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外面,一個男人從一輛黑色的寶馬上走了下來,邊走,邊在打電話,在他後面車子裡走出了一羣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和一位穿著白色工作裝的女人。
一個脖子上打著銀色領帶的男人,走到那個男人身邊,遞給他一個文件。
“boss,這次公司的終年慶我安排訂在泰國的希爾頓酒店,我想這樣既可以讓他們在年後省了公司旅遊,又可以一起把年會辦了,您看這樣行嗎??!?
男人偏過頭,停住,眼睛盯著那個男人。
“boss,那這樣,年會安排在十二月二十八,公司旅遊安排在明年開春,您看這樣安排行嗎?”白色西裝的女人,走上前,接過那份文件,再遞給男人另外一份文件,笑著問道,那個男人,低了低頭,回到原位。
“恩?!蹦腥宋Ⅻc了頭,看了看文件,遞給那個女人?!癰oss,您這次的泰國遊,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你直接從天河機場直飛普吉島就行了,我們已經在機場的停車場爲您安排了了你最喜歡的車子了。”女人趁著男人臉上情緒還行,繼續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接過秘書遞過來的車鑰匙,兩手空空的走向登機處。
“boss,你的登機牌。”男秘書趕緊走過去,把登機牌放到男人手裡,然後彎下腰,對著男人離開的方向鞠了下躬,同時,在女秘書和旁邊的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也同時彎下腰。
“杜姐,老闆爲什麼生氣?”男人彎著腰,低語道。
“你覺得老闆是缺錢的嗎?”杜秘書站起身,帶著一批人看著老闆上了電梯,然後目送著他上了二樓。
“啊,我以爲。”男人驚訝的看著杜秘書。
杜卿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的,帶著一絲微笑離開了。
在那個男人的前面,田悅拿著登機牌,笑瞇瞇的看著天河機場。
終於可以出國了。
哇哇,泰國,我來了。
田悅心思已經飄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了,連手裡的身份證掉在地上都沒發現。走了兩步,突然她發現手裡怎麼空空的,明明記得身份證是拿在手裡的,摸了摸兩邊的口袋,不在。
掉了。
哐當。不會這麼倒黴吧。
回頭看看。說不定就掉在路上了。
剛走了幾步,看到距離自己幾步遠的地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的頭微微的仰著,完全沒有看腳下,田悅的身份證就被那個男人腳一帶,就在地上滑行了幾步,剛好停在田悅的腳下。
田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份證被那個男人的腳踩了過去。
心裡一陣無名火蹭蹭的冒了起來。
看著男人從自己身邊走過,她頭都沒擡,就把腳踩到男人的皮鞋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碧飷傂Σ[瞇,把腳拿開,彎下腰把身份證撿了起來。
“想投懷送抱,也不需要用這麼低劣的手段。”男人冷笑的推開田悅,一臉怒氣。
田悅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差點就倒在了地上,她站在離那個男人幾步遠的地方,猛的擡起頭,直視著男人,她臉色也變得難看,五官也皺到一起,接著慢慢的嘴角垮了,變得尷尬,真好看的男人,然後又一臉怒氣。
“你。”田悅用手指著男人,語氣帶著顫抖,男人一臉的戲謔,兩手交叉著,兩隻眼睛從腳看到臉,“你成年了嗎?”“你大爺的,我忍了可以吧,拜拜?!碧飷偡畔率?,被男人的眼神逼的無處可逃,她馬上轉身,不再理那個男人,拖著行李,馬上逃似的離開。
田悅站在普吉國際機場的門口,一臉的迷惑。
來之前,因爲得知在泰國天瑾公司根本沒有安排接機的,田悅聽說在淘寶網上可以找到接機的人,於是就在天貓上訂購了一份,可是看樣子好像被騙了,人呢?
田悅看了看四周的人,大家身上都穿的夏天的衣服,再低頭看自己身上厚厚的羽絨服,臉刷的紅了。
拉著自己的小行李,匆匆的跑到好像是洗手間的地方。
脫下羽絨服,換上嫩黃色的連衣裙,把頭上的長髮對著鏡子綁起了辮子,綁好了,就紮了起來,用梳子梳了兩下兩邊的頭髮,一頭黑色的齊劉海,兩邊的細細的辮子綁在頭的兩邊,在耳邊別了一朵嫩黃色的小花,再從行李裡拿出耳釘,別在耳朵上,再把黃色的小帽子戴在頭頂。
她走出機場,站在馬路上。舉手到處看了看。
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從田悅的身邊劃過,車後的煙塵飛起,把她的帽子從頭上吹了下來。
“站住,你丫的有病啊?!碧飷倢χ^塵而去的車子怒吼道。
“吱……”車在前面忽的停了下來。
田悅拖著行李,往前面跑去,趴在車上。
“喲,熟人啊,你把我衣服弄成這樣,你說怎麼辦?”田悅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看著這個男人,哎呀,還冤家路窄了,碰到一塊了。
“上車,賠你一件。”男人轉頭看著女孩。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想嘲諷幾句的,可是說出的話,卻成了邀請。
田悅看了看四周,真的沒來人,在國外,人生地不熟,何況還不會泰語,等會自己摸過去,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還是找一個人送一送自己。
男人老早就看到那個女孩在機場站了半天。雖然自己不是善人,但也不是壞人,一個小女孩在機場徘徊,等會被人搶了,還是送她一步吧。
哎,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了好人了。
“去哪?”男人看著女孩上了車,手擱在方向盤上,對著她笑了笑。
“你不要賠我衣服嗎?先送我去買件衣服,話說,你是不是壞人,不要把我賣了好吧。”田悅假裝的後退幾句,一臉驚恐。
“喲,現在才反應過來,都上車了,難道你打算跳車啊?!蹦腥诵χ策^身子,來到田悅的旁邊,饒有趣味的注視著田悅的臉。
“你想幹嘛啊,走開,走開!”田悅呆愣了一會,那一瞬間被男人俊逸的臉迷惑了,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了,她把手放在眼睛上面,偏過頭。
“傻丫頭?!蹦腥税阉陌踩珟Ы壣厢?,回到座位上,大聲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