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如此這樣一幅似仙界一般的美景,讓除了趙瑜和柳書傑以外的幾人都看呆在了原地。
“這裡就是雲(yún)嶺山脈的啓靈院,九峰靈院!”趙瑜指著懸峰峰頂之處,口中不無驕傲之意地說道。
蕭凡等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峰頂之上一座可見的巨大石碑筆直地矗立在那裡。
石碑非常高聳,距離雖遠(yuǎn),但上面雕刻的四個紅色大字卻還是還得清楚,九峰靈院!
“這裡不是叫啓靈院麼?怎麼那石碑上刻的是九峰靈院呢?”胡尹用手中的摺扇遙指石碑,好奇地問道。
“啓靈院只是所有靈脩學(xué)院的統(tǒng)稱,整個楚天平原裡有數(shù)個啓靈院,均是由所屬區(qū)域內(nèi)的宗門共同建立的,當(dāng)然名字各有不同。你們眼前的這座九峰靈院便是由雲(yún)嶺山脈中九大宗門共同籌建,故而被命名九峰。”這次倒是柳書傑先開口解釋。
“共同籌建?!這些宗門勢大財雄,爲(wèi)何不各自都建一個學(xué)院呢?對了,不如直接把人直接招到宗門,豈不更好?”胡尹用紙扇抵著下巴,疑惑地問道。
“呵呵,你倒是挺會問問題的。嗯,你們現(xiàn)在還屬於靈脩學(xué)徒,修爲(wèi)太低,直接進入宗門是無法應(yīng)付日常宗門任務(wù)的,必須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基礎(chǔ)學(xué)習(xí),等能力達(dá)到一定程度,才能被宗門挑選,稱爲(wèi)其弟子。至於,爲(wèi)什麼宗門不自建啓靈院,這個就涉及到各大宗門之間利益之爭了,我只能告訴你,現(xiàn)在共建啓靈院的方式,是解決爭鬥的結(jié)果,其他的,如果你夠聰明的話,以後會了解的。”柳書傑看著胡尹笑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
“嘿嘿!其實我已經(jīng)猜到一些了,說到底不過是關(guān)於那些資質(zhì)優(yōu)秀的靈徒分配問題。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胡尹嘿嘿一笑,剛想要繼續(xù)發(fā)問地身後,卻被一旁的趙瑜給打斷了。
“你得問題倒是挺多了,不過,我們二人只是來接引你們的,可不是來給你們上課的。有什麼問題,以後可以再講文堂問你們教習(xí),現(xiàn)在先跟我們?nèi)ヒ娺^院長!”趙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胡尹吐了一吐舌頭,便不再言語了。
“柳師弟,我這飛劍載不得這些人,不如用你的靈器帶他們過去可好?”趙瑜摸了摸身後的寶劍,衝柳書傑說道。
柳書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一聲低喝,手掌一攤,只見一個數(shù)寸大小的黑色硯臺從其袖中一飛而出。
那硯臺再空中滴溜溜一轉(zhuǎn),一下子變成了二三丈的大小,停在空中微微上下起伏。
趙瑜見狀,向著蕭凡幾人招了招手,然後便縱身躍起,便輕飄飄地落在這硯臺之上。
在懸浮的硯臺上站的穩(wěn)如磐石地趙瑜,轉(zhuǎn)過身來笑嘻嘻地看著下面的幾人,而站在下面的柳書傑則笑瞇瞇地待在原地並沒有什麼動作,很顯然,這是在等著讓他們幾個自己上來。
這硯臺此刻離地約莫一丈多高,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太高了,更何況還沒有接力的地方,怎麼看這都是給他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一個小小的下馬威。
蕭凡幾人互相看了一下,自然都明白這兩人是什麼意思,有些傲氣地東門傑冷哼了一聲,率先動了起來。
他向前跨了一步,然後向一側(cè)伸出右臂,直直地橫在了空中。
後邊的東門燕見狀會意,一個躍起,單足輕踏了一下東門傑的手臂,接力之下,一個空中翻滾便落在硯臺之上。
就在東門燕的腳離開他手臂的一瞬間,東門傑雙足一跺,身子直直地向上竄去,接著用手一抓硯臺地邊緣,緊接著沒有停留,一個鷂子翻身,和東門燕前後腳,也落在硯臺之上。
東門燕落下之時,雙腳有些許不穩(wěn),身子微微晃了一下,但立刻便被站上來的東門傑一把扶住胳臂,瞬間也穩(wěn)住了身形。
這兩人動作行雲(yún)流水,配合又是默契無間,讓人看的忍不住想要叫一聲好,就連趙瑜和柳書傑都向二人投來讚許的目光。
東門傑看了一下衆(zhòng)人的臉色,見自己的身手得到了大家的認(rèn)可,臉上一喜,帶著一絲傲色地看著下面幾人,等待下一個上來的人。
胡尹白了一眼東門傑,手中的摺扇一收,雙膝微微一彎,接著悄無聲息地一躍而起,整個人如同一隻飛箭一般,刷地一下便射到了空中,直接越過了東門傑的頭頂,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硯臺之上。
這一跳又快又穩(wěn),如果沒有看到過程的話,還以爲(wèi)這傢伙原本就是站在上面的一樣,趙瑜二人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胡尹從東門傑頭頂越過的舉動,像是在刻意羞辱他一樣,而且落地之後,還專門轉(zhuǎn)過身來挑眉瞪眼地看著他,挑釁之意一覽無遺。
按理來說,受此羞辱應(yīng)該滿臉怒氣的東門傑,卻意外地將目光望向別處,似乎刻意迴避一樣,倒給了胡尹一個沒趣。
這一下,下面只剩下蕭凡和金通天兩人了。
蕭凡看了一眼金通天,見對方面有難色,並沒有什麼舉動,於是摸了摸鼻子,向前走了一步。
單足一踏,他一躍而起,當(dāng)身體衝到頂點之時,距離硯臺還有小半的距離,這時另一隻腳虛空一踩,身子又往上猛地一竄,終於躍到硯臺之上,穩(wěn)穩(wěn)落地。
沒有華麗的姿勢,只是憑藉自己紮實的功底,蕭凡這一跳本應(yīng)在衆(zhòng)人眼中不凡,但是有之前胡尹驚豔的表現(xiàn)在前,對比之下到顯得有些平淡無奇了。
只剩下金通天了,他擡頭看了一看上面的幾人,又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柳書傑,見大家都等著看他的表現(xiàn),只能硬質(zhì)頭皮,走上前來。
望了望頭頂?shù)某幣_,金通天彎下了胖乎乎地身子,兩條粗壯地小腿用力一蹬,兩手高舉,口中暴吼一聲,奮力地跳了起來。
“通!”的一聲,金通天又落了下來,震的整個橋面都晃悠了幾下。
剛纔這一跳,離地只有三四寸高,別說跳上去了,就是把硯臺放到地上,這一跳也不一定能上的去。
“金大哥,這是拆橋呢?”硯臺之上了東門燕見此一幕都快笑彎了腰。
其他幾人也都是被這一幕逗笑了,就連蕭凡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只有趙瑜一人擺出了一副鄙夷的神色。
金通天臉上一紅,剛想在試一次的時候,卻被站在一旁的柳書傑止住了。
柳書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然後袖袍一卷,裹起金通天,飛身一躍,便把他帶到了硯臺之上。
放下他之後,柳書傑走到了硯臺的前側(cè),一腳踩在邊緣之上,手中法決一打,雙指一指前方的懸峰,那硯臺立刻向那邊激射而去。
一動之下,剛剛站穩(wěn)地金通天一屁股坐倒了下來,而蕭凡幾人也踉蹌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
接著,快速移動之下帶來的迎面風(fēng),直吹得幾人嘴巴灌風(fēng),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睛更是睜都睜不開。
看起來絲毫沒有影響的趙瑜,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幾人的窘態(tài),嘆了一口氣後,大手一會,一道光華一閃而出,化成了一面半弧形的透明屏障擋在了幾人的面前。
有了遮蔽物,幾人這才恢復(fù)了常態(tài),向趙瑜稱謝以後,開始好奇地向四周望去。
硯臺的速度太快,兩側(cè)的景物如同過隙光華一般,飛逝而過,只留下一片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