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輪迴,我不敢想。甚至見虛道長,真的就只是一個道長嗎?而是因爲無意間和我們絞在一起,而最終被拉進局的嗎?見虛道長此時把能說的都告訴了我,而我不是傻逼,最終過得九索之人,纔是掌控全局之人,這他媽地,是誰能過九索,或者說,是誰正在過九索?
是我們呀!
天!陡然的想法,驚得我心裡狂跳不止。偷眼看見虛道長,剛纔長長的一番話之後,此時,正在努力地在四壁尋找著,似圖發現什麼破解之法,而那根彌著棺胎的詭異的長棍,就一直捧在他的手裡。他能捧得長棍,換句話說,他爲什麼能彌得棺胎?
而更爲詭異的是,見虛道長知道此處的兇險,媽地,老子明明白白地看到,他嚇得滿身是汗,他本身是害怕的,但卻是知道不可爲而爲之,打著的旗號是要救我的兩個朋友,當然,耿子和胖子確實得救,但能這麼上心嗎?還有一直掛在嘴邊的骷靈,那天,我在場,骷靈參透機緣,助得我們脫了奈何澤的兇險,骷靈最後離去時,是感天動地的一跪,說是乞求各位出去,救得萬千無主的陰魂,當時我們是答應了。而骷靈當時更是說,此番絕不能泄漏,不然,它會沒命的?,F在,見虛道長一直掛在嘴邊,剛纔那惡婦更是一聲厲吼,說是骷靈被點了長明燈,是誰泄漏了這機密,是誰說了骷靈曾幫過我們?
我不會說,胖子不會說,耿子更不會說,當然,我們也可以認爲,見虛道長當然也沒有機會說,媽地,這是怎麼回事?
太多的疑點糾在一起,絞得頭生疼。而我卻是困在這裡,和這個我得重新認識的見虛道長一同困在這裡,這是正常的?還是本來就算計好了的?
想不通,通不了,而也解不了,但無法選擇,只能是選擇相信眼前人,救出胖子和耿子,再做打算。
見虛道長突地招手讓我過去,此時我止了自己的瞎想,再怎麼說,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再怎麼懷疑,都只能是壓在心裡,一切待事情有個眉目再說。
我走過去,見虛道長指著詭異的似眨著眼的骷髏燈讓我看。細看,媽地,倒真的發現了,那溼成一片的石壁之上,不是一直滲出水來麼,一摸,滑成一片。我的天,象油呀。而這種情況,我和耿子以及胖子見過,就是在荒城那個迷靈窟,石壁上也是流著油,而那些油,就是骷髏長明燈的燃油,我的天,這裡,難道也是如此。
而事實證明,確實是如此,壁上滑成一片的油,滲流進骷髏頭內,燈簇長燃。見虛道長讓我看的原因我知道,他是想說,這裡,壁上的人油,絕然是上面滲透而下,那麼上面,是不是就是萬千的陰屍供著燃油呀,那老婦人厲吼聲中說的點燈熬油,怕說的就是這回事吧。
“這地上,肯定是萬屍冢裡!”見虛道長突地說。
我一驚,媽呀,這剛從萬屍冢裡逃出來,怎地現在倒是搞到了它的地下了,這他媽地還能出去嗎。
“還記得那些瑩綠的骷髏頭嗎?”見虛道長這裡摸摸,那裡看看,時不時地將手指放到鼻子下嗅嗅,似乎在探求著什麼。
我肯定地點點頭說:“我忘了祖宗,也不能忘了那駭死人的瑩綠的骷髏頭呀?!?
見虛道長說:“別學你那胖朋友,口無遮攔的,是非之地,切忌別說是非話。”
看這老傢伙此時的作派,倒是一幅很有把握的樣子,倒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但我還是解不了剛纔一連串心中的疑問,說到底,我現在,是誰都不敢相信了,除非我親歷了。
“如果上面是萬屍冢裡的話,那麼,那些瑩綠的骷髏頭,倒是可以引火燒得這石壁的,那是陰柔之火,別的火當然奈何不得。”
見虛道長還是探探著自言自語。我倒是聽出了一些端的,我說:“這倒是個辦法,媽地,就算是出不去,燒死這狗東西,也算出了口氣了?!?
“哼,燒,你倒是來得快呀,如果真的燒起來,你那兩個朋友不救了?”見虛道長冷哼著,此時住了手腳,看著長棍發呆,嘴裡冷聲而語。
倒是真的,如果真的燒起來,如果胖子和耿子真的在白屋裡的話,那一陣狂燒,確實會將這兩個傢伙一起燒去,這倒如何是好。這老傢伙,想出的主意,又自我否定了,媽地,搞什麼鬼。
“你那個瘦朋友沒有問題,陰柔之火,燒不壞陽身,但你那個胖朋友就有問題了,屍蟲附體,陰火一起,屍蟲竄皮,不是燒死,就是被屍蟲鑽皮啃肉而死呀。”見虛道長又是一語。
媽地,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呀,倒象是說別的事一樣,這下倒是兩難。我忙著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解嗎?”
“有倒是有,但要看機緣了,待火燒穿之時,第一時間衝到你那口無遮攔的胖朋友處,你以純陽之身相抵,可緩得屍蟲異動,只要出得一索之地,我就能重新鎮得屍蟲,這樣,就是萬無一失的辦法?!币娞摰篱L說。
說了等於沒說,我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熄滅,這就是屁話。耿子和胖子在哪,我根本不知道,還怎能第一時間跑去搭上純陽之身,這不是屁話是什麼呀。
“但不知棺胎引動陰火,能否抵得那老婦的一索白霧呀,香霧彌起,花海翻滾,可熄陰火,陰火不起,無法燒出明道來。”見虛道長又是說。
我呼地站起,實在沒功夫聽這老傢伙的各種假設了,媽地,你出個主意,萬個條件,這也不行,那也搞不得,索性死這裡算球。
我說:“道長,拖的時間越長,真的我越是擔心,到底能不能出去,能有辦法想辦法,沒辦法一起等死算球,我還算是有福了,不僅有道長超度我亡靈,還有道長一起陪著下陰府呀?!?
見虛道長看了看我氣呤呤的樣子,哈哈一笑說:“年輕人,到底年輕呀,這點煩就受不了了,你還要擔大事的,這麼沉不住氣,我真的不放心將棺胎交於你手呀?!?
“???”我一愣,媽地,這什麼話,幾時說要將棺胎交到我的手裡,這東西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呀,我要是拿在了手裡,那還不成了所有陰魂糾纏的對象呀,我還能活得利索嗎。
道長見我愣愣的樣子,突地嚴厲地說:“剛纔我不是沒事和你找話說,我剛纔的各種假設,你可是聽全了?”
這下真的輪到我愣了,我一直還懷疑這老傢伙開玩笑呢,沒想到,此時倒是這樣的一句話,看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開玩笑呀。
見虛道長見我愣住了,這次倒是沒有笑,也沒有說別的風涼話,而是更爲嚴厲地說:“生死關頭,你我不能互相猜疑了,好歹此一番,成也是此,敗也是此,我老人家也就此一戰了,是生是死,看能不能託得後生之福了?!?
越說我是越是摸不著頭腦,這有點交待後事的意思呀,難不成,這裡真的兇險到非你死我活不可嗎?
我說:“道長,別嚇我,我根本沒有懷疑什麼,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原諒我的冒失,但還請想個萬全之策呀,太嚇人了,我也聽不懂。”
見虛道長此時目光空靈,突地長嘆一口氣說:“你見過荒城客房裡的店規吧,還記得嗎?”
這我怎地不記得呀,那觸目驚心似冒著熱氣的幾個大字,鮮血書就,一直刻在我的腦海裡:
“要想活下去,除非死!
要想走出去,除非死!
要想欠下去,除非死!
死死死!
死路即活路,活路盡死人!”
“還不錯,看來,這倒是記得很清了?!币娞摰篱L突地慘然一笑說道。
而我一個激靈,媽地,我不是爲我的所謂的記性好的聰明,而是我突地想到一個問題,這他媽地全是死呀。我哆嗦著問:“道長,是不是一定要死人,才能出去呀?!?
見虛道長沉沉地點點頭。
我的天啦,我的心裡一轟,全然明白了剛纔道長與我的各種的對話中的假設,那是要我熟記各種可能呀。我還當時心裡起疑,以爲這老傢伙出個主意又否定一個主意,全然是在裝逼尋開心呀,他是要我將各種可能都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這道長還真的要獻身而換取我的活路。
巨大的心裡壓力,幾乎擠碎了我的胸腔,我抖索著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長,我聽懂了,但要說非死一個人才能換取另一個人的活路的話,那我寧願算了,我們一起再想辦法,這是下策呀?!?
見虛道長慘然一笑說:“我剛纔仔細地查過了,沒有別的辦法,非死則活,不能不如此,也算是機緣到此,我老道還能做最後一事了?!?
這怎麼行,我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哭有屁用,熟記我說的各種假設,記得棺胎的人情,還有,最重要的,你記得我現在跟你說的話?!币娞摰篱L突地直盯著我。
我點點頭。
見虛道長將長棍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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