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鵬鬆開了我,攤坐在地上。
“你瘋了吧。”淚水決堤了,我不從受到這樣的侮辱,話畢,我想抽身想轉(zhuǎn)身離開。
“嘿嘿,瘋了,我是瘋了。我要怎麼做纔算愛你,你說喜歡真愛,可是我的真愛你爲(wèi)什麼不要。我要瘋了,瘋狂想你,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他媽的呆在墓地,我也安靜不下來了......”譚鵬咆哮冷笑著,他顯然灌了不少酒,白色襯衫都是溼潤的,頭髮凌亂。他乾脆就地躺在冰冷地地板上,喃喃自語:“我想瘋了,我真的想瘋了,瘋了的活死人,沒有人要我。”
“活死人”三個字就像三個鋼釘,把我釘在呢喃的譚鵬面前。感受他的瘋狂固執(zhí),聽著歇斯底里的表白,看到他精疲力竭癱倒在地。
他說得對,他模擬的很真,這就是我愛的方式。不遺餘力追求心裡那篤定的真愛,那便是我自己追求真愛的方式。
我把話說得那麼重,那麼傷人,也趕不走你。你怎麼就這麼固執(zhí),讓我怎麼辦。我說不出第二次那樣話,可是我不能接受你。
整晚我都失眠的看著他,不知道怎麼處理這說不清的情感。
清早,我收拾了下地板垃圾,以及鵬吐出來的雜物,還有把昨晚洗乾淨(jìng)的酒氣襯衫放在牀邊的小板凳上。關(guān)門匆匆上班去了,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什麼都不說比說要好吧!已經(jīng)說了那麼多那麼重那麼傷的話都趕不走的人,再說也沒有意義了。心無比堅定,性格如此執(zhí)拗,我能奈他何?
下班的時候,我很遠就見到了鵬,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
譚鵬單純的就像白紙,他昨晚那一吻,我沒有趕他走。他以爲(wèi)他能繼續(xù),他就是給點機會就會往上爬。我正準(zhǔn)備躲閃,亮師哥從車裡出來老遠喊我。我有點意外,估計有啥事只有走過去。
“九妹,你要不得類,先看到鵬,笑咪咪的,我一出現(xiàn) 那表情立刻變了。”
我沒有接話,對於師哥想幫助譚鵬追求我,我能理解。我的愛情不喜歡別人推著我走,以前我都沒有注意這些任由大家亂點鴛鴦。如而今我不能給他任何機會。否則我再次的沉默只怕傷人更重。
“什麼事?!”我完全不搭理他的調(diào)侃。
師哥是個識趣的人,看見氣氛不對:“每週的閨蜜聚會你都不去,你姐妹們叫我來接你,就只有叫譚鵬開車一起來了。”
我正想拒絕,接到了樂樂的電話催促著我過去散心。樂樂上次反省自己的起鬨,我估計這次她不會參與其中,彭總也就不會參與了。師哥哪怕想起鬨,我沉默不答他也沒奈何。想不到一個好好的閨蜜每週一聚,還要動腦子去算計這些,愧對閨蜜!
聚會要結(jié)束大家紛紛離開,粗心的我才發(fā)現(xiàn)手機落在洗手間了。
折回去再到路邊攔住一輛的士正欲上車,譚鵬從後面拉住我,對的士司機說:“不好意思!不用了。”
我冷漠地欲甩開他的手,未果。被他硬塞進他座駕副駕位。
他一如我一樣的倔強冥頑不化,任由我怎麼冷漠,他就像築起了銅牆鐵壁免疫於傷,鬥志昂揚上攻,他比我還要瘋狂還要固執(zhí)的行爲(wèi),讓我很犯難很糾結(jié)心疼不已又頭疼不已。
老天時不時幫助犯難的人們候。車內(nèi)的我們一言不發(fā),安靜得能聽見心跳。突然我的電話響起,劉力全意外的給我來電話了,電話裡面要求見我一面。
我一狠心悄悄觸摸了免提鍵,一臉興奮的答應(yīng)了,掛掉電話還滿懷期待特意預(yù)定了一個酒店房間。
這一切都這麼明顯不得已而爲(wèi)之。心痛又能怎麼樣,不狠心多一點。我不做壞人,終究我們都會崩潰於這場糾纏裡。
不過時隔半年思念成災(zāi)。我也想把這災(zāi)難化解了,太累了,該收尾了。譚鵬面無表情,一直沉默著忍受著這一切的發(fā)生。我剛下車他便發(fā)動車子離開了。
沉默是他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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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脖露肩部的大紅色連衣裙,前後不規(guī)則裁剪,性感而又嫵媚,不失時尚。脣彩是這個世界上女人不可或缺的魅力武器,豐盈的脣有了大紅色脣膏的點綴,立刻水水的,充滿誘惑,讓人蠢蠢欲動…一番打扮之下,一切整理完畢,噴灑點芳馨的香水,拿起桌上lv黑色手抓包,蹬著高跟鞋光鮮照人地出門了。
我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是想告訴劉力全,我沒有你一樣可以楚楚動人,還是想嫵媚出現(xiàn)表明還在乎他期待再續(xù)前緣。
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就是我必須漂亮的出現(xiàn)。
我優(yōu)雅的拿著包,高跟鞋在我腳下咯噔咯噔的響著,我的心思都在赴約的事情上了,沒有餘力去感受背後譚鵬那灼熱的眼神。
坐在的士上,迎面吹來的風(fēng)讓我稍微平靜了幾分,想想一直沉默不語忍耐的譚鵬,有著幾分擔(dān)心,覺得自己好殘忍。
我?guī)讜r開始有了這種擔(dān)心卻渾然不知。也就那麼一個瞬間,就不想一個人去赴約了,便給閨蜜樂樂去了一個電話。
那晚,我見到了劉力全。
可是再見到他的時候,原以爲(wèi)會撲通心跳激動不已的我卻出奇的平靜,一切的感覺都變了。
我的美和嫵媚折射進了他的眼球,卻沒有舊情人見面的激情,和興奮。一切都是那麼平靜如水,我們之間多了些客氣話,多了些多此一舉的廢話。
劉力全告訴我他要結(jié)婚了,他先上車之後準(zhǔn)備補票了。
那一刻,我的心有點疼但是能忍受。
在我百般思念的日子裡,他和一個女人在無數(shù)個夜裡肉搏無數(shù)次,播種了、施肥、 開花, 果子也快要出來了..
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總不能把那個小畜生揪出來告訴他,我多思念他爸而我不是他媽吧.我不能對一個腹中孩子說你是個障礙吧。
孩子是無罪的,他是降臨人家的天使,他是來人間救贖那些潰爛的靈魂的。
懷孕的那個女人何罪之有
坐在我對面的那個我思念得百轉(zhuǎn)千回的男人,也沒有罪。
那麼我就是有罪的,我的青春罪無可恕.因爲(wèi)我傷害了很多人,親人,朋友 甚至一些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