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轉換話題先,“胳膊肘往外拐!你說輕鬆,你瞭解梅子?你說她不會要,對了,你富二代有錢,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你買塊送給她啊,要不把我這塊送給他得了!”
一陣連珠炮之後,我取下手錶,瞬間感覺好委屈的,連午覺都不能睡,陪著他趕去應酬,還得聽到指責,幫別人說話,關鍵是完全是不瞭解情況,就幫助別人.....
手錶也像是在調戲我,按鈕不靈活,怎麼取不下,頓時眼淚巴拉巴拉的滴落。
譚鵬一腳急剎,路邊停了車。他抓住我的雙手,言辭令色提醒著“你今天是第二次取了!”
我愣住了!是的,我是怎麼了?老想著不要去激化分別前的寧靜,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譚鵬摟著我“對不起,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我太激動了!我錯了!明天要分開,我知道你難受,我也是,我甚至都不想出差了。再難受,也別摘下手錶,成嗎?那是我對你的誓言,非君不娶!”
哽咽的聲音,濃濃的不捨,我何嘗不是,瘋狂的找茬,滿心委屈,只因不捨。
我嘟囔著,永不服輸,“你本來就不瞭解,就罵我,我可是你的…..”差點把"老婆"說出口了,立刻吞下到嘴巴的話,破涕爲笑,臉上霞紅一片。
事實上,譚鵬真的不瞭解我和梅子,和七姑娘的友情。如果剛纔我稍微遲疑一下,這手錶今天一定會易主。這是有理由,有證據,有前車之鑑的,
“你喜歡看武俠的書嗎?”每個男孩都應該有個武俠的夢,譚鵬更加是的,他多希望自己能出現一個武俠,去幫助那個無助年幼的他。
他點點頭。
“反正要在這裡等師哥,我就給你講個武俠,有點玄的故事吧?!?
回憶有時候很痛苦,翻開塵封的記憶,撥開自己心靈某些劣跡斑斑的過去,不用詼諧的故事,不用自嘲的口氣。不用遊戲的心情,不存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我是說不出那段過往。
學校裡面有個紈絝子弟,人稱"能耐公子",他仗著"我爸是李剛",時常騷擾女生,當然也不會放過那人稱"蛇妖"女生。
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會有,這個你懂的哈??傆行┏粑断嗤兜?quot;拜權女",偏偏喜歡那種貨色的男人,見"蛇妖"直接在校晚會直接拒絕爲難我的"夢中情人",惱兇成怒,於是同寢室的"拜權女"天天陰招不斷,整蠱"蛇妖",例如牀上倒水,或者扔用過的"姨媽巾"等等無所不用其極。
"蛇妖"有蛇的原則,從來不動手打女人,也不爲難同一物種。是可忍孰不可忍,"蛇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讓她斷了根腿骨,痛徹心扉,此生不敢再冒犯。
譚鵬看著我,他知道那個"蛇妖"就是我,上次在瘋狂舞會,很多人堂而皇之的叫著我,我也答應得很超級自然。他憐惜撫摸著我的臉,安靜的做一個傾聽者。
校方給了"蛇妖"黃牌警告,"問題學生研究委員會"開會慎重討論,對位於問題學生榜首的""蛇妖做出判決:搬離了那個"陰曹",進了一間"地府"。
我笑笑,想起那段歧視的經歷,其實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這種歧視。留守兒童中,我算最怪異的一個,也是問題最多的一個,老師們都敬而遠之,背後恨不得早點弄個由頭打發了我。
如果說"陰曹"是因爲裡面住的人而得名,那麼這"地府"就如皇帝內院的"冷宮",打入"冷宮"者不全是陰險歹毒之人,更多的是沉冤無法昭雪最後葬於亂葬崗的苦主。這樣解釋給你聽吧,譚鵬!
"地府"不是因爲裡面住的人差勁,是因爲房子潮溼,居住條件相當的差,尤其是地域很差,就例如地球上的南極或者北極,離教室很遠,而且經常有"極晝"的情況出現,旁邊是一條川流不息的公路,還有數家通宵達旦的舞廳和ktv,燈火通明,夜夜如白晝。嘈雜的麻將聲和本地口音的嬉鬧聲,不絕而耳,半夜夢醒,似乎能聽到了鬼哭的聲音。
譚鵬緊鎖著眉頭,“還有這樣的宿舍?能住嗎?”對於紈絝子弟,譚鵬在學校的錦衣玉食生活,他父母都安排好的,他自然不知道底層的艱辛,尤其是被流放的"蛇妖",被父母流放到外婆家,被學校流放到"地府"。
我疏通他緊皺的眉頭,高興著繼續"講故事"。
"蛇妖"很喜歡"地府",教室嘛,"蛇妖"一年去了幾次,這裡環境真好方便"蛇妖"成功"越獄",一翻過圍牆,一的士就可以到達"蛇妖"的天堂:酒吧,舞廳,ktv!。更何況這"地府"也不是"蛇妖"一個人住,還給"蛇妖"配了兩個"丫鬟"七姑娘和梅子。那時候的"蛇妖"有種打入"冷宮"還享受娘娘待遇的感覺,頗爲滿意這一安排。
譚鵬颳著我的鼻子,他可能也覺得我那會很調皮,問題女生確實不爲過,位於榜首也不出奇吧。
我抓住他的手,繼續沉浸在那段友情的回憶中
偶然的安排,"蛇妖"有緣,有幸認識了影響一生的兩個風格迥異的女人。不刻意的緣分,不強求的緣分,它沁人心脾,最醉人,也正是這悄然走進生命的緣分,陪"蛇妖"熬過無數焚心的日子。
因爲體恤雙親年邁,考慮"地府"年租費低,七姑娘作爲家庭長女,笑容滿面的選擇了這裡,作爲他大學的寢宮。因爲家境貧寒,單親家庭又是獨生子女,也因爲租金問題,梅子只能無奈的住進"地府"。
譚鵬打斷我的話,“一個女人是500只鴨子,三個女人,好戲看來要上場了吧?!”
我點點頭,表揚著譚鵬的聰明,和恰當好處的融入到故事裡面來,一起"講"故事。
如果說一個女人是五百隻鴨子,三個奇葩女人便是一臺精彩絕倫的戲。
琪琪,賢惠懂事,哦,對了就是"七姑娘",你現在的表嫂。我呀,猶猶豫豫永遠沒有主心骨,拿捏不定主意,左也行,右也可,一旦決定,便呈現出風風火火闖神州的女俠之風。
那個梅子,大大咧咧的,膽子猛大,和莫里哀筆下的"阿巴貢"相似,典型的色女,帥哥一出現,帥哥的音容笑貌半夜一定會出現在我夢裡,鬼哭狼嚎做著癡狂的夢;這個你知道哈,第一次在你那剪頭髮,那眼神你感受到了嗎?
譚鵬點點頭,“恩,感覺要把我吞進肚子一樣的?!弊T鵬沒有正形的回答,我揪了一把他的臉,提醒著別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