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那個溫文爾雅的譚鵬頃刻間不見了蹤影,我感覺很陌生,心裡多了幾分恐懼和忐忑。
我咬咬牙讓自己安靜下來,撫摸著身邊綠色棺木,一副市井潑皮的範,嬉皮笑臉:“我來盜墓的,這裡有啥好東西盜呀。”
一邊說著一邊徑直走進去,正欲下臺階。
“你出去吧,這裡沒有你需要的!”他轉而從工作臺上拿起一本書就坐在他身旁的搖椅上,低頭翻閱著,懶得看我。
沒有想到他如此生氣,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生氣,第一次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管了,豁出去了。
我收回了對墓地的貪婪和窺探心,一個箭步衝在他面前,奪過他手中的書,一個劈腿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放他的胸前:“這裡有我要的,就是這個,你的心!我是來盜取墓主人的人心!”
心想:小樣, 我還搞不定你,你坐懷不亂試試。
我錯了,譚鵬就是不吃這套。他輕輕推開我,站起來,直到把我推搡到了臺階邊:“你出去吧,我的心不值錢,不值得你盜!你去別地找你要的心吧。”繼續冷靜的折回去看他的書。
我犯難了,這小子是動真格的了,譚鵬這種人一旦認定了受傷了,那麼他就不會再走出來了,這些年他一直在墓地就是個很好的證明。我若不拿出真心,企圖矇混過關,估計是要知難而退了。
我把包往大理石工作臺上一扔,搶走了鵬手裡的書,撲進鵬的懷裡,搖椅因爲重力變成躺椅,我躺進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死乞白賴:“譚鵬,我們換心吧,你的心給我,我的心以後也只歸你管 ,好嗎?”
我們四目以對,我第一次向譚鵬撒嬌,眼閃淚光,柔聲說:“鵬,我想你了!”
話音剛還沒有落下,我的脣被鵬壓住了,他瘋狂的啃著我的脣,舌尖不斷的試探溜進來,我配合著微微張口,他的舌頭鑽了進來,肆意的挑逗著我的舌頭。
他緊緊摟著我,一隻手開始不老實抓著我的臀部,一隻手摸進衣服裡,在背脊上摩擦,試探性的攻入前胸,未果。
被我壓著,很被動,他摟緊我躍身從搖椅站起來,扭轉這被動體位。
我趁機奮力抽離他的身體往外奔,鑽了綠色棺材裡,剛好只能容納一個人,我"咯咯"得意的笑著。
譚鵬馬上跟上,他不知道按了哪裡,棺木的兩邊向兩邊徐徐平鋪,舒展成一張大牀。
這棺木原來有機關,像可摺疊的沙發。
譚鵬像匹脫繮的野馬緊緊的把我壓在身下,露出得意的笑容,手迅速探進了文胸,肆無忌憚的撫摸著擠壓著,另一隻手慢慢的爬到一馬平川的腹部,往下,往下,還在往下。
我感覺到了他的需要去阻擋他那手,卻被他輕輕捉住放到了他的脖子,他放肆吻著脣,咬著脖子,啃舔我胸前,我的褲釦也被解開了,我慌亂的拒絕著“不要,不要”。
“美美,我要你!”
我繼續反抗,可是他瘋狂的往我的身體裡面鑽,粗暴的分開了我夾緊的雙腿,他的直挺男性置頂我,想攫取我的一切。
我使勁地拍打推著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他像快巨石一樣死死壓著我,我一絲都無法動彈。
“給我!別想逃,你是我的!”
“別這樣,先聽我說,放開我!”
他不管不顧,像困獸渴望期待了很久,執著地進攻。
在我耳旁低沉的咆哮“我愛你,美美,給我,美美!我輕點,我輕點!給我,我要你!”
“今日衛生巾abc將軍當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話還沒有落音,突然感覺有股暖流溫暖著大腿兩側,理性告訴我,這應該不是我的月經!
譚鵬偃旗息鼓了,我感覺到了他的手已經到達"禁區"的邊界了,他已經觸摸到那"依山傍水層層別墅"附近的“柵欄”。
譚鵬惡狠狠“我要滅了這個該死將軍,擋住本大王的去路!”
“哈哈哈咯咯”我得意的笑,親吻他的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
譚鵬寵溺地點點我的鼻子,邪笑呈現在他的臉上,帶著無奈尷尬的神情,放開了我。
我們側身躺在棺材裡,相視而笑卻沉默不語。
許久,譚鵬親親我的額頭:“我的小傻瓜!我下樓換下衣服,等我!”
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從來不勉強我,我愛這樣的男人。
聽著遠走的腳步聲,我也起身整理下凌亂的衣褲,這一切發生得很突然,很真實,卻又各懷鬼胎。
譚鵬果然聽從了師哥的話,毫不留情地想佔山爲王攻城拔寨,而我也是帶著"生化武器"而來,能萬無一失盜墓。
如此開始的戀人,戀情伊始動用了心計,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或者我們的愛還不是牢不可破的。
譚鵬笑而不語從背後抱住沉思的我,我出神環顧我的寵物“黑貓”墓地,要求道:“我的私人領地你摸搜了老半天了,也帶我參觀下你的私人領地唄。”
他爽朗的笑著,吃醋味很濃,納悶的問:“你一點也不害怕?你對墓地的興趣比對我多很多呀?”
我抽離了譚鵬的懷抱,搖搖頭表示沒有啥害怕的,還補充一句違心的回覆“哪有!”腳卻不停的往裡走,眼睛也一直到處掃視。
“是嗎?”譚鵬反問道:“你現在的神情和舉動比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要積極很多哦。”
我意識到我的失態,停下緩行的腳步,笑臉面對他:“那是因爲我愛屋及烏唄!”
我沒有說實話,也不能說出我的感覺,我感覺這墓地就是我的,我覺得這墓地就像我豢養的寵物“黑貓”一樣親切,我無數次曾在夢裡都聽到它的召喚…
譚鵬似乎很滿意這個“愛屋及烏”的理由,牽著我的手,無限溫柔:“走,帶你去看個東西!”
我們往裡走,這裡很昏暗,不是被牽著,還真是會摔跤或者碰到突然的轉角,或者橫七豎八的棺材上。
在一堆素顏畫像前,我們駐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