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宮女便用提壺端著熱水,另一只手拿著茶葉恭敬放置了石桌的桌角之處。
秦光遠這才開動起來,在最下面放置了三個杯子,中間則是放置了兩個,最上面則是放置了一個。
擺放完畢之后,則在往最上面那個放了一大把的茶葉。
之后,便開始從最上面那個倒置熱水了。
在倒之前,秦光遠還笑嘻嘻的提前打好了招呼,道:“仔細看著哦,見證奇跡的時候馬上便開始了。”
隨著熱水倒入熱水當中,那杯子中的茶葉在與熱水接觸之后竟然快速開始發芽,眨眼之間的功夫竟然直接布滿了整個杯子。
上面那杯子的茶葉竟然滿滿當當塞滿了整個杯子。
這茶葉雖說也是貢茶,但泡在普通的茶壺當中可絕不會出現如此奇效的。
在場幾人頗為的詫異,徐皇后詫異問道:“這茶怎便這般多了。”
秦光遠胸有成竹,笑嘻嘻的道:“娘娘不必著急,再等等看。”
正說著,第二層的那兩個杯子竟變成一紅一藍兩種顏色,若非他們親眼所言,秦光遠放置上去的是透明的玻璃杯,真就會以為,那一紅一藍兩種顏色是杯子本神的顏色的。
朱瞻基驚呼出聲,高興的叫喊著。
徐皇后與世子妃則是眼睛都眨的盯著最下面的那層杯子,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三個杯子的顏色也開始變化了。
紫色,黑色,綠色。
這三種顏色與上面那一紅一藍一樣,同樣極為鮮明,好像那顏色就是杯子本身的。
秦光遠也不管在場之人是否從驚呆之中回過神來,笑嘻嘻的拿下最上面那個放置這茶葉的杯子,把下面的五個杯子撤下來,擺放在徐皇后等幾人面前,道:“請喝茶!”
朱瞻基拿起幾個杯子搖晃了幾下,依舊是一臉的費解。
能隨溫度變化顏色的玻璃杯可是郭天路新近研究出來的產物,這玩意在大明絕對算作是稀奇了,不少的能工巧匠也不見得能夠搞明白,更別說,朱瞻基一個小屁孩了。
徐皇后嘖嘖稱奇,隨便端起一杯子,喝光了里面的茶水,表示道:“倒是別說,這茶水也甘甜了不少。”
這其實就是心理作用了,這套杯子所有的心思都在杯子顏色隨溫度的變化了,泡茶如何還真就沒有任何改進。
如此泡出來的差,其實根本就比不上傳統泡茶工藝調制出來的那種。
不僅比不上,在口感之上差著不少火候。
不過,徐皇后既然都已這般表揚了,這樣的大實話,秦光遠自是不會再多說了,笑嘻嘻的道:“這套茶具便送娘娘了。”
徐皇后笑容可掬的回道:“你小子腦袋靈光,時長都能弄出些稀奇玩意。”
其實這份功勞還真就不是秦光遠的,實踐出真知,之所以會弄出這么一個物件,那還是郭天路整日泡在作坊之中累積經驗的產物。
對徐皇后的這份夸贊,秦光遠自是也不會多加解釋,笑嘻嘻的回道:“娘娘喜歡便好。”
接著,秦光遠又拿出兩個禮盒,打開之后擺在徐皇后面前,道:“娘娘,只是臣為世子殿下和三王子準備的一些小玩意。”
這禮盒之中分別裝有一個較之徐皇后小一些的貔貅,以及幾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
秦光遠與朱高熾和朱高燧也只是有些簡單的交情,大過年的倒是應該送些禮物,但若是送上門的話,又會顯得太過刻意。
不說現在朱高燧性格改變太大,他自己又刻意與朱高煦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與秦光遠的關系也是疏遠了不少。
就是朱高燧自己不刻意與朱高煦疏遠,就他們如今的身份,也很難像普通人家的兄弟那般做到兄友弟恭的。
既然如此的話,秦光遠便得在那三人之間做個選擇才是,總不能與三人都保持著忽遠忽近的關系吧?
這三人若能夠認清身份也就罷了,可這三人若是有奪位之心的話,以秦光遠在朝中的距離很難保持中立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秦光遠只有朱高煦相交便也就罷了。
以前的秦光遠想著與將來的皇帝保持良好關系也是有利于他秦家的,現在想來,趁著現在這種機會,把秦家發展成為讓將來皇帝不可撼動的存在不是更好嗎?
既然如此的話,便就得讓朱棣這座靠山巍然不動的,如此一來的首先一點兒,便就是讓朱棣保持對他的絕對信任,這樣的話太子之爭的事情,他就不能參與進去。
徐皇后也沒多看秦光遠送給朱高熾和朱高燧兄弟的物件,只是道:“世子妃在這里,你回去的時候便把光遠送高熾的東西拿回去吧,高遂那份,等他來的時候,本宮再給他。”
以前朱棣在靖難之時,朱棣碰到困境之時徐皇后也會說上幾句自己的意見,現在朱棣坐上了皇位,徐皇后盡可能不參與朝中事情。
朱家三兄弟都是她所出,傳長該是立朱高熾為太子,傳賢的話也該是朱高熾,可若以為君之人的好惡,那便會在朱高煦和朱高燧之中產生。
對于立太子之事,徐皇后沒有參與的打算,因而提及朱高熾和朱高燧的態度也并無任何差別。
后宮不得參政,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徐皇后這也只是做好一國之母的表率作用。
無論是朱元璋的馬皇后,還是朱允炆的馬皇后都留下了賢惠的名聲,徐皇后作為大明第三位皇帝的皇后自是也要恪守規矩才是。
朱高熾的妻子先是沖著徐皇后謝禮,又與秦光遠客氣道:“多謝新城伯了。”
秦光遠笑嘻嘻的道:“世子殿下也幫臣不少,臣也該給世子殿下拜個年,托世子妃問世子殿下好。”
隨后,秦光遠才笑嘻嘻的道:“至于二王子那里,臣就不托娘娘送了,他平日里也沒少去臣那里,他喜歡什么直接去拿吧,省的臣送他的,他也不喜歡。”
秦光遠與朱家兄弟的相處,徐皇后也不插手,笑著道:“你自己看吧。”
緊接著,秦光遠便把其余的東西推了一下,道:“剩余的這些東西,娘娘便分給宮中的各宮娘娘吧,臣也不甚熟悉,也不便去見他們。”
秦光遠也沒有與她們結交的打算,送她們東西不過也是走他該走的禮數罷了。
在所有的東西都送出去之后,秦光遠便直接離開了坤寧宮。
臨江府的事情著實已經是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秦光遠在坤寧宮耽誤的時間也著實已經是夠長了。
秦光遠從宮中開車回去之后,趙耀祖已幫著他把行禮收拾妥當了。
不僅收拾了行了,還給他找了兩個家仆。
“光遠,你的換洗衣服我都幫你收拾出來了,此去臨江雖說不是很遠,卻也有些距離,開車也沒有補給之處,恐有不便,我看你走的著急也沒為你安排馬車,直接為你挑選了幾匹快馬。”
秦光遠把趙耀祖安排成為管家也是有道理的,趙耀祖辦事絕對夠細心。
秦光遠還未說表揚之言,趙耀祖接著又道:“你此去既是想借助私人之事,自是不能再用神機營的兵丁,我便從秦家為你挑選了兩人。”
趙耀祖指著兩個家仆,道:“這兄弟二人,哥哥周強,弟弟周壯,二人自小學了些拳腳,倒是不能與神機營的兵丁比,卻也能護衛你一二的。”
趙耀祖的這個安排絕對夠貼心了。
周強和周壯在趙耀祖介紹之后,立馬拱手喊道:“少爺放心,我二人定當拼盡全力保護好少爺的安危!”
秦光遠這次去反正也不是打架的,周強和周壯兄弟二人保護他的安全已是足夠了。
秦光遠扯起一個笑容,道:“好,那本少爺的身家性命便交在你二人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