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剛喚了一聲“三叔”,一只手便猛地被他反手緊緊握住了。
聶相思驚了驚,屏息看著戰廷深。
“相思,你三叔就交給你了,我跟你翟叔還有事,走了。”徐長洋溫涼的嗓音傳入車內。
聶相思眨了眨眼,回頭看向車外。
就見徐長洋拽著翟司默的胳膊坐進了另一輛車。
沒一會兒,車子便從她這輛車旁駛了過去。
聶相思轉頭看向戰廷深,輕聲喊他,“三叔。”
戰廷深仍是閉著雙眼,可握著聶相思的手卻忽地用力將她往前一扯。
聶相思沒有防備,徑直栽到了他懷里。
側臉靠在他胸膛,他沉穩的心跳聲如密集的小鼓拂進她耳廓。
聶相思眨了眨眼,又叫了他一聲,“三叔。”
“陪我坐會兒。”他說,嗓音低醇微啞。
“嗯。”聶相思在他懷里輕輕點頭。
聶相思安靜了不到半分鐘,小手兒突然貼到戰廷深左胸膛的位置,喃喃說,“三叔,你心跳好快。”
戰廷深冷硬的喉結輕滾,垂掩的黑睫緩緩掀開,低頭看向聶相思的雙眸暗灼幽深。
……
越野車高速行駛在柏油馬路上。
“翟司默無法理解的看著一只手夾著煙,只用一只手掌控方向盤的徐長洋,“我說,我跟你能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廷深喝醉了?就小相思小胳膊小腿的那點小力氣,她能搬得動廷深么?你就這么拽著我走了,你丫真做得出。”
徐長洋將煙蒂叼在薄唇間,換了個手掌控方向盤,瞇眼斜睞了眼表情忿忿的翟司默,微微沉默,說,“他沒醉。”
“什么沒醉?誰沒醉?”翟司默沒明白。
“廷深,他沒醉。”徐長洋說。
“……”幾個意思?
翟司默瞪大眼不太明白的看著徐長洋,“你說廷深他沒醉?”
“嗯。”
“……那剛剛他賴在車里不下?”翟司默抽了抽嘴角。
“他在等相思。”他說。
“……”翟司默眼睛一瞪,又不明白了。
都到自家門口了,等小相思干什么?
翟司默想了想,沒想明白,看著徐長洋問,“到底什么意思啊?廷深等小相思干么?”
徐長洋沒說話。
“誒……”
“廷深喜歡相思。”
“潼市誰不知道。”這不廢話么?
整個潼市就沒人不知道聶相思是他戰廷深的心頭寶,不喜歡,能叫心頭寶嗎?
“廷深今年多大?”徐長洋看了眼翟司默。
“……”翟司默汗,無語的看著徐長洋,“快三十。”
“三十歲。”徐長洋扯唇,“你見過廷深交女朋友么?”
“怎么交?梁家那位千金對廷深周圍出現的女人嚴防死守的,以至于現在廷深周圍連個母的都少見。更別提交女朋友。”翟司默撇撇嘴說。
徐長洋皺眉,卻是同情的看了眼翟司默。
他覺得他已經暗示得夠明顯了。
翟司默的智商得低到什么程度,連這么暗示明顯的話都聽不出來?
“誒,不是,我們怎么扯到廷深交女朋友這件事上了?”翟司默吸氣,“莫名道。
徐長洋搖搖頭,未免自己的智商被他連累,索性不說了,反正他怎么暗示明示,以翟司默的智商也不會懂。
……
車里,聶相思靠在戰廷深懷里,虛瞇著眼睛都快睡著了。
戰廷深看著聶相思眼睛越來越小,以致最后完全閉上了,嘴角微扯,推開車門,將她橫抱起,下車,朝別墅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