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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佇立在大廈二十樓財務經(jīng)理的辦公室窗前,深深吸了口氣,氧氣立刻流進了腦袋,才能不暈倒。
才能聽完劉太太劉秀梅訴說的那一聲聲血淋淋的事實。
她坐在我對面,臉色帶著微微的蒼白,柔弱得楚楚可憐。
她說,劉力全沒有和她結(jié)婚,那次來長沙也只是讓我死心,然後去了拉薩。
拉薩!
我和力全平躺在學校的草地上,他問我,最想去哪兒?,我不假思索回答,拉薩,那裡天空湛藍湛藍,離天最近,人間天堂!
原來他真的去了,完成了我一個夙願,把我裝進心裡去了那片天堂。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讓我死心?”用得著和你劉秀梅滾牀單嗎?
劉秀梅顯得很尷尬,她是我們愛情的第三者。
她說,當初是一個大官到了力全的家裡,後來才知道是我爸,力全媽一時貪念,問我老爸要嫁妝禮金,還提出給力全工作安排……我爸氣憤之下才找到力全……
我的世界突然像盲了一般,心情悸動得讓我喘息不過來。彷彿一個人站在巨大的草原上,頭頂上烏雲(yún)密佈,轟轟雷聲傾壓下來。
力全一直不知道我的出身,突然這麼一個高大上的岳父老子出現(xiàn),猝手不及更加打擊了他的自尊心。
就是因爲我懂他的自卑,我纔不敢告訴他,我的出身。
“力全那晚喝多了,纔會和我發(fā)生那關係。他也真是對你真心實意。即使我們那晚那個那個,他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他覺得你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就像我跟他也不是一個世界的。知道你真的離開之後,他日日買醉,夜夜不歸家,他還偷偷地來看過你……力全其實從拉薩回來就一直在這個城市,還有七夕節(jié)他還送過花和卡片給你,你同事代送放在辦公桌的……
“傻×!劉力全,你他媽的……”我罵道,“爲什麼不親自問問我”。
我的心底彷彿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疼痛蔓延。
兩個遙遠的星球哪怕在同一個軌道運行,即使碰巧交叉那麼一次,那也不過是一段美麗心碎的過往。
“韓經(jīng)理,這些文件請您簽字,我和出納都覈對無數(shù)次了……”何會計拿了一堆文件擺在我面前,笑臉太真誠,真誠得讓我覺得異樣。
我摸摸眼角的淚水,“放在桌上吧,我……”
話還沒有說完,一直低頭看手機的劉秀梅猛然站起來“力全醒了。”,去往辦公室外面衝。
“等等我!”我拿起座椅上的包,“這文件我明天簽字吧。”
會計卻攔在我面前“不行,譚總催了好幾次,那邊等著撥款!”
我只有把包放下,轉(zhuǎn)頭伏案隨便瞄了幾眼文件,一目十行,刷刷刷幾下簽下自己的大名,緊追劉秀梅出去,以至於我沒有看到會計低眉下的一絲陰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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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經(jīng)理,這些文件請您簽字,我和出納都覈對無數(shù)次了……”新進會計拿了一堆文件擺在我面前,笑臉太真誠,真誠得讓我覺得異樣。
我摸摸眼角的淚水,“放在桌上吧,我……”
話還沒有說完,一直低頭看手機的劉秀梅猛然站起來“力全醒了。”,去往辦公室外面衝。
“等等我!”我拿起座椅上的包,“這文件我明天簽字吧。”
會計卻攔在我面前“不行,譚總催了好幾次,那邊等著撥款!”
我只有把包放下,轉(zhuǎn)頭伏案隨便瞄了幾眼文件,一目十行,刷刷刷幾下簽下自己的大名,緊 追劉秀梅出去,當時也沒有瞧見劉莉莉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
c醫(yī)院,icu外。
我馬不停蹄地趕到,“怎麼樣怎麼樣?”,幾個銀髮專家神情莊重地走出來掃過我一眼,沒有理會我,劉秀梅在後麪點頭弓腰不斷地說著“謝謝謝謝……”。
是的,畢竟她纔是劉力全的監(jiān)護人。
“情況怎麼樣了,快說。”我透過玻璃看了看靜靜躺在裡面的力全,儘量用平和的口氣問道。
我是儈子手。
如若當時我老爸不去找他,如若我當初沒有不問青紅皁白地離開,沒有隻言片語的問詢,有的只是猜測,又如若我細心點發(fā)現(xiàn)他呆我身邊的蛛絲馬跡,他一定會活得好好的,在那個小縣城......
她扯著脣角,勉強上揚,“剛醒來了一次,就一分鐘,不過醫(yī)生說現(xiàn)在情況穩(wěn)定,比較樂觀,後續(xù)還需要觀察,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啊?趕緊說!”急死個人,這個時候還玩轉(zhuǎn)折。
“只是住院費不夠了,我....我要回去湊點錢,你能幫我照顧下力全嗎?”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慎重其事乞求著。
幫你照顧?也是,青梅竹馬,又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應該算小三才對……
力全若沒有在大學遇見我,以他的品性,一定回去娶了高考落榜而仍然癡癡等待的眼前女人吧。
錢?劉力全三年前有一張銀行卡在我這裡,“那錢,我……明天拿給你,我要上班沒有時間照顧他,你自己照顧吧。”說完,頭也不回疾步邁出了icu的走廊,害怕被劉秀梅看見那淚水已經(jīng)爬滿我的臉。
記憶就像在昨天,拿到了家教費還有那些勤工儉學費用,我建議存在一起,用他的身份證開戶,密碼我設置,卡我保管。
如今看著這張卡,想起了劉力全大膽的在公衆(zhòng)場合摟著我,“在我的家鄉(xiāng),管賬的是老婆。”
劉力全,你知道嗎?我多想告訴你,那個陰暗的夏天,我老爸在我媽媽才入土後的三個月帶回來一個大肚婆女人開始,我就開始孤兒的生活,我不是大官的千金小姐。 因爲極大的恐懼和壓力,我患上了抑鬱癥,有了壞心病。因爲靠近你,我才感覺到一絲家庭的溫暖,還有我多麼羨慕你有個一心爲你的媽媽……
記憶再次撕開了滿目瘡痍的心,痛!正當我心糾痛得想撞牆,卻撞到熟悉男人的懷裡,那一抹關懷在我站滿了我的瞳孔,他強有力扶住幾乎疼得要虛脫的我,“傻瓜!就知道會這樣。”
傻瓜!是的,我十足的傻瓜。
此時的“傻瓜”需要這個溫暖的懷抱來緩解撕心裂肺的疼。接下來又是那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著我。
夢裡。
一個女子在酒吧買醉,夜半歌聲到天明之際,哼著小曲“一切都是因爲愛,就是愛,放不掉的除了愛,還是愛,如果不去愛,不被愛,這一點存在就不在…”,高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走著,突然一個色瞇瞇的胖墩男人路中拉住……還有一個人,他越走越近,手裡拿著書大步朝這邊走來……
他越走越近,看了一眼,又慢慢地越走越遠…… “算你識相!”胖子一句話響徹夢境…….數(shù)秒,書生"凌波微步"出現(xiàn)女子眼前,目視鎮(zhèn)靜自若的女子,便附耳在胖子說了一句,胖子像得了魔障一樣愴惶逃竄……女子一回頭,看見書生越走越遠,怎麼呼叫都沒有迴應……
…………
“你真是嚇死我了,你是個我的活伢。”卓一航坐在我牀邊,吧唧吧唧一早上了。
我嘟囔著嘴巴,笑嘻嘻道:“一航哥,你本地話說得很地道,我不是你活伢,是活妹。”一邊接過一航遞過來的水,一邊和他開起了玩笑。
活伢,就是本地話,折騰人的老爸意思,帶著一絲無奈。
“九妹,讓我一輩子照顧你。”卓一航目光盯緊我,一字一句說出他的心意。我聽見卻只能充耳不聞,猛然灌水,他喜歡我,我怎能不知,只是這也是命吧。
他深深嘆氣,走到門口卻沒有回頭看我,“否則你就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心碎!”說完這句話,他離開了,剩下滿面淚痕的我。
謝謝你!一航哥,懂我,卻不從來不要求什麼。
只是愛,講究緣分,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和卓一航竟然那麼的有緣有份,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佔用了他戶口簿上“妻子”那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