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我就忙得人仰馬翻。公司搬了辦公地址要去變更地址,手續有點繁瑣細節諸多要勞神的。白天忙碌了整天疲倦得很,忙併充實著。晚上睡得很香難得有這麼好的睡眠。
忙!真好,沒有時間去心痛。
凌晨5點多東方纔吐魚肚白,表姐臨時決定帶鑫鑫去嶽麓山運動爬山呼吸新鮮空氣。我正好去那邊辦點事隨車同行。剛到山腳下,才猛然發現被表姐催促著,把一份重要文件落在房間的桌上了,打算折回去拿。
“那正好呢,我一個人帶鑫鑫搞不定類,你明天一起順便辦也差不多哈,大不了叫你姐夫開車送你來吧。”表姐淡定地說著。財務專業畢業的高材生,現在也爲姐夫公司親力親爲處理相關財務事宜,一切流程她都懂。
我遲疑著好多事情等著做呢,但是最近好累想放鬆下自己。表姐把鑫鑫從車上抱下去,深深呼吸後不容分說道:“別磨蹭,快下來!來都來了,爬爬山呼吸下新鮮空氣,消除下磁場,對身體好!”
我向來算比較聽表姐話的,也是好久沒有來爬山了。生命在於運動!好吧,把體內的消極悲觀還有心痛都排出吧,不至於半夜心痛呼吸困難恐懼猝死隨時來臨。
鑫仔顯得異常興奮,牽著我和表姐的手,玩“飛飛”,一左一右吊在我們手臂上朝前飛躍著。玩是孩子的天性,他精力旺盛,這裡跑著那裡摸下地上蹲下,整個就是看牛一樣的。我和表姐圍追堵截,生怕掉進了坑裡滾下山去被刺割傷,累得夠嗆。
表姐遞給我溼巾,道:“留點汗,舒服吧?!”
我靠在一棵大樹下,氣喘吁吁香汗淋漓,正要說話卻看見了七姑娘一家三口正緩緩而來。表姐姐認識七姑娘自然也不用多解釋。
兩個小男孩見面格外親,這下子有伴玩了。孩子們鑽進了樹林,表姐和亮師哥慌忙地跟上各自的孩子,剩下我和七姑娘慢慢悠悠走呼吸著新鮮空氣,靜心的聊會。
轉頭看到一個墓地墓碑,七姑娘坐在墓碑上喘氣。胖成那樣沒走幾步就氣喘吁吁了,真佩服她!
七姑娘拍拍墓碑示意我坐下,我走過去站在旁邊。
“捨不得你又能如何啊,你哭死,像這樣的埋在青山綠水之間又能如何,愛留不住了就放自己一條生路吧。”三年的室友多少還是知道我沒有那麼快走出失戀的陰影。
我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朋友們都真心期待我的恢復,可是事情發生自己身上談何容易。
七姑娘繼續拍了拍墓碑,我笑著搖頭拒絕。
“你怕啊?”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是的,他們心中的蛇妖可是校方頭號危險人物,素來天不怕地不怕。
是的!我一點也不怕這墓地更也不怕死人,哪怕半夜一個人看午夜兇鈴。不想坐在墓碑上,一來是不尊敬二來是覺得墓碑很親切,就好似自己的墓碑。
七姑娘不再堅持神秘地問:“你見過在家裡像這嶽麓山一樣擺滿了棺材嗎?滿滿的奇形怪狀的上百付呢,還有墓碑啥的。”
“棺材鋪吧,正常啊。”
七姑娘搖搖頭,繼續強調說:“是家裡?自己家。”
“誰啊?哪個設計師啊,這麼大膽前衛,這麼拉風。不多見呀,你一定認識他!介紹介紹啊。”輕描淡寫的詫異著,另類人之間惺惺相惜吧。
七姑娘很詫異我的冷靜,如釋重負:“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呀,可能這也是緣分吧,你們很幫配。”
“什麼亂七糟八的,嘀嘀咕咕的,說唄,賣啥關子呀。”我向來不喜歡說半句留半句。
七姑娘打量了下我的全身,定睛在我的新發型:“和譚鵬見面了?聽梅子說還一起逛街了,還抱了你?”
聽到譚鵬2字想起這髮型,我很不耐煩的說:“那自命不凡的紈絝子弟怎麼看都像個孩子,稚氣未脫有三分傻氣。”
轉念一想詫異的問:“該不是家裡擺棺材的是他吧?”
七姑娘肯定的點點,道:“他就是那個大膽前衛拉風的人,我早就介紹給你認識了。 看來你很喜歡他的設計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