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凌風輕輕念著那四句話:“寧家六女,天命所歸,護我黎國,永世長存”。
而隨著北冥凌風的這句話落,就見眾人皆是震驚不已,再次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不可能,天石上面怎么會有字”一旁的國師一臉的不可置信,快步上前,就見石頭之上,確實躺著十六個大字。
不由的一時間呆愣在那兒。
見國師呆愣,大家都是連忙上前,將天石圍觀起來,原本沒有字的石頭,此刻也是顯現(xiàn)出了十六個打字,一時間,流言四起,各有說辭。
“為什么不可能,國師大人?”顧千饒神情里有些從容不迫,訕訕而笑,追問著國師。
國師被他話這么一問,心口一堵,瞬間什么話也答不上來。
他知道不可能是因為他想好這個對策時,早就在這石頭周圍埋好了炸藥,這些炸藥都是蒙古部落獻上的,幾乎只要一點,就能夠?qū)⑻焓ㄩ_,而等他的人到達,他就先將這一點點炸藥全部處理掉。
再說,他早就想好,將最近發(fā)生的這幾個天災(zāi)*,推脫到寧白蘇身上,這樣自然而然,災(zāi)星的罪名就能落到寧白蘇頭上。
卻想不到寧白蘇能夠化此劫難。
“皇上,這事看來真是與王妃并無關(guān)聯(lián)啊”一旁一個大臣建議開口。
“是啊,照天石這樣所寫,王妃才是守候黎國的人啊”另外一個大臣贊同的說著:“先前也是眾人怪罪了王妃啊”。
寧白蘇淡淡一笑,聽著他們的對話,微抿著唇,看來此時她脫掉了那個禍害的帽子。
聽著周圍人的話語,也不說話,似乎這些事情依舊無關(guān)于她。
她早就在忽必成勛提醒她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忽必成勛來提醒她,五天之后是祭天。
那就意味著祭天會出事情,而她與北冥蒼爵思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以利用的東西,那便就是守護黎國的天石,要引起足夠大的轟動,那絕對就是在這塊天石上做文章。
而太后那般不容忍她,絕對會在天石上動手,果不其然,她和北冥蒼爵夜談祭天之地,就在天石旁邊發(fā)現(xiàn)了這些粉末。
當時她就猜想可能是炸藥,所以,特意留了個心眼。
回府和顧千饒商量了一番,讓顧千饒將一些藥水抹在了石頭之上,而石頭是下方放的炸藥,且數(shù)量不多,所以,她讓顧千饒將藥水抹在了極其不打眼的地方,這樣就不會隨便被人發(fā)現(xiàn)。
本就黎國先祖心生感激,為這塊天石搭建了屋頂,所以,這塊石頭常年不見光,加上表面有些有點帶黑,不仔細看,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了。
寧白蘇怕打草驚蛇,都是讓顧千饒今日早晨才來將這些藥水給涂抹上的。
而天石一炸開,那石頭上的溴化銀和氯化銀見光,就發(fā)生了化學反應(yīng),這樣那塊石頭上才會顯示字體。
再加上顧千饒的身份,是千機老人的弟子,千機老人專門研究各種奇門遁甲,在整個天下都鼎鼎有名,寧白蘇知道,一旦將身份這種東西搬出來。
就一定會有人相信了。
而寧若水,她不過就是讓趁著給寧若水把脈的時候,在寧若水手上涂抹了一些幻術(shù)藥,白子依本是南山老人的弟子,區(qū)區(qū)的幻術(shù)藥,做到無色無味,簡直是小菜一碟。
看向高處上的宋青衣,卻見宋青衣面上平淡無波,可是,她知道此刻的宋青衣內(nèi)心絕對不會如表面這般簡單。
“看來國師似乎偶爾也會失算啊”顧千饒輕輕一笑,看一眼國師,話語中頗有玩味。
國師一揚拂塵,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看著一旁同樣面色不怎么好的宋青衣,隨即,將目光落回顧千饒身上,只是怒哼一聲。
“皇上,千饒剛才在天石旁發(fā)現(xiàn)了一些藥粉,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炸藥粉末”顧千饒說著,將帕子里的藥粉給呈了出來。
北冥凌風皺眉,看著那帕子里的粉末,皺著眉。
寧白蘇見顧千饒手中的粉末,臉上表情沒有過多變化,開口,道:“皇上,看樣子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啊”。
“皇嬸嬸,你別怕,朕一定會抓住陷害你的人,絕對不輕饒了”北冥凌風見聽聞寧白蘇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堅定的看著寧白蘇,隨即,看向北冥蒼爵,開口:“皇叔,在朕抓到陷害皇嬸嬸的人之前,你要保護好皇嬸嬸”。
聽聞他的話,寧白蘇一笑,看一眼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應(yīng)答著,看著她臉上,全是chong溺,“嗯”。
寧白蘇轉(zhuǎn)開目光,轉(zhuǎn)向高坐上的太后,卻見太后臉上的表情,如似一灘平波之水,看不出任何起伏和漣漪。
太后見她視線,與她相交,只是繼續(xù)淡淡勾著唇,眸中出現(xiàn)些贊賞。
寧白蘇比她想象中更有本事,也更有魄力和張力,原本,她聽聞凌風與她多有來往,更是喬裝打扮出宮與她見面,果然,寧白蘇機智是有幾分的,這般的禍劫也能夠逃生。
寧白蘇垂下眸,不再與太后對視。
卻感受到身后傳來的視線,轉(zhuǎn)過頭,卻見忽必成勛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寧白蘇想也不想的就轉(zhuǎn)回了視線,雖說與忽必成勛不是盟友,可卻不曾想到忽必成勛的態(tài)度,會這般明顯的幫著太后。
也算是她眼瞎,竟然會敵人有如此來往。
轉(zhuǎn)過頭,而皇上蹙著眉,似乎還在想這其中緣由,就聽聞了顧千饒的聲音,“皇上,國師剛才一口咬定王妃,也不知道是為何?”。
“顧千饒,你莫要血口噴人”聽聞顧千饒這么說,國師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更是慘白:“本國師自是按照卦象來說的”。
“卦象來說,那更不是說明了國師根本沒有真本事,而且剛才大家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國師指著王妃說,王妃就是傷害皇上之人,莫不是這片刻時光,國師就不記得了”顧千饒淡淡一笑,平緩開口著。
國師被他瞬間噎的啞口無言,剛才他指著王妃,說是王妃沖了皇上,可是千百雙眼睛全部都看見了。
“皇叔,你覺得該怎么處理”北冥凌風瞪著一雙黑兮兮的小眸子,看著一旁的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聽他這么說,原本黑色的瞳孔出現(xiàn)一絲狠厲,淡淡的言語里,透著一股兇狠:“黎國自是不要這些浪的虛名的無用之人,來人,將國師待下去,先關(guān)入牢中,明日再審”。
“是”侍衛(wèi)點頭。
“王爺,饒命啊,皇上,您饒過我吧,我只是一時算錯了”國師見狀,面上有些害怕,乞求著。
可是哪里還有人搭理他。
見國師帶下去,北冥蒼爵才環(huán)視一圈開口:“若是朝堂之中,還有這般沽名釣譽之人,信口雌黃,傷及皇室名譽,若是讓本王知道了,一律做亂黨處置”。
“是”眾人點頭,皆是跪拜:“王爺所言皆是,微臣等謹記在心”。
“罷了,你們到底是年輕人,哀家老了,經(jīng)歷了這么些事,哀家就覺得疲憊不堪了,來人,送哀家回宮,剩下的儀式就交給王爺和皇上進行吧”太后看一眼底下的北冥蒼爵,淡淡開口。
隨即,便有嬤嬤上前攙扶著太后,準備離去。
眾人見狀,也連忙跪下,道:“恭送太后娘娘”。
寧白蘇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抬起頭,就見宋青衣的視線正看著她了,寧白蘇勾著唇,看著宋青衣,卻見宋青衣臉上平淡無波,只有一雙細長的眼睛里,有些如似猝了毒的狠厲。
寧白蘇收回與宋青衣對視的視線,垂下眼簾,若是宋青衣還有什么招數(shù),一一放送過來,她全部接招。
而今日之事,她且緩緩,到時候她在一并還回去。
“皇叔,朕看這個顧千饒還有幾分本事,不如皇叔,你留他在黎國,好不好”北冥凌風看著顧千饒,臉上有些驚訝與喜歡,不由的開口,向北冥蒼爵求著。
“皇上若是喜歡,留他在宮中便是,若是皇上依舊有什么夢境要解,便就可以詢問他”北冥蒼爵淡淡的語氣說著。
“那好,等到時候朕若是有做什么匪夷所思的夢,顧千饒你就替朕解答”北冥凌風看著顧千饒開口。
“是,皇上”顧千饒點頭答應(yīng)。
一旁的鐘聲敲醒,祭天儀式依舊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