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從和何志一聽秦光遠給高才找了活兒,立馬有些躍躍欲試。
秦光遠一笑,拍了一把他二人,道:“此事我若讓你們前去,先不說你們是否能吃了苦頭,就是你家中長輩都不會答應的,放心吧,你們兩個,我也是不會忘了的,往后有好事帶著你們就是了。”
尚從可也是有著玲瓏心之人,聽秦光遠這般說之后,也不再強求,只是道:“那便先行謝過伯爺了!”
誰都知曉,秦光遠可是當今皇帝身邊的紅人,跟著他那自然是能沾到不少光的。
安頓好這些事之后,秦光遠便去睡了,等他一覺睡醒之后,已經是快到子時了。
朱高煦才剛剛起來,吊兒郎當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你醒了?我讓他們做了些夜宵,一塊吃些?”
朱高煦這般說好像這是他家一般,秦光遠倒是不介意,一屁股坐在朱高煦旁邊,道:“當然,若不是餓,我能這么早醒嗎?”
秦光遠在坐下之后,便立即有人添了茶。
“去瞧瞧高才醒了嗎,若醒了的話,讓他也過來吃些夜宵!”
朱高煦嘀咕道:“高才,他怎不回家去睡!”
朱高煦也不是外人,秦光遠只好介紹了在巡視南城兵馬司衙門之中所發生的事情。
朱高煦可是嫉惡如仇之人,喊道:“高家竟是這般為人,高才即便是有錯,也不該在此時逐出家譜,今日若不是你前往,高才小命都恐不保,高家這般落井下石,你不準備幫高才報仇嗎?你若準備去報仇的話,別忘了本王子一個!”
朱高煦去做這般報仇雪恨的事情是最高興的,若是秦光遠現在帶人去把高達發打一通的話,朱高煦恐是更樂意參與。
秦光遠笑了一笑,道:“稍安勿躁,對付高家是輕而易舉的,可高才卻是不一定要高家家破人亡的,二王子,紀綱可是我的大敵,我險些就喪命在他手中了,你怎不想著為我報仇?”
朱高煦辯駁道:“找紀綱報仇?容易啊,你說怎么辦,本王子絕對配合,只要你能在父皇那里過了關!”
誰說朱高煦莽撞,這不是很是明白的嗎?
秦光遠一笑,道:“我只是說說罷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往后有的是機會,現在陛下正是需要人手之際,正找個能駕馭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人也不容易。”
朱高煦嘿嘿一笑,道:“本王子也是這般想的,你放心,等有朝一日,時機成熟了,不用你說我都會出頭為你報了這個仇的。”
朱高煦為人秦光遠是清楚的,他這般說也絕對會這般做的。
秦光遠和朱高煦并未單獨怎么聊,高才便過來了。
“睡得可還好?”秦光遠問道。
高才為朱高煦和秦光遠見禮之后,回道:“還好!”
以前高才在高價雖說是不受待見,但好歹還有家,但現在卻是成了孤身一人了,情緒自是有些不太高。
秦光遠笑嘻嘻的道:“私下之中沒有這般禮節,坐吧,正好,我有個事情與你說說,往后這個事情就由你親自負責了,這個事情若是辦好,家財萬貫不說,還可能會封狼居胥。”
高才現在想的可不是這些,他只要是能夠有個事情做就行。
高才拱手道:“聽從少爺吩咐。”
秦光遠一五一十的道:“去尋找鐵礦,這個事情在前段時間的時候,我便讓卞武的商隊留意了,我會把他所查看的情況報到你這里,往后這個事情便由你負責了。”
高才有些詫異,鐵礦之事那可是隸屬于國家的,私自發掘那可與謀逆差不多。
秦光遠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此事是陛下同意的,只要你找到,我可直接與陛下請旨發掘,過程之中,朝廷的各路官員也會給你提供一些便利的。”
朱高煦更是詫異,問道:“這個事情能你已與父皇說了?”
秦光遠如實回道:“還未進應天府的時候,我就與陛下說過此事,當時陛下便已經是迫不及待了,現在陛下終于即位,可不是要把此事及早的提上日程嗎?鐵路之事能早修建一日,我大明便能夠早一日時間富強。”
高才是想為秦光遠效力,可具體如何尋找,他也沒有把握,自是不敢接下。
在這一點之上,秦光遠早就已經考慮到了,笑著道:“此活會是個艱苦之事,需翻山越嶺,日夜風餐露宿,只要能夠扛下這個辛苦,別的無需擔心,鐵礦出現那是需要一定的條件才能養成,查閱各地的風土情況就會有一個大致的判斷,我會給你指出幾個地方,你實地去考察一下就行,我再給你派上幾個懂鐵路的人,讓他們確定你們所發現的鐵礦是否適合火車的運行。”
秦光遠已是把高才所有的擔憂都解決了,之后,又問了一句,“可還有問題?”
高才還能有什么問題,干脆回道:“沒問題了!”
秦光遠這才放松一笑,道:“好,明日準備一日,后日就出發吧!”
高才現在其實是很不愿意留在這里的阿,對他來講越是早出發越好。
在秦光遠和高才談過重要事情之后,秦家的家仆才把準備好的夜宵端了上來。
秦光遠笑呵呵的招呼客人,道:“來,吃吧,吃飽之后暫時歇息上一會兒,明日便去田莊看看你將要帶出去的人,相互之間熟悉一下。”
在秦光遠和高才商量這些事情的時候,魏國公徐輝祖則是寫好了請罪和朝賀奏折,準備等一大早送進宮去。
天亮之后,秦光遠去了神機營營地,朱高煦去往了三千營營地,而高才則是依照秦光遠的吩咐直接去了田莊。
而在暖閣之中的朱棣則是見到了徐輝祖送進宮的這兩個奏折。
以前的時候,徐輝祖還把朱棣當作是亂臣賊子,一副為建文皇帝殉國的架勢,現在竟送來了這樣的奏折。
徐輝祖是何種人,他是徐達之子,自是如徐達那般認準的事情就很難改變的。
朱棣看了這兩封奏折之后,立馬招呼紀綱詢問了徐輝祖那里有何人去過的事情。
紀綱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著實是為朱棣坐了不少事的,若說能力也是有些的,無論朱棣詢問朝中哪位大臣的情況,他都能夠清楚的回答上來。
“最近這幾日,魏國公府上有誰去過?”
徐輝祖在朱允炆那里是被防備的存在,在朱棣這里又是被群臣自覺遠離的存在,光顧他那里的自是寥寥無幾,紀綱回答起來也順當很多。
“昨日的時候,新城伯去過!”
朱棣在那兩封奏折之上拍了一把,道:“怪不得。”
朱棣不說話,紀綱也不多說,良久之后,朱棣才揮手,道:“你出去吧!”
朱棣在暖閣之中獨自轉悠了幾圈之后,便遣人傳口諭召見了徐輝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