呀。”說著又對身邊站著的李嬤嬤說道:“嬤嬤呀,等下去庫房給巧姑娘送支人參去,看巧姑娘的身板,得好好補(bǔ)補(bǔ)才是。”
“是,夫人。”李嬤嬤看著下首的羅巧,恭敬道。
跪著的羅巧臉色發(fā)白,心中震驚至極,馮淡水怎么能說江姨跟袁叔死了?她怎敢?
“巧姑娘?巧姑娘?”馮淡水見著臉色發(fā)白的羅巧,喊道。
羅巧回神,看著上位坐著的淡漠淺笑的女人,瞳孔一縮,“妹妹全聽姐姐的。”
她不是來向馮淡水炫耀的嗎?怎么像是她被馮淡水牽著鼻子走了……
“這就好,等下本夫人讓嬤嬤去庫房給你取一支人參,你得把你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這偌大的府上沒有孩子怎么行。”馮淡水笑盈盈的看著羅巧,看了一旁站著的弄竹,“還不扶巧姑娘起身,這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樣子,本夫人看了都心疼的緊呢。”
弄竹看著紫蘇院進(jìn)來的人,連忙上前扶起蘿巧,“巧姨娘這么多禮做什么,夫人人很好的。”
蘿巧余光掃向馮淡水,微微福身,她何嘗沒有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妹妹知道姐姐人很好,但是,錯了就是錯了呀。”
弄竹扶著羅巧的手被重重一掐,輕嘶一聲,弄竹突如其來的放手,羅巧一下子便跌倒在地。
袁文佑一進(jìn)大廳,那個位置看著,剛好像是弄竹把蘿巧推到在地。
“在做什么?”聲音中帶著一絲著急,眸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是在弄竹眼中還是有點心驚。
弄竹看向馮淡水。
馮淡水給弄竹一個安撫的眼神,在看向袁文佑,“夫君回來啦。”并沒有打算起身迎接。
袁文佑把羅巧抱在懷中,看著馮淡水,“夫人這是為何?巧兒哪里得罪你了?”
馮淡水輕笑,端著的白玉茶杯緩緩落下,并沒有回答袁文佑的問題,而是……
“夫君呀,明日便是回門了,祖父很想見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