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準備離開的小廝,耿青峰想了一下,便叫住了他,決定自個親自前去。不管他是夏乾還是慶王李琮,都別想左右他的命運。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置身事外的。雖然他并不記得歷史上的慶王是怎么樣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樣的命數。但如果像雷逸那樣子,他不介意和他做朋友。可是,如果想利用他去爭那把破椅子的話,他可沒那個閑工夫。
耿青峰看向一邊的李昱琪,輕撫了一下她的秀發。對她那頭秀發,耿青峰可是喜歡得緊。古代沒什么污雜,也沒有什么化工企業。不止空氣好,也十分養人。剛才在外面的那些夫人小姐,哪個不是長得水淋淋的。他柔聲的對著李昱琪說:“走吧!我們到外面去。那里還有一些客人。”說著,便去拉她的小手。這廝發揮自覺自愿的精神,自從第一次碰過李昱琪的小手之后,想拉人家的手,也不看人家姑娘介不介意,總是隨心而為。
李昱琪對著耿青峰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任由他拉著自己向外走去。而臨走的時候,她還是瞥了一眼那關的門。雖說青峰哥哥并沒有什么,但里面那女子嬌好的面容,獨特清冷的氣質,讓她總是有一種危機感。
耿青峰拉著李昱琪走在通道上,看著她剛才盯著那門若有所思的神情,了然的輕笑起來。老實說,夏容和李昱琪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李昱琪嬌柔可愛,夏容成熟冷漠,要想比也沒法比。“琪兒,那日我帶王敬、士昊夜游瘦西湖,在那里見過夏容。”
說著,他還不忘看一下李昱琪的反應。看到她一臉驚奇,顯然也沒有想到之前他就見過夏容。不過,為了讓她安心,他還是把那日在瘦西湖畔如何開導林士昊,如何上了夏容的畫舫,在里面說了些什么都一一說了出來。
雖說這些事情在他看來十分平常,而且他也確實不記得夏容的相貌。但是李昱琪卻不這么想。哪可能有這么巧合的事呢?那夏容不會是也看上青峰哥哥了吧?她相信耿青峰的人品,卻不代表他不去招惹人家,那些狂蜂Lang蝶不會來找他。雖然青峰哥哥以前名聲并不顯赫,但如今的他可算是揚州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耿青峰看著他解釋了大半天,李昱琪依舊是那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讓耿青峰有點挫敗。他十分無奈的在心里暗腹道:難道自己的可信度就這么低嗎?“好了,琪兒,不要胡思亂想了。雖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我也承認自己比較喜歡美人,但那也只是欣賞而已。你永遠是我的妻子,是我可愛的琪兒。”
他的這話說得可是十分有水份,永遠是妻子?只要保證李昱琪正妻的地位,那就可以納些小妾通房什么的。但是李昱琪此刻卻沒有聽出來,直以為這是耿青峰的保證,心里正暗暗高興著。“青峰哥哥,琪兒沒有亂想。只是……只是覺得那位夏小姐很漂亮。”何止漂亮,夏容那空靈的氣質連身為女人的她都舍不得別開眼,更別說男人了。現在有了青峰哥哥的保證,她那顆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
“我家琪兒也不錯呀!溫柔賢淑,以后一定是個好主母。”耿青峰笑著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走吧,我們先出去吧,不要讓客人等久了。”
慶王李琮在耿青峰帶夏容走了后,便開始打量起這家店來。雖說那格局擺設都十分一般,但并不會影響其生意。看著走來走去,著裝新穎的丫環,圍繞在周圍互相吹捧聊天的貴婦名媛們,李琮覺得耿青峰確實有些本事。小小一瓶什么香的,比沐浴液還要貴上幾倍都不止。而看這些夫人小姐們,買到了的不是把那香薰油打開,聞著里面那濃郁的香味。從那些女人的閑談中,他知道那小小的瓷瓶,居然要五十兩一瓶,而且每個月只售一百瓶。他不知道該說這些女人瘋狂呢?還是要感嘆耿青峰的生意手段。好像從三年前自己注意到他開始,他所做的東西都一直這樣暢銷。他暗暗的把眼光飄向錢萬山,有些鄙視也有些不屑。這么一個財神,居然讓他給放跑了。
此時的錢萬山心里也是十分復雜的。看著自己曾經一手打理起來的店,就這樣讓耿青峰給訛去,他心里十分不甘。如果當初那配方做出來的話,自己根本不會在乎這兩間小店。但是那配方上面除了水銀這種配料外,其他的沒一個匠人認識。這就讓他十分惱火,也認定是耿青峰以假配方騙了他。
他開始有點后悔當時怎么沒讓耿青峰當面把那配方演示一便。如今人家可以說是名利雙收,自己卻吃了一個暗虧。
“夏公子。”耿青峰帶著李昱琪從里面走出來,看著坐在那里的慶王李琮,仍舊用他當日自報的身份稱呼他。既然是他自己不表露,他就干脆裝作不知道。“令妹讓夏公子在此稍作等候,她晚一會兒便出來。”
“有勞耿公子了。”李琮對夏容的話并不驚奇。這幾日本想好好和她相處一下,以便能回京的時候帶上她。哪知,她對他依然是那么冷漠。他自嘲的想著,自己怎么也算是皇親貴胄,她卻沒有正眼看過他。不知道她是有心上人了呢?不是討厭他。
“哪里,這只是耿某應該做的。”耿青峰看著李琮那輕皺眉頭低頭沉思的樣子,覺得這些皇親國戚都十分自心為是。“耿某有事要出去一會兒,夏公子和錢老板自個隨意,有什么要做的吩咐一下他們就行了。說著,耿青峰還不忘把嘴向錢萬山的方面嚕了嚕。
“賢侄請自便。”錢萬山剛才一直在想著自己愚蠢的買那紙配方的事。
“夏公子,后會有期。”說著,便拉著李昱琪向外走去。
耿青峰想和李昱琪去外面走走,里面不止悶熱,而且到處都散發著那濃郁得十分嗆人的香粉味。真不知道這些女人怎么能忍受把這些玩意弄到自己身上,一個個快跟那些花旦沒什么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