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對著雨魂傘渡了一口神明的氣息後,將不安分的傘撐開來,瞬時白荷歌就出現(xiàn)在傘下,一臉幽怨的看著少卿,怒言道:“大房我還沒娶到手,現(xiàn)在就添個二房,你覺得合理麼?”
少卿把千月推倒白荷歌眼前,指著小千月的臉容和身段,擠眉弄眼的介紹道:“你青丘位高權(quán)大,你當初不是說要娶十個八個美嬌妻麼?現(xiàn)在我就給你添一個,這模樣這身段在神界都難找出第二個。”
白荷歌恍然的狠狠剜了少卿一眼,不忘佔便宜,心不甘情不願的哼哼道:“家裡的事,任憑娘子做主 ” 。你要是中意就安排。”
少卿滿意的點了點頭,推搡了一下千月,故意放大生意的說道:“這不就萬事大吉了麼?小千月你看青丘上祖不嫌棄你,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就替你做主了,當白荷歌二房。”
千月偷偷的瞥了眼銀海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眼波斜著流轉(zhuǎn)過來,失落的低聲道:“千月都聽師尊的安排。”
少卿看著銀海一臉吃癟的表情,拿手輕點,指著銀海賊笑道:“還是千月乖,放心爲師不會虧待你,銀海啊,我來南海就是給你放回來十幾個鮫人而已,至於你漲不漲潮水淹海國,不需要你幫忙,這水系的法術(shù)我確實不擅長不精進,但是——”她話鋒一轉(zhuǎn),扭頭笑瞇瞇的對著白荷歌笑道:“我現(xiàn)在有荷歌啦!他的法術(shù)修爲可比我高深多了,這點小事沒問題吧?”
白荷歌低頭認真的思忖片刻,細細陳述道:“將整個海國化作如南海龍宮的處境,鮫人自由出入,凡人困在城中不被水淹,完全不在話下。我們先要漲潮淹沒海國同時還要開**級別結(jié)界的法術(shù),到時候你聽我的咒語施法便可。”
銀海聽著白荷歌分析的頭頭是道,正是自己想出來解救海國鮫人族的法子,抿著嘴悶不吭聲,竟無力反駁。
少卿也懶得再多說,白荷歌的實力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狐貍心眼本來就多,這種事交給他,不僅會把這次損失降到最低,還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何樂而不爲呢?便悠悠然的拉著千月,望屋子外面走去。
銀海見千月就這樣癡癡愣愣的被帶走,終於沉下臉,深深地凝視她們的背影,眼神裡藏著暗涌的憤怒,陰厲的開口道:“千月你給我過來,誰準許你走了?”
千月身子一怔,停下腳步及腰的紅髮不再波動,回眸苦笑道:“銀海師兄,我現(xiàn)在是上古魔神吳少卿的弟子,不是你的侍女了,以後你就找其他人侍奉你吧。”
這樣決絕的話,對於千月來說還是第一次,銀海聽得心裡一陣心煩意亂,威脅道:“吳少卿你今天敢?guī)撸揖桶堰@南海龍宮毀了,反正我也不稀罕當什麼海皇,讓你的鮫人都去見鬼吧。”
這種威脅千月倒是聽在了心裡,睜大金色的雙眸,難以置信的望著銀海,頓時緊張的抓住根本沒理會威脅話語的少卿,目光真切的望著她,鮫人族若是沒有,在南海的庇護之所,日後該如何存在於世間?豈不是比現(xiàn)在的近況還要複雜?
少卿扭頭看了眼被千月拽扯住的衣角,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柔指,對著銀海的不屑的說道:“你不做海皇,我找其他人做便好,反正你也沒給這鮫人出了多大力。這些年來你除了和我作對,還做了些什麼?”
她故意把話頓了頓,回想著海國奴隸街的情形,素手一揮,將情景再現(xiàn)的展示在銀海面前,面色沉重的說道:“海國變成這樣的局面,你也有一半的責任,我這次回了神界有白荷歌在身邊,南海的事務還能忙得過來。砸吧,我現(xiàn)在就看著你砸,你懶得砸,讓門口的銀月全吃了也行,便宜了自己人。”
銀海望著眼前如同地獄般折磨鮫人的手段,和海國紙醉金迷的凡人生活形成了無法忘卻的對比,雙拳緊握,屈辱的咬牙道:“師尊你現(xiàn)在是了不得了,你來我這裡就是爲了和我炫耀你找上了白荷歌當靠山,一直急於解決的問題也快要達成目的麼?我爲何會鬆懈了南海的管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他又擡手指著千月,往事重新在腦中閃現(xiàn)了一遍,氣血翻涌道:“當初你把她從南海帶走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即便最後你證明了自己是女神君,可論起海國之事是誰的過錯,我們都不相上下,你還是最大的根源。”
少卿低頭連連嘆聲,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到底是自己當初太過草率,才導致銀海現(xiàn)在的尷尬局面,承認道:“是是,算起來都是我的錯,你到底要把這事記仇到什麼時候?沒一點像龍神空輝那麼大度,特別是怕老婆的毛病,竟然完全沒有繼承,反倒是走出了一條與衆(zhòng)不同的道路。”
銀海也沒再理會少卿的絮叨,坐在牀榻旁的茶椅上,悠然道:“這次你必須把千月給我留下,否則以後說什麼也沒用。還有你趕緊處理海國的事,一會白清夕和軒轅燁來這裡,你趁早給我躲起來,免得什麼都沒做成就被抓回神界。”
少卿一時也想不出他們兩個怎麼會好端端的來南海,眉目緊蹙的問詢道:“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銀海瞥了眼在雨魂傘下,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荷歌,心中暗歎:也不知是從哪裡突然蹦出來的青丘上祖,這才幾天就哄騙的師尊暈頭轉(zhuǎn)向,打抱不平的說道:“當然是救白清顧,白清顧的真身被九重天的雲(yún)層毀的不**形,他阿姐正滿世界尋仙法恢復呢。他們不知你的生死,修復真身這種高等法術(shù),你最在行,你不在,自然是來找我。”
少卿腦子裡迴響著不**形這幾個字,怒氣一個勁的直竄到頭頂,擡腳就踹向撐傘站著的白荷歌,不解氣的喊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出門不帶腦子!你的真身還在!說明你真身上七魄在身,難怪你的三魂會這樣冰寒!”
白荷歌也不知會是這種情況,眉目沉重的望著少卿,急忙寬慰道:“你不要擔憂,如此情況,我遲早是會被召回到真身去,青丘也是有還魂的秘術(shù)。”
少卿埋頭從身上乾坤袋裡掏出一袋芳香繚繞的玉袋,慎重的塞到銀海手裡,囑咐道:“你把這個給了白清夕便好,裡面正好是我前一陣準備歷雷劫的神丹,恢復真身的效果奇佳,讓他們都用了吧。”
銀月在屋子外面尋著神丹的香味就跑進了屋子,眼尖的盯著銀海懷裡的神丹妙藥,尖叫道:“什麼?你要把兩萬年修煉出來的仙丹都送給白清顧?你怎麼就對他多麼大方!平日我要一顆你都講條件!現(xiàn)在是一袋子!一袋子!憑什麼!”
少卿一把扯住準備去拿玉袋子的銀月,也跟著叫嚷起來:“憑他把青丘都給我了!你要是能把你爹龍神掌管的地盤都歸我,我也給你一袋,絕對的。”
銀月聽著這買賣像是佔了大便宜,不再和少卿纏鬥,指著自己的腦袋唏噓道:“白清顧腦子進水了,我還沒進水!按理說青丘的狐貍比你還狡猾,如今怎麼如此大方起來?給你做牀侍上癮了?”
白荷歌聽了一話就不能忍了,這情愛這種事,能和腦子進水有關(guān)係麼?撐著傘走到銀月身邊,輕啐一口道:“小東西,送東西也要看給誰,我和卿月要成婚了,自然什麼都能給她,多少是不會流的外人手裡,將來這些寶貝也都是我家小狐貍得。”
不愧是成神的狐貍,銀月佩服的望著白荷歌,稱讚道:“原來如此,果真是會算賬了,那豈不楓兮殿的東西也都是你家小狐貍的了?”
少卿推了一把傘下的寒氣圍繞的白荷歌,抱怨道:“行了,除了千月都給我把身上的氣息收斂起來,讓銀海去應付軒轅燁和白清夕去吧,我們?nèi)バ海偃プ鲇媱潯!庇謫为毞诤筛瓒叺驼Z道:“等沒人的時候,我再收拾你,還有,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千月依舊安靜地原地不動,低著那姣好到不可思議的白皙下頷,正有兩串晶瑩的珍珠順著柔美的曲線,緩緩滾落,墜地,彈跳在夢幻的水晶地面上,都道女子的淚是挽留不住的美麗,可這鮫人偏生留住了塵世凡人最美好的東西。
她仰起頭,眼角雖有淚,但神情卻是茫然的,彷彿是走失路的小孩,無措的問道:“師尊,你不是要我跟你走麼?我不想留在這裡。”
少卿看了眼神思遊走的銀海,哄勸道:“小千月,你不是很喜歡大師兄麼?他雖然脾氣差點,辦事方法**了點,但心性也不差,給白荷歌當二房的事算是沒戲了,你看銀海師兄的臭德行,爲了南海,爲了師尊,你再忍忍吧。”
銀海切了聲,誰也不搭理的一把將千月夾帶在懷裡,板著臉對屋子裡的人說道:“你們隨意吧,別沒事就闖進別人的寢殿,我去大殿見軒轅燁,快到拜帖的時辰了,天帝一向準時。”
狐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