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背景墻上現在還沒有掛任何的海報。.
兩個小丫頭看著上面的粉在手背上試了一下,然后吐吐舌頭看看田悅,田悅只是笑笑。
梁無德將做好的服裝從盒子里取出來,幾個年輕人非常高興,因為服裝很好看,看著并不像是收會員的衣服。
田悅排著幾個人的工作表,商場是有要求的,供應商是不能在商場的,所以田悅的商品可以在這里,但是她不能在這里。
寰宇南部商場的廣告已經開始在本地電視臺陸續的播出,這些日子在辦所謂的會員卡,忙的都是不可開交,梁無德主動請纓,甚至在辜懷芮沒有吩咐就要求調到這里來,他現在是怕死了辜懷芮,說不上他什么一不高興,自己又得成為犧牲品,他可再也丟不起人了,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依他來看,男人心才是海底針,而且還是那種特別細的針,變態針。
梁無德覺得在寰宇辦公樓他需要隨時侍候一個陰睛不定的人,可是來南部這里,他侍候好田悅,辜懷芮就沒話可以說了。
田悅他們很忙,她看著梁無德:“梁無德,有事你忙去,我這里人手夠用?!?
梁無德說自己沒事兒,田悅看著商場的那一頭人都要忙翻了,不過也沒說什么,既然他說不忙,可能他就真的不忙。
梁無德心想著,我要是真的去忙了,老板在一問,我就死了。
忙到下午四點,幾個人都散架子了,全部都收拾好了,就只剩下庫房還沒有整理,有些亂,東西要按照品種歸類,田悅說明天在繼續。幾個年輕人點點頭就散了,田悅將商場給配好的掛卡放進兜子里,她給忘記了明天在給吧。
雙手都是灰,田悅進衛生間洗干凈手。褲兜里的手機響起來,田悅快速吹干手,然后接起電話。
是安安約田悅去拍宣傳照。
田悅看了一眼時間,給老太太打了個電話,老太太說不用她去接孩子,她和老爺子去接了。
田悅趕到安安說的地方,安安已經開始在拍了,楊雪云立在一旁,指揮著攝影師。
“要冷艷,對。頭發吹起來……”
楊雪云看見田悅走向田悅,安安和田悅點點頭,田悅也對安安笑笑。
雪云坐在沙發上,服務生快速送過來一杯水,田悅喝了一口。
這家影樓是不對外營業的。是楊雪云雜志拍攝的主力,開在這里并沒有掛牌子,只是為了方便洗照片,是一個工作室。
楊雪云翹著腿:“下期昕薇時尚你要上的,做個準備吧。”楊雪云端起自己眼前的咖啡杯子,飲了一口。
其實若是注意看,會發現。其實田悅的優雅只是毛皮,畢竟她走進時尚圈才短短的一年之多,楊雪云從二十三歲跟著她師傅出道,除卻她師傅身上的光環,她自己后天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這才是真正的名媛。優雅中帶著低斂,還有一絲神秘。
兩個人正說話呢,一個男人走近,??吭谧雷优?,田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楊雪云皺起眉:“我現在沒時間?!?
田悅挑挑眉頭,她似乎聽出了楊雪云聲音中有一絲怒火,
男人不管:“我過了今天就不干了,有的話我要說清楚,稀里糊涂不是我的格調,守著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算什么愛情?”
男人閉上嘴巴,楊雪云一整杯咖啡潑到了男人的臉上,咖啡從男人的頭上滑落下臉頰,最后落到地上。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楊雪云整理整理衣服冷酷的說著。
那些對于懷瑾的思念仿佛就是從山體上落下的碎石,砸得她喘不過氣來,呼吸艱難,而視線望出去,所有的一切,竟也成了他的臉,遙遙的對自己微笑。楊雪云曾經對自己發過誓言的,今生絕對不嫁。
她容顏平和而清麗,伴著夕陽西下的陽光,生動優美,仿佛是行走在山水畫中的人物,美好得不真實。男人唇角淡淡的掀起,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沒有在說什么,轉身離開,
田悅看著楊雪云,楊雪云收到她的目光,看向她:“有什么問題嘛?”
田悅搖搖頭。
在這個圈子楊雪云有一定的口碑,當然也伴隨著一些外號,比如滅絕師太,她的團隊被外界稱為滅絕團隊,旗下第一策劃師被外人稱為張芷若。
田悅知道不該自己問的不能問,看向安安的方向:“安安身上不是有合約嗎?”
楊雪云的紅唇一抹:“田悅,這點是我看不起你的地方,你看中的東西就要使出全力去挖,無論用逼的有威脅的又誘惑的得到手才是真的,安安在國內的影響超過各路一線明星.請到她,你就等于成功了五分之一。”
田悅這樣的人想成為女魔頭難點,她的感情中有太多的情緒會被分離出去,楊雪云淡淡的想著,外面跑進來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在楊雪云耳邊說了兩句,楊雪云起身。
“我先回去了,明天要回國外。”
田悅點點頭。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像是有人拿了一副黑色絲絨的幕布,將繁星燦爛的星河遮住,余下沉沉的暮色。
田悅看著楊雪云的離開的背影,她很堅強比自己堅強很多。
外面的熱鬧仿佛是喧起的塵埃,轟的在空氣中消散,而她立在暮色之中,卻不由自主的被隔離出清淺的淡影,
楊雪云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田悅知道她很討厭自己,非常的討厭,
安安的拍攝結束后,安安在卸妝,剛才被楊雪云潑了咖啡的男人顯然已經是清理過自己走出來。
看田悅還在走過來,比比自己手上的煙。
“不介意吧,我現在很想抽一根?!?
田悅聳肩,男人遞給她一根,田悅謝絕掉,
她現在工作不算忙碌,所以不需要用煙提神,
“你和楊雪云是姐妹?”男人隨意的問著,腳一跳坐在旁邊的復古強上。
田悅搖頭:“我丈夫是她的弟弟。”
男人了然的點點頭:“辜家的女人不好追,我想沒有權和錢很難追的吧……”
田悅沒有說話,就她來看,楊雪云并不是那種注重物質的人,喜歡懷瑾是因為懷瑾是一個值得去愛的人,這樣的女人一旦定了目標是很難在回頭的。
男人看著田悅的眼神,試圖解釋著:“我不是那個意思,也許是我不夠優秀不能給她她想要的,我見過懷瑾,很帥很男人的一個人,那樣的人就是神話一樣的存在……”或許是察覺出了自己辯解的無力和混亂,男人終于慢慢的停下解釋,俊秀的側臉依然輪廓明晰,可是嘴角微微的一抿,有些懊喪的垂下了眼神。
田悅當然知曉懷瑾有多么的優秀,是啊他一直都是優秀的,一直到死他身上從來沒有過一個污點。安安卸了妝走向田悅,男人離開,安安撇著嘴。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典型……”楊雪云是什么人啊,辜家的媳婦兒,自己本身又出身那樣的家庭,想追求她的多了去了,那樣的人無非就是在做夢。
田悅沒有搭話,其實安安的個性很不好,說話很直,她很容易給自己招來敵人,田悅不知道安安這樣的性格怎么會在這個圈子混得風生水起的,不過見識到了她經紀人的能力,田悅倒是不替安安擔心了?!吧洗文憬唤o我助理的產品我用過了……”安安等待著田悅的反應,田悅看著她沒有說話,安安繼續:“你很有眼光,暫時我不會接彩妝方面的案子放心吧?!?
這是她的職業操守,她就是不想照做也不行,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的,她就是得罪誰也不會去得罪楊雪云,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個女人,她的心是冷的,血是冰凍的,或者說她根本沒心。
安安記得楊雪云曾經就把一個模特直接給逼死了,她說話很刻薄,說那個女孩兒根本就不配做一個女模,那個孩子的自尊心太強,沒想開就死了。
攝影師叫田悅過去,安安聳肩她的經紀人看她拍完了,說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安安一行人快速的就撤了。
攝影師將準備做成海報的圖片給田悅看了一眼,田悅覺得和自己專拒的形象很合適,寰宇現在只是試水,一旦產品推銷了起來,所有的商場都會有她的產品,
不遠處的城市,燈火流轉,夜星璀璨,絢麗如水,出了工作室的門,接到老太太的電話,老太太說老爺子今天晚上有飯局,她做東,大家出去吃,田悅說好啊,沒一會兒老太太帶著孩子被司機送過來。
辜懷芮說公司要開會,讓她們先吃,加上張阿姨三個大女人一個小女孩兒。
老太太對吃的沒什么講究,一一坐車的時候經過小吃街看著外面挨著路邊的飯館嚷嚷著要去看狗。
她又是哭又是鬧的,沒辦法,老太太只能讓司機靠邊兒停。
司機停車停的有些猶豫:“這里不好吧?不干凈……”
老太太一揮手:“我們也不是什么貴重的人,別人能吃我們就能吃?!焙逯鴮O女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