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人?”田悅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辜懷芮說人多,如果他說人多,那麼一定不僅僅是幾百人程度,但是想了想,人多也要結婚,人少也是結婚,不管怎麼樣都會結婚,那還怕什麼啊,就很快冷靜了下來。
“你還怕啊?”辜懷芮笑出了聲。
“誰怕啊,不就是結婚嘛,誰怕誰是小貓。”田悅空出一隻手捏了捏辜懷芮的鼻子。
在他們的不遠處,無數的閃光燈在哪咔嚓咔嚓,只看到一片白色的光影,和無數閃動的人羣,還有很多人在哪裡說話,但是都聽的不是很真切,那是觀禮席位,而且那席位離的很遠,加上中間又粉色的紗圍著,又有層層疊疊的玫瑰花鋪著,更不會有人穿過來了,只能在外圍的拍著和喊著。
“安芮悅,請問你手裡抱著就是你的新娘嗎?請回答下,可以嗎?”
一個女記者站在粉色紗外面,向這邊伸著話筒,還不停的用攝像機拍著他們兩個人,那動作,那聲音可以撼動整場了,所有人都安靜了,都看著那個女記者,然後轉過身看著辜懷芮和田悅這邊。
辜懷芮笑了笑,沒說什麼話,樑無德看到田悅和辜懷芮已經到了場中,就趕緊走了過來,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老闆,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辜懷芮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已經呆愣了田悅,“醒了嗎?傻了啊?”田悅真心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這外圍一圈一圈的難道都是記者嗎?那麼他們的婚禮就會全世界都知道了,那麼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會看著他們結婚,那種感覺好像就是自己什麼都沒穿被暴露在別人的面前的那種感覺,很尷尬,很難受。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覺得有些難受。”田悅臉色有些發白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以爲你喜歡這樣。”辜懷芮摸著田悅的臉,他沒想到田悅會是這種反應,他以爲她會很淡定,很興奮的,可是這樣的她很孤弱,很需要人照顧的感覺。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殘疾嗎?難道你要我這樣在這裡丟臉嗎?難道當全世界你的粉絲都來傷害我的時候。你覺得開心嗎?”田悅美麗的臉上,悽然一笑。那笑意讓他後退了一步,她怎麼可以這麼懷疑他呢?既然他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他就會給田悅最好的尊重,和最美麗的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爲她的幸福而羨慕和嫉妒。
“你難道就這麼不相信我嗎?”辜懷芮覺得有些難受,那是一種不被信任的傷心。但是想了想田悅是真的難受啊,他怎麼能不爲她多想呢,她表面上看著堅強,全身像刺蝟一樣。可是內心裡那塊是那麼的軟,那麼的軟,軟的你隨便捏捏就疼了。
“傻姑娘,相信我,你就相信我,我會給你最好的婚禮。讓所有的人都嫉妒你今天的幸福。”辜懷芮把田悅抱在胸口,重重的往他自己的胸口壓了壓,讓田悅可以感受到他最真實的想法,“求你相信我。”田悅趴在辜懷芮的懷裡移了移,相信他,她可以相信他嗎?可以嗎?田悅心裡想了千遍萬遍,她可以相信嗎?那就相信了吧。
“辜懷芮。你們今天是不是以爲我跑了吧?”田悅低低的問道,“你覺得呢?我是那麼瞭解你的人,你怎麼可能會跑。”辜懷芮知道田悅心裡肯定還在猶豫什麼,今天的事,應該是他母親知道了,所以纔過來的,要不然怎麼會帶著那麼多人過來,本來想瞞著的,可是還是沒瞞住,“我媽也知道吧。”田悅覺得今天都讓他們擔心,心裡就覺得更難受了。
“知道怕了吧,你說你爲什麼要去哪裡躲著,你不躲著不是什麼事都沒有。”辜懷芮故意開著玩笑,他看著田悅緊張,是爲了緩和氣氛。可他哪知田悅這人敏感的要命,喜歡想的多,想的深,想著想著心裡就更難受了,田悅這人有很厲害的強迫癥,如果她做了什麼錯事,就會一直記在心裡,就會很難受,很難受。
“別害怕了,他們只能在外圍,不可能進來的,你就放心吧,我等會抱你進場,讓你做一個美美的新娘。”辜懷芮安慰著田悅,然後順著把她放到了靠近行禮的花冠外面的休息室裡,那裡站著很多人,有田媽媽,田媽媽瞪著田悅,眼裡都是對田悅的不滿,這孩子結個婚還惹出那麼多的事,她就不能讓別人都省點心嗎,本來聽到說田悅不見的時候,她眼睛不敢看著親家母,心裡那是很愧疚啊,這孩子從小到大就倔,什麼事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這不現在連逃婚都做出來了,雖然說最後逃婚是誤會,可是她躲著幹嘛,想著想著覺得孩子還是不能放著養,以後還是得管嚴些。
辜媽媽也不可能不知道,雖然說這孩子不是逃婚,可是做出這樣的事,她心裡還是覺得這孩子做叉了,你說你要是不願意結婚那就早說了嘛,可是現在又這樣,你說這搞的什麼事啊,辜媽媽這人接受的教育是不允許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即使她再喜歡田悅,也不能看著孩子做出那樣的事了,而就是因爲這件事,辜媽媽對田悅心裡有了間隙,加上是老人,想的又多,爲自己的孩子想的那更多了。
楊雪雲穿著白色的晚禮服,那縫都開到了下面去了,只留下了那白花花的一片,留下了無數的閃光燈跟著她追隨,這幾天,楊雪雲和辜懷瑾感情也走到了盡頭,只是沒有離婚罷了,兩個人成了空殼,見了面也好想陌生人一樣,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在家人面前還裝著很親密一樣,可是這又是何苦呢?兩個人都這樣了,還不如就離婚算了,可是楊雪雲不願意離,她死都不願意離婚,她是那麼的愛辜懷瑾,那麼的愛,用她的生命來燃燒這些愛。
她今天穿成這樣是故意的,她就是爲了搶田悅的風頭,一個殘廢還敢和她來搶男人,還真要臉,她就是要今天田悅丟臉。
當辜懷瑾來接她的時候,看到她穿這樣的衣服,差點就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她把自己當什麼人了,是那些三流的小明星了,靠這個來搏出位,是不是以後還要去韓國整容了啊,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們現在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他還有什麼必要管她了,忍了忍,還是若無其事的挽著那個女人的手,進來了。
楊雪雲今天也聽說了,這田悅居然逃婚了,這逃的好啊,還想著這婚不結了更好,還結什麼啊。
今天來了不少人,很多人都知道辜家有不少人,今天可是個機會啊,這都是真正的貴族,這該出多少新聞啊。
本來今天這個婚禮這樣辦,記者邀請了這麼多,族裡的人都反對的,可是都耐不住辜玨止的同意了,那些老頑固也只能默默的退後了,辜玨止覺得孩子這是第一次決定辦這麼大的婚禮,他既然要這樣辦,那就這樣吧。
辜家很多人都來了,但是大多那些記者都不認識,但是看穿著也知道那些人非富即貴,不是做高官,就是隱形富豪。
在這裡辜家人裡還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他們可是知道,她是唯一一個在海外獲獎的時尚時裝設計女魔王,她被稱爲亞洲的devilman?lady,她設計出的衣服總是帶著一種血腥和殘忍的衝擊感受,讓國外的那羣老頑固瞬間震撼了,她也從最短的時間躍爲了時尚界的女王,登上了影響世界的五十人的一人。
一羣記者紛紛議論著,這個女魔王都來了,他們這到底有多大的權勢啊,有人也在問,這這都是誰啊,大多都是鄙視的語氣,他都不認識,他是美國駐華大使辜興華人,他是唯一中國人做到了美國國會委員的人,等等。
辜家老太太和紛之芳華(辜懷芮的母親,日本華人)一起站在那裡看著辜懷芮把田悅抱著走了過來,兩個人都壓下心頭的不快,努力對著來賓微笑。
辜家老太太不開心,是因爲田悅這孩子不懂事。紛之芳華這人活的自由,對這樣的事看得很多,覺得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呢,所以看得開,也沒什麼想法,只是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對著自己那樣的態度,心裡難受。
田媽媽揪了下田爸爸的腰,都是你養的好孩子,看做的什麼事啊。
“媽,爸,母親。田媽媽,田爸爸。”辜懷芮真心摸摸頭,他們怎麼都站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現在他都有了無數個母親無數個父親了。
“進場吧。”辜爸爸點了點頭,看了看兩個孩子,笑了笑,這是辜玨止今天第一次微笑。
“恩。”辜懷芮從耳後動了動,就低聲說道,然後,田悅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然後本來有些鬧的外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聽到了移動腳步的聲音,很快,整個會場開始有低沉的音樂響起,那是一種醇厚,低沉的音樂,那應該是親友團進場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