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的那個男人和那個大肚婆,正如如今的譚鵬,眼神里那股子委屈和無辜,可是他們對婚姻不忠,對愛情不堅守卻一直再找推卸責任的辭藻,那個晚上亦如今晚,黑沉沉的,于是我只有在里面建立一道長城埋葬了自己。
“我和她從那以后就沒有聯(lián)系了,哪怕出現(xiàn)了,她也影響不了我對你的感情。”他眼底泛著不解,小心翼翼的望著面前莫名其妙發(fā)脾氣的我。
可笑!
以為我害怕那女人來和我一起搶他。
我心里很亂就像熬得稀爛的一鍋粥,徑直走到路邊:“你回去吧,我自己打的走。”
我需要時間去冷靜的想想,要放棄剛?cè)細獾膼矍樾腔穑窟€是一路獨行到老死?
譚鵬站定在我面前,雙手抓住我的肩頭凝視著我,低低的聲音透露出他內(nèi)心不安的因素:“我沒有說,是怕你多想,怕你逃離我的視線范圍。”
灼熱的雙眸瞅著我:“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越過這道坎。”
他說什么?他竟如此緊張我?
“譚鵬……”我想說什么,可喉間不由得哽咽,心中翻江倒海,不知是感動,還是不知所措,總之,所有矛盾的情緒如潮水襲來,讓我難以取舍。我撥開他的雙手想逃離他的深情俯視。
“我不許你躲我!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躲著我。”他忽然高聲道。
我剛?cè)计鹨稽c對愛情的信心,卻被一場見不著的愛情撲滅了,借著今晚的酒力還在,我開始咆哮著。
“你沒有一點點喜歡她為什么和她喝酒。你沒有腦子,喝那么多酒為什么要在只有你一個人的宿舍呢,去操場不行?你說你會負責,你的負責就是娶她然后又說不喜歡她,你是不是太殘忍了?人家要是真嫁進來你不喜歡人家,人家一輩子守活寡啊?”
“我說的是真話,這也是真實情況,我…娶了她,怎么可能讓她守空房?”本來不善言辭的譚鵬應(yīng)接不暇,面對我突然的指控,擠出一句話。
我“激光槍”一開,一發(fā)不可收拾,淡淡笑著,帶著明顯的厭惡。
“真話最傷人!你結(jié)婚了不會讓她守空房,你覺得一個女人和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能在一起做愛嗎?能有幸福嗎?一輩子這樣過有意思嗎?何況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人,是為了義務(wù)才和自己上床的,那是多么傷心啊,你想過她的感受嗎?更可笑的是人家和你有了第一次,第一次有多痛你知道嗎?第一次有多害怕,你了解嗎?第一次對女生有多重要,你明白嗎?女生厚著臉皮想同居繼續(xù)愛你,可是你呢,躲避在家里天天住家里,但是你卻給她租一房子,你這是要干啥呢?圈禁一個愛你的女人?你夠狠,哪怕你老爸打你罵你,你還在家人面前說不喜歡她,那代表什么?代表的是一種侮辱,你不喜歡她而她和你睡覺了,那就是她勾引你了,你是不愿意的,你是被強奸的?這不是想趕人家走,明著說你要負責,實際上你在趕他走,因為她勾引了你,她活該,她就算再愛你,忍受和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發(fā)生一些沒有感情的肉體摩擦,可是你家父母都知道了,又何以在你家立足,何以面目面對公公婆婆,或者以后的孩子啊。”
偶買噶!
一口氣說了這么長一段話,我都喘不上氣來了。
激情高昂的控訴,咄咄逼人,句句見血,這不是為那個女孩在爭辯,是我自己在哭訴。
我經(jīng)歷了兩次這樣的事件,一次是那個男人死而還生,不顧結(jié)發(fā)之妻尸骨未寒帶了個大肚婆回家,還狡辯多多,還有就是劉力全,在我百般思念他的時候,他卻別人肉搏播種施肥孵出了小力全。
多么痛的記憶!
如今譚鵬也是這樣,這世界的男人怎么都這樣!!
他緊握拳頭,額角痙攣跳動,面色微沉的說道:“是,我知道對不起徐小青!可是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你想象得太嚴重了,這都是好多年的事情你為什么如此計較?難道就要因為這個,哪怕我們相愛,我們也不能在一起嗎?就因為這個,你就答應(yīng)讓卓一航養(yǎng)你一輩子,你就故意在我面前設(shè)置一個障礙。”
他眉頭一皺,深諳的眼底劃過一道光芒,真誠口吻說道:“我錯了,我對不起小青,可是這過去的事情我也沒有能力挽回,我知道你在乎我,你難受。”
他追悔莫及的卻無能為力改變這既定的事實,我多說也沒有意義,只是這是我自己內(nèi)心的陰影,他無法理解。
譚鵬感受到了我對他好不容易燃氣的星火情感,他此刻想要燎原。
而我踏出第一步動了春心有了星星之火,如今知道徐小青這個人物,我的心里就多了一種害怕,害怕又是黃粱一夢,不敢再靠近譚鵬。
譚鵬再次試圖抱抱我,而我隨心側(cè)身躲過。
他怔了一下,用力拉住我入懷環(huán)抱,霸氣低沉在我耳邊響起:“快到我懷里來!我不許你靠近卓一航,別在我面前說讓他養(yǎng)你一輩子,他養(yǎng)不起,也由不得他來養(yǎng)。”
堅定的表情是如此的耀眼!
我忽然覺得有什么濕濕的從眼中如珠滴落,墜入衣領(lǐng),無聲無息。我是個女人,當然也期待真愛降臨我身。
我眼中泛著感動的光芒,旋即又糾結(jié)地說道:“如果真要男人養(yǎng),我寧愿選擇一航哥。”
“說說理由。”他眉頭緊緊的蹙起,旋即唇角勾勒出饒有興趣之笑。
我向來是有話藏不住,不咸不淡地說:“一航和我知根知底,我們都是同一個階層的人,更主要的是他只能養(yǎng)起我,而你富二代,想養(yǎng)幾個女人都信手拈來。沒有一點安全感。”
“哦,這樣啊,不過卓一航不是我的對手,這是以卵擊石。你是我的。”
他揚唇一笑,整個人都煥發(fā)出自信的光芒。是這般的耀眼,就如那一顆明珠,散發(fā)出灼灼光輝。
我眼底帶過一絲詫異,與他堅定的目光相碰。
他挑起我的下巴,呼吸急促了起來:“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躲。”
他俯身親吻我的唇邊。
瞬間感覺臉通紅,全身被電擊了一下的微微顫抖。我微微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蓋住眼底那抹尷尬還有高興。
“你口紅好甜!”他抿唇俯視著我,英俊的容顏上勾著淺淺的笑意。
“我沒有擦口紅。”我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
說完,難掩羞澀之情,只有掙脫他的懷抱,打開車門急匆匆爬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