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上了一趟街,確實發現,真如東成所說,有不少的難民進入了京都,而且也確實比她想象的嚴重。
而寧白蘇要一事,在朝中引起眾人議論,而且更是傳到民間,眾人皆是議論紛紛,寧白蘇無論走到哪里,皆能聽到眾人的對她的議論,不過朝中眾多人似乎對于她說的,有些嗤之以鼻。
寧白蘇也不過多做出回應,因為,她早已聽聞,之前國師曾經無數次,卻都是沒有任何效果。
所以,想必眾人對于她所說的,也都是不相信的,而且,在眾人眼中,寧白蘇只是個弱女子,又怎么與名聲大躁的國師相比,雖然國師如今落到這種地步,可是,在眾人心中依舊是很相信國師的。
寧白蘇繼續走著,偶爾也會掏出些銀兩給路旁的乞討之人。
寧白蘇慢慢城門外,卻見更多的難民涌進城中,不過,此時卻有侍衛駐守,這些難民進不來,而且,北冥蒼爵已經大開國庫,令人安定他們。
寧白蘇轉過身,不想再看下去了,準備朝著府中而去。
突然,就有個小孩子朝著她而來,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她,道:“姐姐,這個是那邊那個哥哥讓我交給你的”。
寧白蘇見他手中的東西,疑惑接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忽必成勛正站在不遠處。
皺了皺眉,寧白蘇垂下視線,不與他對視。
“姐姐,那個哥哥說你打開,他不會害你的”那小孩子見寧白蘇垂下著頭,不打開紙張的動作,再次開口。
“那那個哥哥還和你說了什么東西嗎?”寧白蘇輕輕一笑,問向面前的小孩子。
“沒有了”小孩子看著她,很誠實的搖了搖頭:“那個哥哥說你如果不打開,就讓我告訴你,說是你的話,路上會有人阻攔你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寧白蘇點點頭,打開,卻見是忽必成勛的字跡,紙條上寫著太后兩字。
寧白蘇看一眼不遠處的忽必成勛,心里已經知道忽必成勛的意思了,她覺得她真的看不懂忽必成勛,為什么原來會幫太后,如今又站到她這邊,揭發太后。
雖然想不通,可是寧白蘇,卻不準備再去想了,她不想在忽必成勛身上浪費什么過多的時間。
不過就算沒有忽必成勛的提醒,寧白蘇也能猜到,究竟是什么人在這里面起了什么樣的作用,能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和北冥蒼爵對著干,在黎國,寧白蘇除了太后,找不到第二個人。
而且她聽聞,最近朝堂上更是血雨腥風,太后的娘家人是各種在朝堂上,與北冥蒼爵的人互參,各解其短。
寧白蘇回過神,摸了摸面前小孩子的頭,笑道:“好了,謝謝你”。
“不用謝”那孩子看著她,微微一笑,搖著頭,轉身離去。
寧白蘇看著依舊還站在遠處的忽必成勛,沒有走過去,之前很明顯的就不是同一條線上,如今更不是。
只是轉身朝著王府而去,而似乎一旁的忽必成勛見她動作,似要開口,可是見她臉上有些漠色,終歸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
寧白蘇剛走到府門口處,就見東成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道:“王妃,您去哪了,皇上這會正宣您進宮了”。
“怎么回事?”寧白蘇皺眉而問。
“朝中太多臣子質疑您了,所以皇上想讓你求上一場雨水”東成看著她,皺著眉開口。
寧白蘇笑了笑,終是沒說什么,點了點頭,那些老家伙,會一會也好。
說完,寧白蘇就上了停在府門外的馬車,東成見狀,連忙駕著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等寧白蘇到了皇宮,就只見此時宮中有著無數的朝臣在那兒了,寧白蘇上前,就朝著高坐上的北冥凌風行禮:“參見皇上”。
北冥凌風見她,連忙開口道:“皇嬸嬸,你快起”。
“謝皇上”。
寧白蘇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一旁的一個朝臣不屑問詢的聲音,道:“聽說王妃是準備替黎國求場雨?”。
寧白蘇看一眼那朝臣,知曉是太后的娘家人,收回視線,道:“是”。
“那王妃可知道先前國師也求過雨,都是無望”那朝臣看著寧白蘇,言語中似乎是更加的看不起了:“難不成王妃自認為比國師還有本事?”。
聽著那朝臣的話語,寧白蘇眉心一挑,道:“是與不是,等下周大人見到了,不就知道了嗎?”。
聽著寧白蘇的話語,朝堂之上,眾人有些細細的議論著。
寧白蘇卻是不搭理,一笑,看向皇上,開口:“既然眾人都不相信,不如臣妾就在眾人面前求場雨,這樣也就能夠堵住眾人那些悠悠之口了”。
北冥凌風見她這么說,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最近很多人都在議論這個事,更是有著無數的大臣上湊此事,若不是皇叔將此事押著,怕是這些大臣會更加的過分。
可是,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看著寧白蘇臉上的自信,北冥凌風臉上有些擔憂。
寧白蘇見他臉上的擔憂,笑了笑,道:“請皇上相信臣妾”。
北冥凌風見她這么說,只得吩咐人,替她準備道具。
寧白蘇最終選了皇宮之中,最高的一處地方。
因為古人特別信奉神明,所以,所有該準備的供品,與香燭是一樣都不能少,而且,寧白蘇知道古人對神明的敬重之心,也是隨著北冥凌風十步一跪,上的臺階。
待所有的工作都準備完畢,寧白蘇才讓北冥凌風下了最高樓臺。
見北冥凌風臨走時,還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寧白蘇朝他點頭,示意他放心。
隨即,將所有的要用的東西,綁入一旁的炮彈之上。
因為要將手中的碘化銀送入云端之中,寧白蘇必須借助炮彈,才能將碘化銀送上天,才能讓這些碘化銀夠起到作用。
不像現代有高射火箭,在黎國,只有炮彈,寧白蘇也只能借助炮彈,然后在百層高樓之上,將碘化銀催化到云中。
見空中的云朵已經都差不多了,寧白蘇才將炮彈的引子點燃,讓炮彈沖上天,在空中綻放。
看著所有的一切都完畢,寧白蘇也感謝這里的天時地利。
隨即,才朝著百步樓梯之下等著皇上而去。
“皇上,請稍等片刻”寧白蘇看著北冥凌風開口。
北冥凌風朝她點點頭,看一眼空中的艷陽高照,眸中閃過些擔憂。
聽聞她要,宮中各人是都來看這場盛宴,而寧若水也是其中一個,聽聞自從上次寧若水被診斷出有病之后,太后就讓她分開住了,而且上次燒香也沒有帶她去。
看著寧白蘇心有成竹的樣子,寧若水眉心有些不屑,道:“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降雨”。
寧白蘇懶得搭理她,轉過眸光,等待著。
見她不答,寧若水怒哼一聲,剁著腳。
一旁,一個官員再次開口,道:“王妃這般胸有成竹,可真到時候要下雨啊,別到最后變成了瞎忙一場”。
寧白蘇一笑,聽著那官員話語里的冷嘲熱諷,道:“我這般胸有成竹,自是知道等下會下雨,而且還會淋得大人您一身濕,自是不會讓大人認為我是瞎忙的,所以,請大人等吧”。
“哼,希望真如王妃所說”那大人被寧白蘇一句話堵住嘴,只得訕訕作罷。
寧白蘇看一眼他,不作回答。
而宮中眾人,皆是議論紛紛,無論是宮女太監,還是朝臣,皆聽聞寧白蘇要,都是跑來一探究竟,里三層,外三層皆是圍滿了人潮,等著看等下究竟會不會下雨。
對于寧白蘇說要,這個可是宮中的大新聞,足足在宮中傳了幾天,而且連宮外眾人皆是知道,想必如今在黎國最火熱的事情,就是攝政王妃要。
寧白蘇環視一眼眾人,手心傳來一股溫度,轉過頭,卻見北冥蒼爵看著她,眸光中閃過些驚訝,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你剛才上去時就已經來了”北冥蒼爵一笑,開口,隨即,摸了摸她的頭發,道:“別怕,有我”。
就算不能降雨,他也一定會在宮中保她周全。
寧白蘇聽他這么一說,點了點頭,面上全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