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在保姆車旁邊,早擺好了桌椅出來。
雖然是叫外賣,街邊小飯館和酒店里面的還是有差距的,嚴桓不會吃不出來啊。
在對方的熱情洋溢下,嚴桓每樣都動了幾筷子,這就有趣了。
有葷有素,有南有北,自己至少吃出了五個菜系。
這女人啊,也真是努力啊。
難為你了。
“安姨有心了。”嚴桓放下筷子,輕輕笑了笑,擰開礦泉水小喝了兩口。
“還、還好,你多吃點。”安莉臉上有什么復雜的神情一閃而過。
此番試探是無果而終了,原本料想這個初出茅廬初涉社會的年輕人很容易掌握的,現在才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那副深沉的氣質自己也是很少見到過,在那些上位者身上,睥睨縱橫。
“不必了,我對自己的飲食有控制的,不能多也不能少。倒不會虐待自己餓著,也不想吃撐了。”嚴桓認真說道。
要不是自己帶著泡面過來的,更有說服力了。
這女的繞繞彎彎的,你想干什么直說就挺好,真的只是吃飯我把菜吃光都可以。
剛才自己可以若無其事吃了兩筷子,再吃的話不知道該用什么吃法了,其實上面有道菜自己是吃不下的,現在還有點反胃。
裝不下去了差點。
你贏了。
“嚴導真是個有原則的人啊,不愧是大導演呢。”安莉道。
“我不大,年紀挺小的。”嚴桓擺擺手。
“是是,畢業沒多久吧。”安莉愣了一下才接話。
自己去收拾了一下桌子,不多時看著嚴桓跟一條狗在玩耍著。
嚴桓一直逗它,但是對方跟他不是很熟的樣子,不甚理會。
“Candy。”安莉微蹲下來拍拍手,小狗歡快的跑了過來了。“茜茜她性子有點靜,在外人看來也許是這樣的。其實熟了的話能夠很放得開的,她在家也是這樣。也許跟成長環境也有關系吧,怪我不好。”
“安姨你操心太多了,你女兒已經很優秀了,你可以為她感到驕傲的。”嚴桓搬過來椅子坐她身旁,有點想入非非。
在逗小狗的時候,手上不經意的又輕觸著了對方大腿。
“那你呢,為什么回國?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你父母希望的?”安莉好奇道。“這兩天聽他們說起過,你能夠留在好萊塢發展吧,到時候也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李安吧。”
呃……
嚴桓搖搖頭。
人家的成功史根本不是別人能夠復制的,就像你女兒后來也想成為第二個國際章,照著這條路線去發展規劃了……
這些東西嚴桓不想多說,別人也不會信他的。
安莉見他一時沉默了起來,可是那只大手還停留在自己腿上,令人面紅耳赤。
狗狗是能分辨善意惡意一般,在一直舔著他的手背,只有它無聲的在動著。
手背的涼涼觸感讓嚴桓慢慢回過神,把小狗抱了過去,這一次就跟他熟了好多了。
唉。
“Candy。”
這時候一位白衣古裝少女也過來了,望向他懷里的狗狗。
“嗚嗚……”這雪納瑞狗還討好的一臉。
嚴桓無奈,把狗先還了人家,只得到一聲道謝。
“茜茜,這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安母對于女兒在這種場合總是有幾分呆萌就很無奈了。
在娛樂圈能夠自來熟的人也不少,人家也不是與生俱來的。
“你好啊,嚴桓。”少女打招呼道。
但行為間還是表現出來了,對狗更關心。
“你好,曉菲。”嚴桓很想就笑笑不說話。“拍戲太累了吧,坐吧。”
那自己還是玩手機吧。
主演休息呆的地兒是這樣子的啊,是不是自己以前所見的其實咖位還不夠大。
“這孩子有點怕生啊,嚴導你別介意。你們都是年輕人能理解的吧,平常就該多走動走動。”安母在女兒耳邊認真叮囑兩句,又對他道。“對了,嚴導是怎么進組的?我也覺得有些太新奇了,一位電影導演在這里。”
“體驗生活。”嚴桓道。
對于不同的人他有不同說詞。
像王婉的話,自己還是這四字回答的話,對方固然信都不信,還指不定會怎么想自己呢。嚴桓并不想在哪個項目給扣分了。
“體驗生活?”對方不明覺厲。
少女也好奇認真聽著。
“這個貌似還是演員的專利,像李雪健老師拍《楊善洲》去YN保山體驗生活。向楊善洲的女兒了解楊善洲的習慣,拿個小本子,像學生記筆記一樣。像楊善洲的口袋上習慣插兩支筆、吃飯熱了會不會脫外衣……這些細節都不放過;我也知道有演員演白血病患者的,和患者同吃同住,暴瘦十斤;我也知道有演員為了完成電影就直接去監獄體驗生活了,天天和犯人接觸,只為能演的更像窮兇極惡的悍匪。拍攝期間,從來沒回過家。7天不洗頭,只為頭發油膩更像犯人……”嚴桓舉著例子。
“好厲害。”少女也不禁感嘆,然后問道。“那個演員是誰?”
“這個后邊聊吧。”嚴桓道。“關于我來這里的話,一是我自己要看看電視劇的拍攝現場,這幾天學到了不少東西。再者是好像遇上瓶頸了,對于創作者的話這讓人很絕望,也許能夠找找靈感吧。”
“其實,說實話,我是為了你來的,你知道嗎?”
嚴桓認真看著少女,表情真摯。
這一瞬似乎有什么東西投入心湖,漾起漣漪。
時光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