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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劉七巧一早跟杜若去安富侯府的時候,忘了把劉八順的書本給帶上了。她也不知道杜若這一下午有沒有把劉八順的念書問題解決,萬一這書本要用起來沒了,可倒是著急。青梅見劉七巧在房里抱著幾本書發(fā)呆,便好心過來道:“一會兒太太用完晚膳,你就回去吧,反正你在我們這院子里也是懶出名了,從來不值夜的,早上早起一會兒還跟元神出竅一樣的,依我看,你竟然是個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呀。”

這種話要是說別人,一早就被人給打出去了,可劉七巧偏生就是這么一個厚臉皮的人。她也確實就這樣臉皮厚的心安理得,便笑著起身道:“青梅姐姐這么說,那我可就真回去了,不瞞你說,今兒我們家多了一口人,原本我也是要回家看看的。”

青梅想起她當時問劉七巧和杜若關系的時候,劉七巧曾矢口否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如今連老王妃和王妃都看出來了,她這才承認了下來,未免就覺得有些氣憤。

“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什么長得好看的人誰不喜歡啊,多看幾眼又不能怎么樣?我看你是成心沒把我當姐們兒,竟連半句貼心話都沒有。”

“青梅姐姐這么說可就冤枉七巧了。”劉七巧嘟著嘴道:“那時候只光我喜歡杜太醫(yī),還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意思,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我的臉都丟到姥姥家了,只怕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你讓我如何能認呢?”劉七巧說著,挑眉笑笑道:“只興你有一個言聽計從的石頭哥,我就不能有個自己喜歡的人嗎?”

“我們家石頭怎么能和杜太醫(yī)比呢,他那是金龜婿,我們家就是一塊爛石頭。”青梅說著,嘴角卻翹起彎彎的弧度來。

劉七巧學著她的樣子,壓低了聲音道:“哦哦,我們家石頭,我們家石頭,這還沒過門呢,他怎么就成你們家的了?”

青梅見說了半天,反被劉七巧給取笑了,頓時臉紅著假作要去打她,兩個人笑著跑出房去,外面已經(jīng)布好了晚膳,只等著王妃入席了。

王妃略略吃了幾樣,便不敢多用了。當然這并非是王妃的本意,只是劉七巧對她的管制稍微嚴格了一點兒。一來,王妃是高齡產(chǎn)婦,要是體重增長過多,只怕到時候生氣孩子吃力。二來,如今月份大了,若是一時吃多了,難免頂著胃了,反倒又難受了起來。王妃又是個懶散性子,更是懶怠的走動,所以還是少吃一些的好,若是餓了,隨時讓廚房備些小點心,也很方便。

青梅替劉七巧告了假,王妃想了想道:“天色晚了,你既然回家了,就明兒一早再來吧,一會兒我讓葉媽媽替你喊了一頂轎子回去,姑娘家一個人走夜路可不行。”王妃說著,又轉身對青梅道:“你去把我柜子里那幾套月份小的時候穿過的衣服都取出來,讓七巧帶回去給她娘穿,那些衣裳我以后斷然是用不上的了,都不是姑娘家喜歡的鮮亮顏色,只怕你們以后也不喜歡,不如給了七巧她娘了。”

青梅點頭應了,轉身去里面取東西。劉七巧忙福身謝恩,有道:“太太不必費心,我娘是土生土長的鄉(xiāng)下人,穿不出這些綾羅綢緞,你就算給了她,她也舍不得穿,不過是放著壓箱底的。”

“傻丫頭,怎么就舍不得穿呢?”王妃牽著劉七巧的手坐下,越看越發(fā)覺得歡喜了起來,只理了理她的鬢發(fā)道:“以后你娘就是杜家的親家太太,這場面上的東西還是要有的,雖說杜太醫(yī)的人品好,不嫌棄你們家的家世,可也不能太丟了他們杜家的顏面,你懂嗎?”

劉七巧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她現(xiàn)在的境遇就跟鳳凰女嫁給了城里的富二代一樣。雖然自己發(fā)家了,可身后還有一大幫的窮親戚呢。劉七巧覺得王妃說的很有道理,也不反駁,只低頭道:“難為太太想的到這些。”

王妃笑著道:“我現(xiàn)在可不是只把你當丫鬟看待的,我是把你當我女兒看待了,明年王府里還有兩樁喜事,公中的銀子也都安排好了,到時候王府自然是少不了也要給你備一份嫁妝的,我既然發(fā)了這話,你以后就是我的閨女了。”

劉七巧這會兒還當真覺得一下子適應不了了,她不太懂古代認干女兒的習俗。王爺這干爹,肯定跟現(xiàn)代那些漂亮美眉們的干爹有很多的出入,這中間有什么規(guī)矩,她還一概不知。

王妃見劉七巧神情有些窘迫,便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道:“怎么了,一時不習慣了?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不過就是要上一個折子,讓圣上批一下,畢竟我們不是尋常百姓人家。”

哦,劉七巧心里暗暗感嘆,原來王爺收干女兒,是還要皇帝批準的。

不一會兒,青梅就整理了一個包裹出來,上前遞給劉七巧,打趣道:“七巧,如今我們還是姐妹,過幾日只怕我還要喊你一聲姑娘了,到時候你可不能忘了我那。”

劉七巧抱著包裹笑道:“我七巧就算忘了所有人,也不可能忘了你這位石頭嫂子啊,要不是你趕早的幫我出去跑,我爹如今還背著一個偷雞摸狗的名聲呢,你說我怎么能忘了你呢!”

青梅一聽可就急了,皺著眉頭指著叉腰道:“太太,你聽聽,我這才說她一句,倒是被她好一頓的編排。”

“連老祖宗都說七巧是劉快嘴,你還想討她的便宜,你就活該被她編排了。”王妃笑著打起圓場。

當夜,劉七巧坐著王府的轎子回到了順寧路的劉家,就連抬轎子的小廝都知道,這位七巧姑娘,只怕是交上好運咯。當然他們以為的,自然是另外一方面的好運。

劉七巧回家,給送行的老媽媽和小廝們打了賞,再門口叩門。來開門的正是方巧兒,見了劉七巧便有些尷尬了起來,只低著頭,很小聲的喊了她一聲。

任憑劉七巧再遲鈍,從中午方巧兒的神情到她現(xiàn)在的神情,劉七巧也知道大約明白了方巧兒的心思,而她更明白了為什么李氏這樣堅持要贖方巧兒的心思。

“七巧,你吃過飯了嗎?”錢大妞迎上來接過劉七巧手中的包裹,好心問道。

“還沒有,服侍完太太晚膳就急忙回來了,也不知杜大夫給八順安排先生有沒有成,我總得先把書本給帶回來。”劉七巧說著,跟著錢大妞進了客廳。指著錢大妞手中的包裹道:“這些都是太太懷孕時候穿過的,非要賞了給我娘,我就帶了回來。”

李氏從錢大妞的手里接過包裹,翻開來看了幾眼,嚇得連連擺手道:“這么好的衣服,可不是我們這種人家能穿戴的起的。”李氏來京城也有兩三個月了,對京城的物價也摸索的差不多了。這幾件衣服,光是料子錢,那還得幾兩銀子。看著做工,肯定不是出自一般人的手筆,想來這做工又是價格不菲的。

“這一套衣服下來,少說也得十幾兩銀子,拿十幾兩銀子穿在身上,我還不如去買幾畝地呢!”李氏看著這華麗的衣衫,實在不敢想象它們穿在自己身上是個什么模樣。

劉七巧笑著道:“又不是讓你天天穿,這樣吧,等爹回來的時候,娘你穿給爹看看。”李氏聽劉七巧這么說,便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兒,李氏抬頭看了一眼如今家里這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倒是一本正經(jīng)道:“倒是你們,正是長個子的時候,我看著應該多做幾套衣服了,轉眼天就冷了,到時候再趕怕又要來不及。”

劉七巧擺擺手道:“不用做我的了,王府里每年都會發(fā)衣服,我身上這套還是新的呢,聽二太太那邊說,繡房已經(jīng)開始做冬天的衣服了,到時候我還有新衣服穿。”

李氏聽了便笑道:“那是丫鬟的衣服,怎么好和家里的比,雖說那面料做工都是一等一的,可穿在身上人人都知道你是個丫鬟,回家了自然要穿家里的衣服。”

方巧兒聽李氏這么說,只低著頭道:“嬸子也不用給我備了,我今兒想了想,還是想回牛家莊家里去。”

“怎么?你要回牛家莊?”李氏冷不丁聽方巧兒這么說,心里嘀咕了一下,可轉念一想,方巧兒畢竟和錢大妞不一樣。她有父有母的,自然是要回到她父母身邊的,既然她心里也有這個意思李氏倒是覺得自己不便強留了。

劉七巧如今也知道方巧兒的癥結所在了,只怕她如今對李氏并不存在幾分感激,畢竟因為李氏的堅持,她連最后進杜若房間的機會也沒有了。

錢大妞本還想勸慰幾句,見劉七巧也不發(fā)話,便也只安奈了下來。劉七巧想了想,只笑著道:“巧兒,既然你想回去,那我們自然不強留你,只是若是你娘還要賣你,你記得來找我們,知道不?”

方巧兒眼里蓄著淚,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早,劉七巧早早的就回了王府,因為方巧兒想要回牛家莊,所以李氏到外頭去看看有沒有什么順路車可以帶這方巧兒回去。可是走了一圈街坊,這幾日都沒有人要回鄉(xiāng)下去的。

李氏回到家中,正巧看見沈阿婆扶著劉老爺坐在前院的正廳里頭,見了李氏便把她喊到了跟前。這會兒劉八順已經(jīng)被寶善堂的伙計給抱去上私塾了,錢大妞帶著方巧兒在外面街上逛逛,所以家中只有他們?nèi)恕?

劉老爺敲了敲煙桿子,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沈阿婆道:“我和老爺打算回牛家莊住一陣子。”

李氏一聽,還以為是他們在城里住得不順心了,只著急道:“老二這些天不在家,一定是媳婦怠慢了,老爺你要是這會兒子回去,媳婦可就沒臉見人了。”

劉老爺眨了一下三角眼,看了一眼李氏道:“你少多這份心思,我要回去也不是因為你。”劉老爺接著抽了一口旱煙,繼續(xù)道:“這城里畢竟地方小,好些東西不能安置,我記得鄉(xiāng)下宅子里面,當年我建大屋的時候,還留下了幾塊好木頭,這都什么時候了,難道不回去找個木匠,把七巧的嫁妝給好好備一下?”

劉老爺一邊抽煙桿子,一邊皺眉道:“我那幾年攢下不少銀子,當年建大屋的時候,全都埋在了下頭,本來是預備著等我死了,再告訴你們的,當初沒想著七巧能嫁這樣的人家,如今既然攤上了這事情,便是少了我的棺材本,那也是要拿出來的,不能讓人家看扁了去。”

李氏聽劉老爺說出這些話來,這眼淚就忍不住要從眼眶里冒出來,只用帕子壓著眼角道:“只怪媳婦和老二沒本事,七巧的嫁妝還要讓您老人家操心。”

“這算什么,我是在城里住過一輩子的,見過了多少大戶人家嫁女兒,那嫁妝能多的這邊從夫家前門進去了,那邊還沒從娘家的后門給抬出去,為了什么?為的就是一個臉面。”劉老爺說著,蹙眉道:“我尋思著,這城里的木匠,又貴又沒啥真本事,還不如去鄉(xiāng)下找?guī)讉€,讓他們吃住在家里,這一年下來,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李氏聽劉老爺這么說,還真覺得有一種劉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她起先就是擔心那些繡品,這些器具類的,原本是預備著等劉老二回來了再商議的。如今聽劉老爺這么說,到時候再辦,只怕還真的來不及了。這木工也是細致活,那是趕不了急的。

沈阿婆見李氏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便上前安慰道:“你如今又有了身子,老二回來還不定怎么高興呢,我跟老爺兩人回家,先把這些事情給安頓好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邊養(yǎng)胎,有大妞和喜兒陪在你身邊,我們也放心。”

李氏點點頭,心里又是無限感慨道:“老爺在城里住了幾十年了,如今回去可不要不習慣?還有城里另外那兩個……”李氏是有禮數(shù)的人,知道劉老爺還有一個庶子庶女,雖然沒怎么聯(lián)系,但畢竟也是骨肉至親。

劉老爺擺擺手道:“別管他們了,一個是只知道遭錢,一個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罷了,就當我沒生他們。至于住的,我當年蓋那幾間大房子,就想著有這么一天,要回去住的。”

因為劉老爺要回牛家莊,所以李氏便從外頭喊了一輛馬車,送兩老回去,順便也把方巧兒給帶上了。方巧兒臨走時,錢大妞把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幾樣劉七巧給她的首飾都讓她帶了回去。

“大妞,這些你留著,我不要。”方巧兒見錢大妞使勁塞進去,便也一個勁的推搡。錢大妞擰著眉頭道:“你跟我客氣什么?你娘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以后你能有幾分嫁妝?這些首飾雖然不值錢,好歹看著還好看,你去了夫家,也要有一些體己。”

方巧兒擰不過錢大妞,把東西放回了包裹里頭,低著頭問她:“大妞,你一定覺得我很渾是不是?大娘對我這么好,我卻想著回去。”

錢大妞其實也知道方巧兒的心思,也表示理解,也跟方巧兒懇談過了。但是人各有志,方巧兒始終耿耿于懷這個事情,她也不能那她怎么樣。所以也只能尊重方巧兒的意思,讓她回牛家莊去。

其實方巧兒要回牛家莊,多少也有點賭氣的意思,可是話已經(jīng)說了出來,這會兒想反悔也已經(jīng)遲了。

吃過午飯,沈阿婆和劉老爺已經(jīng)打理好了回家要的東西,劉老爺還不忘把杜若給他的兩壇子海馬酒給帶了回去。沈阿婆用包裹把酒壇子給包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孩子們看見了里面是什么東西。

車夫是平日里劉老二進出城經(jīng)常請的車夫,所以大家也都有個照應,李氏站在門口送走了老兩口,一下子覺得心口空落落的。錢喜兒牽著李氏的手站在門檻上,見李氏有些失落,便道:“大娘別難過,有喜兒陪著大娘,現(xiàn)在八順也每天晚上都在家,大娘不用難過了。”

其實劉老爺想回牛家莊這事兒,是從劉老二要了杜若的婚書就開始的。他在城里住的時間長,對城里這些達官貴人、公侯府邸的人家也都有些熟悉。這杜家的門風是沒得說的,便是以前的杜老太爺,那也是有高風亮節(jié)的人。如今的杜大老爺,也是膝下只有一子,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劉老二看杜若對劉七巧那股子疼愛的勁道,便知道這事情定然是八九不離十的。他在城里苦了一輩子,總算家里要出個金鳳凰了,他也是樂得睡不著覺啊。早就跟沈阿婆盤算著,劉家老宅里頭的那些木頭,到底能打多少嫁妝出來。

兩個老人都商量停當了,才把這事情告訴李氏,所以還沒等李氏反應過來,兩人已經(jīng)卷好了鋪蓋行禮就要走了。

劉七巧在王府一連忙了幾日,總算又到了杜若進王府給王妃請平安脈的日子。因為上回王妃跟劉七巧提起過,所以劉七巧差了小丫鬟去給住在旁邊紫薇院的林姨娘傳了個信,說是一會兒杜太醫(yī)要過去為她請脈。

丫鬟去傳信的時候,林姨娘正拿著一卷書在窗口發(fā)呆。眼看著中秋節(jié)就要到了,她也是越發(fā)的思鄉(xiāng)情切起來。這時候小丫頭跑進來道:“林姨娘,太太說一會兒讓杜太醫(yī)過來給您請脈。”

林姨娘這廂正傷春悲秋,猛的聽說王妃請了太醫(yī)給她請脈,嚇的一肚子的情愁都給跑光了,只皺眉問道:“我這好端端的,太太怎么想起來讓太醫(yī)給我請脈了?”

那小丫頭不過就是個傳話的,哪里知道那么多,便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太太既然發(fā)話了,姨娘就只管在這邊等著,就算沒病,給太醫(yī)瞧瞧也無所謂的。”

林姨娘嚇的花容失色,她小時候也是極愛讀書的,在這方便涉獵極廣。且年少時因為身子骨不好,林家竟是養(yǎng)著個大夫在府里的,所以她曾從那位大夫的口中聽說,把脈能看出一個姑娘是不是還是處子?

林姨娘挽起衣袖,看著手臂上方那一顆紅艷欲滴的守宮砂,覺得一陣陣心寒。她愣了半刻,這才對著外面的小丫鬟回話道:“知道了,一會兒讓杜太醫(yī)過來就是。”

那丫鬟聽林姨娘回了話,便乖乖的回青蓮院回話去了。林姨娘只著急的將自己的奶娘請進了房內(nèi),商量道:“奶娘,怎么辦?好好的太太為什么要讓太醫(yī)來給我請脈,難道是她們知道了些什么?”

那奶娘也皺眉細細思量了一下,只有些不確定的說:“聽說昨兒梁夫人來了,她可是剛從江南回來,雖說那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未必有人知道,可萬一你的身份當真讓她們知道了,那可怎么是好啊?”

林姨娘咬了咬薄唇,只搖搖頭道:“我看著倒是不像,若是她們真的知道了,以老王妃的手段,如何能留我?只是這莫名其器的讓太醫(yī)來診脈,我心里沒底。”

薛奶娘想了想,也是愁眉不展,只上前拍了拍林姨娘的背安撫道:“我勸了你多少次了,你如何能聽,如今你自己都是朝不保夕的人,還想什么報仇?你花了十年的時間去感化一個男人,你有多少個十年可以耽誤的起呢?”

林姨娘抖了抖肩膀,一行清淚從明媚的眼眸中緩緩滑落,小聲的抽噎了起來。薛奶娘急忙上前勸道:“好小姐,你已經(jīng)二十六了,是,你以前覺著自己比太太年輕十幾歲,王爺沒理由不疼愛你的,可是如今呢?比你小的姑娘比比皆是,你怎么就知道太太不會再給王爺納新的姨太太呢?這次王爺若是得勝歸來,圣上若是再賞那么一兩個下來,王爺難道還會記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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