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細雨蒙蒙,一直滴滴答答的下個不停。
寧白蘇手撐著下顎,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而北冥蒼爵是早已被她打發(fā)冒著大雨去買糖葫蘆了。
寧白蘇站起身,輕輕閉目,走向窗旁,伸出手,接著屋檐上掉落下來的雨水,身后傳來簾子掀開之聲。
寧白蘇轉(zhuǎn)過身,就見北冥蒼爵正站在身后,正看著她。
走過來,將手上的糖葫蘆放入桌上,拉過她的手,就坐入桌旁。
“在看什么”見她剛才站在窗邊,看的入神,北冥蒼爵不由輕問著她。
寧白蘇搖搖頭。
北冥蒼爵見她搖頭,見她不說,只是將糖葫蘆送入她面前。
寧白蘇輕輕一笑,接過,咬上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覺便涌入嘴中,看向北冥蒼爵,不由的想到什么,半響后,寧白蘇才輕問道“聽說左晴兒也愛吃這個,你可有幫她買過?”。
北冥蒼爵挑挑眉,看著她,未答,只是慢慢的研究著她臉上的表情。
“看著我干嘛,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了”寧白蘇見他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輕輕皺下眉心。
“看你究竟是有多大的醋意”北冥蒼爵盯著她,笑意說道。
寧白蘇怨恨的瞪他一眼:“哪有,我不過是隨口問下而已”。
“真的只是隨口問下而已?”北冥蒼爵臉上有些不信。
“當(dāng)然”寧白蘇傲了傲臉上的表情,隨意咬上一口手中的糖葫蘆。
北冥蒼爵見她傲嬌的表情,一笑,欺進她,一把摟過她,就是用力鎖入懷中,嘴,欺上她的唇,從她嘴中奪過那糖葫蘆。
寧白蘇見狀,連忙緊緊咬著唇,拒絕被北冥蒼爵的入侵,北冥蒼爵見她動作,伸出手,就是在她腰間撓捏著。
寧白蘇感受著他的動作,只感覺腰間傳來的瘙癢感,瞪他一眼,可卻被北冥蒼爵無視,想要開口求饒,可剛開口,北冥蒼爵的舌就滑進她唇中,輕輕一卷,她唇內(nèi)的糖葫蘆就被北冥蒼爵卷走。
北冥蒼爵退離她的唇,咽下那顆糖葫蘆,寧白蘇看著他,把手上的糖葫蘆全部交給他:“你愛吃就都給你吃算了”。
寧白蘇咬唇盯著北冥蒼爵,都說北冥蒼爵有潔癖,這是誰說的,根本就是瞎造謠,好不好,連她口水都吃的人,能有潔癖?
哪知道北冥蒼爵卻是不接,甚至是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低低一笑“我只吃你咬過的”。
聽完他的話,寧白蘇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超級無恥,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轉(zhuǎn)過頭,寧白蘇干脆不理他。
最后,也不吃糖葫蘆了,怕是最終那些糖葫蘆也只是在她嘴中過一下,最后都去了北冥蒼爵的嘴中。
北冥蒼爵見她不在吃糖葫蘆,挑了挑眉,擰過她的下顎,一個深深的吻就印上去。
強勢而深情,步步逼奪。
寧白蘇有些抗拒,卻被北冥蒼爵桎梏住,絲毫是不允許她逃避。
待到一吻停止,北冥蒼爵才放開臉上布滿潮紅的寧白蘇,寧白蘇將手掛在他脖子上,臉貼著北冥蒼爵胸口。
聽著北冥蒼爵胸腔里傳來砰砰的心跳聲,她微微勾唇,半響后,才聽到北冥蒼爵輕輕的聲音響在她耳旁:“我從來沒有幫左晴兒買過什么,我連碰都沒碰過她”。
寧白蘇一聽他的話,抬起視線,與北冥蒼爵落下的視線,相交。
“或許是沒買過什么,不就是挽著你罷了”寧白蘇幽幽說道。
見她眼中的酸意,北冥蒼爵一笑“她是喜歡纏著我,可我每次都甩開她了”。
最多,就是在與她生氣時,他才會借著左晴兒刺激一下她而已。
而且也每次只是做做樣子,他可從未去碰過左晴兒。
“哼”寧白蘇哼一聲,她那天明明看到左晴兒挽著他了。
“真沒有”見她不信,北冥蒼爵誠懇說道。
寧白蘇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輕輕伸出手,在他胸口處戳了戳。
“北冥蒼爵,若是被人知道我被你吻過了,我以后必定嫁不出去了”寧白蘇故意幽幽嘆口氣,看著北冥蒼爵說著。
北冥蒼爵聽完這句話,瞬間臉色變得有些陰冷。
“蘇兒,你要氣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說這種話,除了我,誰敢娶你,我就送他去見閻王”眸光落在她思考的小臉上,北冥蒼爵一個吻落在她額頭。
寧白蘇輕輕一笑,不再說話,看一眼外面逐漸已黑的天空,這會兒雨水早已停止,站起身,覆上面紗,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北冥蒼爵見狀,也隨著她的動作,陪她出了天香閣。
待出了天香閣,街上是早已擺滿著小販,寧白蘇一笑,拉過北冥蒼爵,就是讓他陪她閑逛著。
北冥蒼爵也不拒絕,跟著她的動作。
待寧白蘇走到一個攤販前,就見那桌面上擺放著一個桃花瓣的章印,那印章不大,也不厚,薄薄的,如同一枚銅錢厚度,也和銅錢大小差不多。
寧白蘇好奇的拿起,卻怎么也想不到古代竟然也有這種印章。
見寧白蘇拿起那印章,那攤主是看著寧白蘇,卻見寧白蘇一襲白衣裹身,雖然容貌看不清,也只漏出來一雙明媚如斯的杏仁大眼,可單看那絕佳的氣質(zhì),她就覺得這女子應(yīng)該是傾國傾城。
而她身后還站著一個男子,男子雖然面色上是不茍言笑,卻一雙眸光落在身前的姑娘身上,眼含chong溺,看著眼前的這兩人,到果真是璧人一對。
“姑娘果真是好眼光啊,這可是我家小姐發(fā)明的”那攤主見寧白蘇將印章拿在手里,連忙一笑,介紹道。
寧白蘇聽他這么說,看一眼一旁的胭脂水粉,拿過那小小的印章,在那胭脂水粉上沾黏些胭脂水粉,將印章遞給北冥蒼爵,笑道“幫我試試”。
北冥蒼爵看一眼她手上的印章,拿過,原本是準備落在眉心之處的,最終,想了想,將她臉上的面紗,稍稍拿下一點,隨后,將印章上的胭脂水粉,落在了她眼角處。
而一個梅花的印記就落在寧白蘇臉上。
寧白蘇拿過銅鏡一看,見一個漂亮的梅花標志落在眼角處,看一眼北冥蒼爵,點了點頭,卻見他對自己的下筆也很滿意。
“姑娘果真是國色天香啊,我做這個生意這么久,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姑娘畫了這個梅花妝,可以有姑娘這么漂亮的,真是配極了姑娘您的氣質(zhì)”那攤販見寧白蘇白希的臉上,蓋上一個漂亮的梅花印記,不由的贊嘆道。
“不錯”北冥蒼爵看著寧白蘇臉上的梅花印記,笑意贊賞道,隨后,從腰間拿過一錠碎銀子,丟入那攤販桌上。
牽過寧白蘇的手,就朝著前面而去。
北冥蒼爵拉著寧白蘇一路而行,路旁時不時有贊嘆之聲傳來。
寧白蘇微微一笑,慢慢逛著,若是又看到什么,只要她一個眼神停留,北冥蒼爵必然能感覺到,會快速的幫她去買著。
看著北冥蒼爵離去的背影,突然,一輛馬車快速的往寧白蘇這邊兒來,寧白蘇微微避開,卻見一旁一個書生抱著一堆畫,失落的走在路中央,見那馬車快速的朝著那書生而去,寧白蘇輕輕喊了一聲那書生,卻不想那書生竟然沒有半點反應(yīng)。
馬車越來越近,寧白蘇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拉過那書生。
那書生被她這么一拉,快速的回過神,朝著她而去,馬車也同時的】被人拉住馬蹄,馬兒揚起蹄子在空中,嘶鳴一聲。
那馬車上的車夫見書生被人拉開,快速的張著嘴就憤怒罵道“你瞎了眼是不是,這是我們太子的馬車,你也敢攔,你還真不知道死活...”。
寧白蘇聽著這話皺了皺眉,拉著那書生,哪知道聽人這么一說,轉(zhuǎn)過頭卻看那車夫,而就在此時那書生手上的字畫,是往她臉上一刮,寧白蘇還沒避的開,她臉上的面紗就那么從耳上掉了下來。
隨后,那書生準備道歉,抬頭,就看見寧白蘇面紗掉下來,側(cè)漏出的半邊臉,眼角處一朵漂亮的梅花涌入他眼中,那書生瞬間呆愣在那里,原本說出口的道歉,也卡在喉中,只余下呆呆的看著寧白蘇的側(cè)臉。
寧白蘇見那人眼光,瞬間意識到什么,卻也來不及,快速的提起手,卻只能遮住已經(jīng)漏出一半的臉,而那印著梅花妝的半邊臉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周圍人都已早已經(jīng)停下步伐,看著這一幕,隨著,這半邊臉漏出來,人群中不由得傳來一陣驚訝與驚艷之聲。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卻不知道瑤城這種小地方,竟然還能出現(xiàn)如此絕美的女子,雖然只是一個側(cè)臉,但單單看這個側(cè)臉,卻也能夠知道女子的容貌絕對是傾國傾城的,而且女子的氣質(zhì)如此出眾,不用多想,便能夠從猜測是個美人。
見周圍人的視線都停在自己身上,寧白蘇她轉(zhuǎn)過頭,看一眼那呆呆看著她的書生,目光有些怒意。
那書生回過神,對上她不善的眼神,面上有些驚艷過后,便是誠懇的道歉道,“姑娘,對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的,在下今日因為字畫賣的不如意,便才有些失落,而身后來了馬車,在下也不知道,若不是姑娘剛才出手,怕是在下已經(jīng)是車下亡魂了”。
寧白蘇皺眉看著他,面上依舊有些怒色。
突然之間,手就被人扣住,轉(zhuǎn)過頭,卻見北冥蒼爵正回來,他看一眼周圍的眾人,周圍眾人似乎還在驚艷中,不由的皺了皺眉,快速的拉著她的手,朝著一旁不遠處的馬車上而去。
寧白蘇看一眼周圍之人,快步的跟上他的步伐。
待寧白蘇走遠,馬車里的人才慢慢掀開車簾,看著車外還在驚艷的眾人,皺了皺眉,問道“沉和,發(fā)生什么事了”。
“回稟太子殿下,剛才馬車差點撞到一個書生,而就在剛才,一個路過的女子人救下了那個書生,而女子剛才面紗掉了下來,是一個很美的女子,臉上有著一朵梅花標致”沉和看一眼還看著那離去背影的癡呆書生,回答道。
“梅花標志?”馬車里的皺了皺眉頭,半響后,才重復(fù)道,隨后,看一眼那呆愣在那里的書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看見一個上了馬車的背影,而馬車簾布一放下,就只余一個離去的馬車背影了。
“是”沉和點點頭。
馬車里的人輕輕一笑,嘴角漏出一絲玩味,?隨后,只是看一眼那車夫,吩咐道“走吧”。
“是,太子殿下”。
寧白蘇看一眼面色有些深沉的北冥蒼爵,輕輕擰了擰眉,道“剛才我出手救了一個書生,可是那書生的畫像卻不小心刮到我臉上的面紗了”。
所以,她臉上的面紗才會掉下來。
北冥蒼爵抬起頭,只是看了她一眼,擰緊著眉心,“我不過是擔(dān)心這件事將來會傳來安明皇耳中”。
ωwш★ttκΛ n★¢ o 而過段時間,他便要回黎國了,若是他不在她身邊,他擔(dān)心安明皇若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必然會用什么手段來保住自己的皇位。
寧白蘇皺了皺眉,她剛才在面紗掉下來的那一刻,便就想到了這件事。
終歸還是未在說什么,寧白蘇靠近北冥蒼爵,將臉貼近他胸口,擁抱著她。
感受到她的動作,北冥蒼爵輕輕一笑,回抱住她。
馬車一路而行,寧白蘇先是回了戲院,將衣物換上,隨后,才和北冥蒼爵回了左府。
而回左府,北冥蒼爵就接到今夜遞給他的一封信,說是有事要去忙,而寧白蘇只得先回房間。
哪知道剛到房門口,就見到了左晴兒,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左晴兒不是被禁閉了嗎?
怎么如今還大赤赤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寧白蘇,你是不是又和爵哥哥出去了?”見她回來,左晴兒連忙上前質(zhì)問道。
寧白蘇看她一眼,裝作沒聽到般,只是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寧白蘇,你站住”見寧白蘇無視自己,左晴兒有些氣憤的吼道。
寧白蘇這次卻是直接連頭都沒回,推開房門,卻想不到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一條小蛇就從房間內(nèi)涌出來。
寧白蘇退后幾步,微微皺眉,看著那條小蛇,卻見是一條很普通的菜花蛇。
寧白蘇看向左晴兒,左晴兒見她看過來的視線,當(dāng)做沒看到,只是那嘴角掩飾不住的得意出賣了她。
寧白蘇微微瞇了瞇眸子,快速的上前,一把掐住那菜花蛇的七寸。
左晴兒見狀,不由的瞪大眼睛,看著寧白蘇,卻見寧白蘇掐住那菜花蛇就是朝著她而來,步伐微微退后,不由的恐懼道;“寧白蘇,你想要干什么”。
寧白蘇卻是不答,見左晴兒想逃,快速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是將那條菜花蛇,往她手上一放,那蛇卻是順勢纏上她。
左晴兒見狀,想要甩開那條菜花蛇,卻被寧白蘇扣住著手腕,輕道“若是你再動,它咬了你,我可不負責(zé)”。
聽著寧白蘇這么說,左晴兒不由的臉色慘白了起來,卻也是嚇得不敢動彈起來,生怕自己一個動作,就會引發(fā)那條蛇在她身上咬上一個窟窿。
寧白蘇卻不搭理,不給左晴兒一些教訓(xùn),她必然是不知道收手的,隨后,卻見那菜花蛇順著左晴兒手腕處的衣袖口,慢慢爬動著。
左晴兒見狀,似要甩掉那條蛇。
寧白蘇輕輕勾唇“若是你動了,它沒有依附力,說不定就真的會咬你的,等下在你身上咬上一口,你等下中了毒,那我可不會醫(yī)術(shù),可救不了你的,若是你不動,它最多就當(dāng)你是棵樹,不會怎么樣你的,最多是在你身上轉(zhuǎn)幾圈,就爬出來了”。
左晴兒卻是嚇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哀求著寧白蘇道“寧白蘇,我求求你幫我拿掉吧”。
“可是我也怕啊,我怕它等下會咬我啊”寧白蘇癟了癟嘴角,臉上浮現(xiàn)出一幅害怕的樣子。
左晴兒卻是不依,見寧白蘇不肯幫她拿起那蛇,不由怒意道“寧白蘇,可是你明明就拿起了它”。
“剛才啊,我頭腦不清楚,一激動就拿起了它,可是現(xiàn)在你要我再去拿,我可是害怕了”寧白蘇朝著左晴兒解釋道,臉上是布滿著各種誠懇“而且,你知道這是什么蛇嗎?”。
聽她這么說,左晴兒一張臉變得慘白不止,早知道她就不把周圍的仆人都給趕走了,看一眼那依舊攀附在她手腕上的蛇,幸好那蛇沒鉆進她的衣物里,不由恐懼的問道“這是什么蛇?”。
“毒蛇啊,你沒看到它的獠牙嗎?”寧白蘇夸張的說道,看一眼左晴兒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抿了抿嘴角。
“什么?”左晴兒看一眼那吐著信子的菜花蛇,也不敢再去看它有沒有獠牙。
左晴兒一張臉是再次嚇得慘白加深,身子動彈一下,哪知道,隨著她的動作一動,那蛇竟然往她的衣袖里鉆去,早知道她就不叫阿大去捉毒蛇嚇唬寧白蘇了,那蛇貼近左晴兒的手腕,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來,左晴兒不由得尖叫一聲“啊...”。
“別叫,蛇可是喜歡隱暗黑的地方,說不定等下你張開口,它就是朝著你嘴里爬去,我可不敢保證啊”寧白蘇低低一笑,朝著左晴兒解釋道。
聽完她的話,左晴兒快速的閉上著嘴角,死死咬著唇。
“對,就這樣”寧白蘇贊賞的點點頭。
“那寧白蘇,你去幫我找人來好不好,讓阿大幫我取下這條蛇,他會捉蛇,而且這蛇也是他抓的”看著寧白蘇,左晴兒哀求著。
“這樣啊”寧白蘇點點頭,看著左晴兒問道“那阿大告訴你這是什么蛇了嗎?”。
聽寧白蘇這么問,左晴兒咬了咬嘴唇,半響后,才誠實回道道“阿大說這條蛇有劇毒”。
寧白蘇微微一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條蛇是左晴兒讓阿大追的,知道左晴兒不認識這種蛇,而阿大卻弄了一條菜花蛇糊弄她。
寧白蘇抬起頭,看著左晴兒,扯著嘴角笑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叫人來救你”。
“好好好”左晴兒聽寧白蘇這么說,連忙點頭,皮膚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毛骨悚然。
寧白蘇看著她,微微一笑,邁過身去,輕道“你可不要隨便動哦,不然它在你身上躥來躥去,我可不管”。
“你快去,寧白蘇”。
寧白蘇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去,朝著走廊而去,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去救人,若是今天阿大真的捉的是一條毒蛇,怕是今日被蛇咬的便是她了,而不是左晴兒。
看一眼周圍靜靜無人,她猜測便是左晴兒早就將仆人趕了下去,吩咐著眾人都不能上來。
既然,左晴兒將人都趕下去了,那她又何必不借此機會,好好的利用一番了。
見寧白蘇離去的身影,左晴兒還依舊在等待著,看著在她手腕上爬著的蛇,左晴兒只感覺一陣惡心涌上,卻又沒勇氣把它甩開。
她等著寧白蘇找人來救她。
燭火下,見自家兒子在描繪著什么,一旁的張大娘不由的上前,朝著兒子走去“漢兒,這么晚了,你還在干什么”。
燭火下的男子抬頭,便是今日寧白蘇所救下的那男子。
張漢見自己母親已經(jīng)朝著這邊兒來,連忙將畫卷合上,遮住母親看過來的視線。
“漢兒,這么晚了,你早些去休息吧,作畫的畫也明日在作吧”張大娘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由的目光有些心疼,都怪他身子骨不好,而老伴又去世的早,才會讓自己兒子去賣字畫為生。
“沒事的,娘,您早些去休息,今天一個大戶家的客人定了很多字畫,我要將畫全部畫出來,才能明天去交給他”張漢看著自己母親,輕道了聲。
“嗯,那你畫完后,早些去睡”張大娘聽張漢這么說,最終還是沒有在多說,只是輕聲吩咐道。
“嗯,是,娘,您早些去睡吧”張漢看著張大娘點了點頭。
張大娘見狀,這才離開。
張漢打開畫卷,看著畫上的美人,不由的想起那女子嗔怒的模樣,最后,在提筆,在眼角處畫上一朵梅花,這才滿意的點了個頭,打個哈欠,朝著chuang榻而去。
而畫上,一個側(cè)臉的梅花妝美人,便栩栩如生的立在畫上。
待到第二天,初晨的太陽初升。
張大娘起*,見張漢還在chuang上睡著,看一眼不遠處的書桌,只見上面有些亂。
不由的走過去,清理著書桌,將所有的畫卷都放入簍子里。
哪知道,不小心卻將一旁的茶水打翻,茶水一潑,便將桌上一幅畫卷打濕。
張大娘一看過去,便被畫上的女子給驚艷住了,那女子側(cè)臉半漏,眉目如畫,簡直就像天上的仙女般。
雖然沒有將畫上的美人打濕,可終歸還是濕了畫紙下方。
不由的想起張漢所說的話,這都是哪家大戶人家所要的話,連忙拿起那被打濕的畫,朝著房間外而去,晾入竹竿上。
“張大娘,快來,我家那位打獵回來了,給你們帶了東西”隔壁家的王大娘喊道。
“哦,來了”張大娘一聽,連忙朝著王大娘家而去。
空中,初陽上升,一股清風(fēng)刮過,而原本掛在竹竿上的畫紙,被風(fēng)一卷起,便朝著空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