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耀眼,明晃晃地一片。這是出了樹林嗎?樹林外邊是活死人道,我先前見過,但不是這般的光景,那裡是黑沉的一片,不似這般地慘白呀。
說實話,嘴裡強硬,心裡還真的是害怕,呆立著,四下裡看,不知道這女人把我帶到了哪裡,飛掠而來,我完全沒有了方位感。
嗚嗚嗚!
耳內突地傳來隱著的嗚咽之聲,慘然而刺耳,如平地裹起涌來,而在這一片的白茫茫中,更是讓人駭成一片,似到了一個萬千陰魂集聚之所,但卻是白得慘然,不是平常所見的陰森一片。
女人不動,我全身發緊。
“看到了嗎,聽到了吧,這都是你造的孽!”女人的冷聲又起。
天,這還和我有關係。我可是連申辯的心思都沒有了,這哪跟哪呀,我幾時造過什麼孽呀。女人接著說:“還記得先前活死人道上,你們燒出棺胎,棺胎異動,那一隊的陰屍,皆不能落土爲安,此時浮游一片,你說你們做下這等的大錯,怎麼說。”
女人這樣一說,我倒是知道了。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高聲說:“你說來說去的那十萬陰屍,你不是也要送入山石林作養料麼,與其記它們不得善終,不如在這裡倒還是一個好的所在呀。”
“哼,你倒是以你之心度陰界之道呀,你知道,陰屍無血,魂遊無終,只有入得山石林,寄魂於樹,成得鎮魂木,借棺胎之力,才能重生,你將之盡浮於上,不得安生,這就是你們陽界所說的殺人害命呀。”女人冷冷地說。
這下我倒吸一口涼氣,先前只道是山石林必要陰屍給養,以爲那是害人的樹林,沒想到,萬物循環,卻原來在陰界,這倒是那些本來無有房錢的陰屍的一條重生之道呀。我先前沒有聽見虛道長說過,只知道,棺胎是必然之引,沒有棺胎,鎮魂木無法啓動,那麼,萬千的陰兵不能發動,卻沒想到,這個系統之中,陰屍最後的得以重生,還只能是這樣的一種循環呀。
我低下頭,只能是輕聲說:“無心之舉,我本不知道,現在我待如何。”
女人冷笑著沒有出聲。突地陰風更勁,而耳邊,竟是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很多的女人的聲音,在一索府第,也是這種聲音。
而瞬間,竟是隨著風裹而至,一大羣的姑娘們,竟是一下子圍了過來。
“大小姐,回來了?快進去呀,大小姐辛苦了,找到那個人了嗎,看來是找到了呀,快進去呀。”
一片的雜聲。放眼看去,花紅柳綠的,姑娘們顏色鮮活,各色衣物,倒是活力泛然,而且,不似一索府第那裡,盡是白裙,媽地,這是到了女兒國還是怎地,都稱這女人爲大小姐,難不成還是個高門府第呀。
而眼前,突起一牌樓,一道府門,立於眼前。這個時侯聽清了,媽地,那嗚成一片的聲音,就是從那府門內傳來的,只是白得慘然,全然讓人心裡不是個滋味,怎麼能這麼白,比之一索府第的那種白,更白得讓人心裡發涼。
女人手一揮,帶頭朝著府門裡走進去。而那一衆的姑娘們,嘻嘻哈哈地,簇擁到我身邊,這個扯我一下,那個拉我一把,哈哈地笑著鬧著,推著我朝著府門裡走進去。
天,老子真的有點恍惚呀,穿越般的感覺,不是前面那陰成一片的被衆姑娘稱爲大小姐的女人,還有她先前掀起黑麪紗露出的森森刀痕的面容一直刻在我心裡的話,我真的懷疑,媽地,這就是到了一個世外桃源的女兒國呀,這些姑娘,倒是天真得緊,哪有半點怪異的樣子,似與我逗鬧一般,完全不是那種要把我怎麼樣的感覺。
而隨著姑娘們的人流,進得府門,突地全身發緊,周邊雖滿是姑娘們的嘻笑聲,但卻看到,通道很長,直通裡面,我的天,這通道兩側,竟是遍佈骷髏頭,而腳下,踩著的,也是骷髏頭呀,裡面,倒不是外面那般的慘白,卻是陰森冷然,讓人周身發緊。這些骷髏頭,熟悉得很,想起來,莫不就是先前在樹林裡堆起來的骷髏頭或。
一念及此,心下駭然。我先看到過,那堆著的骷髏頭,是滿吸了羅衫女的鮮血的,這也就是說,這些骷髏頭,可是要吸血的呀,我的天,老子莫不是走進了一條吸血的通道?
但耳邊滿是姑娘們的嘻鬧之聲,這哪有半點吸血要命的節奏呀。
而通道走完,眼前無端地一黑,卻又是滿目燦然。兩邊盡是素黑之人,全身黑,如那女子一樣,也是全然罩了黑素衣,瞧身形,是男的。而卻是滿地花香,花草很多,綠樹也很多,如果不是這些黑衣人,全然一片的花草燦然的景象。
“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辛苦了。”
整齊的聲音,確實是排成兩排的黑衣男人。而那些姑娘們,簇擁著我走進來後,全然散開,待弄花草去了,說是待弄,更準確地說是在花草間嬉戲呀,天,這反差太大了。而只有一紅一綠兩色衣衫的姑娘,緊跟著全身罩著黑紗的大小姐,我跟在後面,四下裡瞧著,心裡直打鼓,說害怕談不上,但確實是搞不清這地方。
不象烏託幫!這我可以肯定,烏託幫裡,全是點頭骷髏頭的長明燈,那幫主,也是個女的,但絕對不是面前這個大小姐。媽地,除了烏託幫,竟然還有另一個所在呀。
萬屍冢裡的骷髏頭,全然發著瑩綠的光,而這裡的骷髏頭,沒有光,但府裡卻是亮得出奇,看到了,原來,是壁上間雜的那種白,發出的光。而這種白,就是府第外的那一地的慘白。哦,原來,這或許就是一種土吧,發著慘白的光,府第裡間雜著鑲著,用來照明呀,這倒怪得緊。
我正胡思亂想著。突地女人說:“坐吧,歇會。”
媽地,倒是象招呼客人的語氣,難道把我擄了來,不是要我的命?
而那女人,也就是稱爲大小姐的女人,此時坐在了當堂的一把圈椅上,而旁邊,確實是有些椅子,竟然還有茶幾,媽地,老子真的恍如隔世呀,這象是到了哪個朋友的客廳裡一般。
一紅一綠的兩個姑娘站到了依然是黑紗罩面的大小姐左右兩側。我坐下,立時有姑娘奉上茶來,還有鮮果,看不出是什麼果子,反正擺在盤子裡。我本能地接了,放在茶幾上,說實話,你借老子幾個膽,老子也不敢喝茶吃水果呀。
這時擡眼看向那一紅一綠兩個姑娘,我的天爺爺呀,老子敢發誓,除了吳亞南在我心裡我覺得是最美的姑娘外,這兩個姑娘,天仙一般呀。脣紅齒白,臉如滿月,眉似彎鉤,而那豐膄的身姿,還有粉而隱含的嬌嗔,我的媽或,誰說前面的如果真的是鬼,媽地,老子也認了,真的感謝老祖宗創造了一個詞,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一切的創造都是來源於生活呀,老子的面前,就是對這個詞的活生生的詮釋呀。
兩個姑娘見我半張著嘴,緊盯著她倆,突地對我嫵媚地一笑,還調皮地眨了眨了眼。
天,這下子,倒是把我鬧了個大紅臉。媽地,男人這點色心,就算是刀懸於脖子之上,那心裡想什麼,還是會表現出來的,男人的劣根性,也就這點出息了。
“看夠了嗎,要不還多看一會,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色起歹,就這點出息。”女人突地冷冷地說。
我紅著臉一下子低下頭,媽地,到這性命相關的時刻,倒是被這女人搶白了幾句。而那一紅一綠的兩個姑娘,竟是捂嘴偷偷地一樂,那個嫵媚勁,我的天,要是胖子在這,怕不是口水早流成河了。
我訥訥地說:“大小姐,到底要我來作什麼呀,要不把我當個屁放了得了。”
我知道,正說說不過,打又打不贏,只能是貧了。
“哦對了,大小姐,你一直提的什麼狐貍精,我可是沒遇到過呀,如果真的遇到了,我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聽大小姐這麼一說,這狐貍精肯定是天姿國色了,我索性跟她去了得了。”我接著說。其實我心中一直不解,我哪碰到過什麼狐貍精,這女人,話裡話外的,說過幾次什麼狐貍精了。
“這個不忙,你會遇到的,現在,倒是要請你幫個忙了。”女人的聲音,突地一變。我一驚,竟是那種清麗的女聲,不是先前那種冷得發硬的聲音,而且,看得出,女人的整個的坐姿,柔軟了不少,說出的話,不是那般地強硬,竟還有著一點商量的意思。
“我來都來了,但憑大小姐吩咐了。”我嘴裡說著。心裡卻是轉開了,看來,還真的有事。這女人都稱爲大小姐,哪的大小姐呀,與烏託幫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你去過荒城,也到過烏託幫,是吧?”大小姐看著我,輕輕地掀開面紗。
我本能地一低頭,點著頭說是呀是呀,我是誤打誤撞進去的,嚇死我了。
“美死你了吧,那裡的風月,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麼?”還是清麗的女聲。我狐疑的是,這女人的聲音怎地會變呀。不過,我一直不敢擡頭,說實在的,這女人看著身形妖嬈,聽著聲音清麗,可那臉上,我的媽呀,我在樹林子裡見過,可真的是條條刀痕,嚇死個人。
吃吃的笑聲。是兩個姑娘發出的。
“大小姐,他不敢看你了,呵呵。”嬌聲而語,這兩個姑娘,天,也是人間至物呀,中聲音,直化得開男人的心目呀。
聽這話,我一下擡起頭來,卻是驚得差點跌倒在地,我的天,我看到……
複製粘貼搜索:磨鐵中文網鄒楊懸疑熱血季《荒城迷靈索》。唯一正版絕無彈窗廣告更新更快更全!不想電腦及手機崩潰的親們,去看正版對眼睛最好!書友羣號:468402177,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