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偶爾也會想起這個原身失去的記憶,可終歸還是沒有任何印象,她想了想,還是懶得去多想了。
既然不是她,想了也是多的,而且,她也不想在和忽必成勛有過多的關聯。
“王妃,太后說等下讓眾人都在在前面的茶社里休息休息”紫兒掀開車簾,就見寧白蘇正在想什么般,輕輕開口,打斷著寧白蘇的思緒。
“嗯”寧白蘇點點頭,不由問道,隨即,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開始拿手扇著風:“離前面茶社還有多遠”。
紫兒見她臉上汗水直流,連忙拿過一旁的扇子,幫她扇著,開口:“聽說是還有一盞茶的路程”。
“嗯”寧白蘇點點頭,只感覺,馬車外的熱氣,是不斷的朝著馬車內涌進。
寧白蘇一直以為祭天之后,太后會消停幾天,卻不想第二天就被太后一道圣旨,給告知要去上香,不過,此可不是電視里的那個。
這個里面全是道姑,而她和一眾女眷,皆要陪著在太后,沐浴戒齋,念佛三天。
終于馬車在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停在了一旁的茶社,而寧白蘇也在紫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一下馬車,寧白蘇只感覺熱意更濃,而此時正是中午,熱意正濃的時候。
看向前面正在眾人伺候下,喝著茶水的太后,寧白蘇上前,行上一個禮,就聽到太后的看著她,招了招手:“蘇兒,過來,喝些水”。
“是”寧白蘇點點頭,走向著太后。
“蘇兒,你心里怪罪著哀家吧”太后淡笑著,看著寧白蘇。
寧白蘇微微一揚唇,開口:“母后這是說的哪里話”。
“哀家自是猜你心里這會兒怨恨著哀家了,昨個兒那般對你,今個又將叫出來,陪哀家到的燒香,想必你這會兒,心底可是怨恨著哀家了”太后端詳著寧白蘇臉上的每一個動作,吐氣如蘭。
寧白蘇笑了笑,不多說,只答:“母后說的哪里話,您昨個那般做,自是您的職責,您是太后,臣妾能理解,今個叫蘇兒來陪您上香,這一直就是宮中規矩,凡是所有女眷皆要來上香,臣妾又怎么怪罪您呢”。
“瞧瞧,這小嘴多會說話”太后看一眼寧白蘇,臉上有些淡淡的笑意,“爵兒可是心疼著你,今個送你出城都是那般的念念不舍”。
寧白蘇笑了笑,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聽到身旁一個親王的妃子開口:“是啊,還真是羨慕死臣妾了,我們家王爺可從不向攝政王那番,每次臣妾陪太后您來燒香,寧王都從來不說什么,更別送臣妾一段路程了”。
“是啊,攝政王與王妃新婚燕爾,如今這就要出來上香,王爺必然是舍不得王妃的”另外一個親王妃也是參與開口,看著寧白蘇的臉上有些笑意。
寧白蘇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確實今日北冥蒼爵送她出城的時候,眾人都是看到了她和北冥蒼爵戀戀不舍。
北冥蒼爵更是對她一路都不放心,說太后這個老太婆在,三番兩次都要留下她。
寧白蘇卻是笑話他,這凡是宮中親王的妃子,皆要參加的上香,若是她不參加,只怕太后到時候更是多了理由要快些除去她。
“太后想必不久就要再抱孫兒了”寧王妃看一眼面上淡淡表情的寧白蘇再次開口,言語有些曖,昧不明的笑意。
“若真是這般,那哀家確實是想齊人之福了”太后淡淡一笑,看著寧白蘇開口:“蘇兒,你和爵兒可真是要多多努力啊”。
“嗯”寧白蘇假裝面上含春,笑點了點頭。
似乎這般母慈子孝的話,在眾人聽來是多么好的關系。
可是寧白蘇知道,這些都不過是做給外面的人聽得,她和太后兩人心知肚明,這些都是表象罷了,只是這些表象還是做給眾人看的。
身旁的談論繼續,不過確實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了。
寧白蘇隨意,尋了個理由,寧白蘇便離開了,不再參與著那群女人的話題。
卻不想剛走入一旁的綠林里,竟然看到了宋青衣。
寧白蘇挑了挑眉,就見宋青衣一個轉身,就看到了她。
“皇后娘娘好興致啊,竟然在這里欣賞竹子”寧白蘇淡淡一笑,上前,站入到宋青衣身旁,只見,宋青衣盯著那些竹子,面上有些淡淡的悲涼。
宋青衣看一眼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依舊盯著眼前的竹子。
寧白蘇見她不做搭理,也不多說,就準備離去,卻聽得身后傳來宋青衣淡淡的聲音,道:“寧白蘇,沒想到,那種事都能讓你逃脫”。
寧白蘇回過頭,看一眼她,沒有開口,她自是知道宋青衣開口的說的什么事,笑了笑,說道:“本來后面還有更精彩的,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會讓放放”。
隨著她的話落,就見宋青衣臉上有絲疑惑。
寧白蘇卻是懶得搭理,她本來是還準備反擊給宋青衣的,不過最終,想了想還是,將這個反擊留到后面,想來會更好玩。
“那寧白蘇你知道為什么我要看這些竹子嗎?”身后再次傳來著宋青衣的聲音。
寧白蘇淺淺一笑,連頭也沒回,開口:“是和北冥蒼爵有關嗎?”。
隨著她的聲音一落,寧白蘇回頭,就見宋青衣面上有些驚愕,她猜想就和北冥蒼爵脫不了干系咯。
笑了笑,寧白蘇道:“皇后娘娘,你還是要懂得放棄,有些不屬于自己的人或物,可還不要惦記的好”。
說完也不等宋青衣回答,便就離開了。
寧白蘇剛準備去太后那邊,就聽聞說是準備上轎,繼續前往。
寧白蘇倒也樂得輕松,趕忙朝著自己的馬車去,這會兒天氣炎熱,任周圍在綠意悠然,可還是并不過那加了冰袋的馬車里。
終于,待寧白蘇一頓迷迷糊糊間,醒過來時,寧白蘇就已經到了。
在紫兒攙扶下,寧白蘇下了馬車,只見,她下了馬車之后,周圍的女眷也都下了馬車,而她似乎是最后一個。
聽到一陣叩拜之聲,寧白蘇看過去,只見一個道姑正朝著太后跪拜,說上一些好聽的官腔感謝之意。
寧白蘇也懶得聽這些官腔,隨意打量著這,只見這寺廟華麗無比,和電視里那破破爛爛的,一點都不像。
聽聞太后每年都要來一次,而每一次出行,就有著大大小小的女眷陪著,更是每年都會帶來無數的金銀珠寶,說是給的香油錢。
也不難怪這能夠這般華麗無比。
“罷了,今日到了也晚了,趕了一天的路,想必大家都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明天在沐浴借齋”太后看一眼眾人,吩咐道。
“是”眾人點點頭。
寧白蘇被那寺廟里安排在一個比較遠的廂房,寧白蘇也懶得介意,而剛進房,她便吩咐紫兒幫她準備洗澡水。
一天下來,雖說有冰袋鎮暑,可是寧白蘇覺得還是熱的不行,一路而行,一身早已經是汗水染背。
寧白蘇剛脫下外裳,就見紫兒的身影,快速的朝著房中而來,湊近她道:“王妃,剛才奴婢見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神色異常的出了”。
寧白蘇皺了下眉,雖然這會太陽已經下山,但是,按道理說,這所有人趕路了一天,絕對是累的沒有心情在出去散步了。
而且神色異常,那也就是說這個宮女出去,肯定是有急事。
淡淡一笑,寧白蘇看著紫兒,道:“跟著她,看她到底是去幫宋青衣辦什么事”。
“是”紫兒點點頭,就朝著門外而去。
寧白蘇看著紫兒離去的身影,挑了挑眉,她之所以會帶紫兒出來,不帶蘇嬤嬤,就是因為紫兒有武功,能夠防身,而蘇嬤嬤終歸心性善良,怕是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不能夠下重手。
而寧白蘇知道,太后叫她來,絕對不會真的就是簡單的沐浴戒齋這么簡單。
“王妃,您要的洗澡水來了”門外,突然傳來一個道姑的聲音。
“抬進來吧”寧白蘇收了收思緒,開口。
“是”那道姑點頭,就是讓人將身后的水抬進來,倒入浴桶中,待水全部倒滿,才看向寧白蘇,道:“王妃,洗澡水放好了”。
寧白蘇點了點頭,看一眼那浴桶,揮退那些道姑,踏入水中,果然,這舒服的溫涼水,一泡,所以的疲倦都消失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