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膩之氣驟起,撲面涌裹而來。
石花女厲目圓睜,惱羞成怒,呀呀地怪叫著,揮動衣袖,眼前白成一片,催動濃霧轟然涌挾而來。
看來大小姐一長串話語,似說破了石花女所有的心機。而我同時也明白,一直以爲陰面活煞與石花女是相對的敵人或是要挾石花女的主,現在看來,都不是,完全是一打醬油的,各懷詭機,石花女想的是以他來對付我們,不管能不能對付,反正多個人總比少個人強,而陰面活煞想的是,我既然得不到你的人,那麼,老子好歹在裡面混水摸魚搞一趟,不白來,說不定,能搞到棺胎呢。事實也證明,這老傢伙的算盤打得精呀,棺胎不是一度落在他的手裡了麼,要不是最後石花女趕來這麼一鬧,差點就讓這老傢伙混水摸魚成了事了。不過此時我想到,石花女得到大小姐的暗語後趕來相救,一方面是爲一直成長的親情,但另一方面,恐怕也是不讓陰面活煞順利地拿走棺胎吧。
不管誰對誰錯,總之現在我們暫時和大小姐在一起,不管她是不是究竟和我們一條心,但這無情索不走通,斷難繼續前行。
面對涌裹的濃霧,見虛道長袍服大擺,大叫著:“小心毒霧。”
而大小姐冷笑著,白裙襬一揮,濃霧盡皆散去。
我正自怪異間,突地,石花女掩面大哭,哭得慘然一片,把我們搞得莫明其妙。
“師傅,你就是偏心呀,你究竟把解藥傳給了小妹,師傅,我輸得不服呀!”石花女慘然地叫著,突地一扭身,帶著三個姑娘,轉瞬退去,一下子沒影了,我剛想說追,大小姐冷聲說算了,自去吧,不糾纏了。
我愣愣地問:“這搞什麼,怎地放了毒霧,又大哭呀,什麼解藥不解藥的。”
大小姐冷然一笑說:“走吧,邊走邊說,我門有一毒霧,濃香而稠烈,見人化人,見魂化魂,只有我門有解藥,師傅當日,傳了二姐施毒之術,卻是傳了我解毒之招,就這麼簡單。”
媽地,老子心裡嘀咕著,這老傢伙,所謂的師傅,媽地也是個心機鬼呀,對自個徒兒都是算是賊精呀,一個放毒,媽地,一個能解毒。不過,這也正合了世間之循環的道理,萬物相生相剋,倒也平和呀,媽地,這老傢伙,老子雖是沒見過面,但通過這兩姐妹這半天的半天的鬥心機,老子算是服了這老傢伙,怪精明的,倒是處處有制約,又處處有安排。
石花女既退,我們一起前行,我問大小姐:“前面還有多遠,離生死咒還有多遠呀,這麼走下去,何時是個頭呀。”
大不姐看著前面說:“不遠了,就在前面,但願上天護佑,能得順利吧。”
“順利個屁呀,你這兩姐妹,又是互相搶男人,又是互相比心機,還與你們的師傅學得一肚子的詭術,我們怕是要彌在這裡出不去了。”
是羅衫女的聲音,陰陽怪氣的,這女人,自從上次毀了陰身,而正如剛纔所說,在活死人道上,機緣成得陰身後,就一直瘋瘋的,覺得這世間一切都有問題,所有的人都對不起她似的,所以,說出的話,一直就是這樣陰陽怪氣的。
我們自然沒有理她,只管前行,媽地,和這女人鬥嘴,沒屁用。
而此時,突地異香撲鼻而來,香得離奇,真實地承認,老子長這麼大,沒聞過這麼香的香味,使勁地吸了吸,香得全身酥軟一般。媽地,怪了。
“快掩口鼻,怕是有異!”見虛道長大叫著。我們依言掩了口鼻,見虛道長執棍橫掃,棺胎嗡響一片,算是解了這異香,但不敢再大意。媽地,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先前是陰面活煞來下了毒,接著是石花女下了毒,現在,不知是誰又在前面下毒,媽地,這就是個毒洞呀,處處皆毒的。再不敢冒然瞎闖,每一步,十分小心。
“老女人,我們自己出去吧,走回頭路,你敢不敢呀?”
陰陽怪氣的聲音,媽地,這不說話,還把這老傢伙給忘了呀,一直枯骨跟著,一直沒有說話,媽地,也沒見他幫什麼忙,他這一路跟來,也只是因爲見虛道長在樹林裡救過他們,所以,一直跟著,其實究竟枯骨內心裡在想著什麼,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提出要和羅衫女走回頭路出去,莫非是前面真的有什麼異怪不成。
“要出去你出去,我跟著這小兄弟走到底算了,我覺得這小兄弟比你這老傢伙靠譜多了,你別來煩我,你一肚子壞水的,誰知道你陰陽怪氣地要走回頭路,是去搞什麼鬼呀,你該不會是去想把我們那回頭的路給堵死了,放火或是放毒把我們全搞死在洞裡吧。”羅衫女嘴上不饒人,快快地說著。
說得枯骨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媽地,倒是羅衫女這一說,提了個醒,要是真的有人在後面把洞眼一堵,那我們可是前有怪後無路了。
我朝見虛道長一個眼色,見虛道長卻是不以爲然,笑著說:“行陰路者不得走陽道,你們以爲還能走回頭路麼。”
確實,我一直沒有回頭看,此時怪怪地一回頭,卻是發現我們的來路,已然是霧氣瀰漫,搞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媽地,看來這回頭路還真的走不得了。
枯骨翻著白眼說:“我也是就說說,沒什麼,走吧走吧。”
見虛道長說:“大家別有什麼別的心思,一路齊心走下去吧,或許還有活路,回頭路,虧你想得出來,你是想回去到活死人道上報信麼?”
枯骨的臉一紅,顯然,被見虛道長說中了。我也明白,見虛道長這話是有所指的,枯骨本是荒城的,媽地,第一次誤闖荒城的時侯,就見過這傢伙,看來,人心不古呀。
一路前行,羅衫女巴巴地跑到我身邊,訕笑著對我說:“小兄弟,這裡,就我是忠心耿耿地跟著你的,你只管走上前去,我跟著,別理那老傢伙,一肚子壞水的。”
旁的胖子哼了一聲說:“大家別說了,各人什麼樣,大家都心裡有數的。”
耿子在旁笑著沒說話。羅衫女討了個沒趣,走到一邊,跟著我們前行。我想來也是滑稽得很,世事弄人呀,這各懷心思的一路人,媽地,先前還是死對頭的,現在,倒是走到了一起,而且似乎還是同一個目標,看來,什麼事,都是隨著事情的變化而變化呀,想起一句裝逼的話,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呀。媽地,這個洞子,詭異非常,倒是真的能考驗人性的好壞的,純粹的一種人性的彰顯,倒是讓老子想了很多,所謂的人心的好壞,倒是一時一世的準則吧,沒有絕然的,這對我以後處事,倒是挺有幫助的。
異香消失,而見虛道長一直執棍走在前面,緊張得很,這種緊張,也是傳給了我們每一個人,雖說棺胎有驚無險,但這東西,有用,也是衆人爭搶的對象,老子就怕突然有人又是掂讓上了呀。
突地亮光閃動,見虛道長手一揮,衆人止了腳步。是不是那跑了的石花女,又在前面搞什麼鬼呀。而亮光閃動,卻是沒有朝著我們滾了過來,細看,是固定在一處閃動。旁的大小姐突地驚喜地說:“生死咒的地方到了。”
見虛道長面色沉著,並沒有大小姐所有的一種驚喜之色,顯然,這地方,也是不太平吧。
大家小心地捱了過去,媽地,進無情索洞之時,也就是過這二索的目的,老子們就是爲了這所謂的生死咒,現在到了,終於到了,倒是要看怎樣解了。
亮光閃動間,突地變幻爲五彩之色,在面前炫目而奪彩,十分地漂亮。胖子嘀咕著說:“這他媽地,完全象童話世界一樣,哪來的怪異呀。”耿子故作深思地說:“一路來老大沒教你呀,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是有危機呀,你喜歡漂亮的姑娘,哪次不是被美女給算計了。”
我一笑,胖子不做聲了。耿子呵呵地反倒是笑了起來,這是兩個好朋友第一次笑出聲,我心裡有愧,媽地,進了這個鬼地方,還真的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而那邊,桃紅卻是一直緊緊地拉著我,四大護法一直忠實地守在身邊,倒是大小姐,看桃紅這樣,輕輕地笑笑,與我若即若離的,媽地,這就是女神與女神經的區別吧。媽地,那些所謂的御姐,永遠不慌不忙,她總是想著,那些屌絲,是會上趕著湊上去的,偏老子賤骨頭呀,不會上趕了上去的,如果你真的是吳亞南,那另當別論,你空長了個吳亞南的殼子,老子一直覺著奇怪還來不及呢,你裝這樣,走出無情索,一拍兩散,去你媽的。
五彩煥然,煞是好看。衆人湊了過去,卻是見一石座,上面一朵花,老子細看,是石花,這得感謝石花女呀,先前弄了個石花陣,倒是讓老子分辯得出來,這其實就是石花。但這一花,卻是與別處的不同,周身散發著五彩的光,且碩大無比,立著,與我們人比肩了。哪來的這麼大的花,倒是第一次看到。
我轉頭看著大小姐,剛想問什麼。大小姐開口了說:“這要解生死咒,還得有些麻煩才行,當然,也只有你才行。”
這是自然。先前進洞的時候,這是作爲條件被大小姐提出來的,老子進洞的作用,就是幫她解開這生死咒的,但不知怎樣解了。
大小姐又說:“純陽之人才可摘得,摘下,迅速地埋得地上,方纔解得,如果慢了,花散而靈去,生死之迷將永遠存在,如埋之於地,將永遠不再復出,生死咒自解。”
哦,原來這樣簡單,媽地,挖個洞,埋了,不就結了。
我呵呵地笑著說:“這呀,簡單呀,大家合力挖個洞,我來摘花,迅速地埋下,不就完了呀。”
大小姐面色冷然,對我說:“別急,聽我說完。這一摘一取一埋間,大有講究,首先是你需得靜心靜氣,心無旁念,人之生死,是一念之間,絕不容許有雜念叢生,再者,摘後,如花不散,依然五色煥然的話,說明你是有緣之人,能解得此咒,如花散而光去,花死而咒固,就永不得解了。這是一,這二嘛,就是剛纔說的,花離石堆,如人離生土一般,如不快速地入地而埋,也是花死而咒固。這第三嘛,就是埋之有講究,需有純陽之人至愛之物,同伴於地,方可保永解此咒入土爲安。”
我的媽呀,老子愣了,這他媽地哪是解咒呀,這象是做法呀,比做法還麻煩呀。
如果說要速度,老子拼死快點搞,但說到這三個條件中的第一個,有緣之人,媽地,老子是不是有緣之人呀,再者,要我的心愛之物,老子有什麼心愛之物呀。
此時,見虛道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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