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寧白蘇轉過頭,她以為會是楚之,卻怎么想不到竟然會是寧逸臣。
“大哥”寧白蘇開口。
一見她,寧逸臣皺了皺眉,半響后,才開口問道“我幾次來找你,你都不在,你這段時間去哪呢?”。
寧白蘇一笑,對上他的視線,抿了抿唇,輕輕笑道:“我不是讓蘇嬤嬤告知父親,說我回寧安了嗎,因為接到李大嬸給我寄來的信,說是李大嬸她病了,想見見我,所以當日來不及回府,便先回了寧安”。
李大嬸是原來一直照顧這個原身的人,而這樣的理由,說出來也是能夠讓人信服的。
寧逸臣只是盯著她看了半響,最終,什么話也沒說。
寧白蘇對上他的視線,也不知道他信了多少,當日她確實是讓人送信回寧府,說她是有急事回了寧安。
“走吧”寧逸臣看著她,輕聲道。
“去哪”寧白蘇不由的疑惑。
寧逸臣只是漏出一個笑容,面上有些神秘,看一眼她,卻不答話。
寧白蘇見他這般模樣,輕輕皺眉,沒有說話,最終還是和寧逸臣出了寧府。
朝著府門外而去,看著寧逸臣神神秘秘的樣子,寧白蘇有些皺眉。
不由的再次問道:“大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聽完她的話,寧逸臣一笑,倒是起了玩心“難不成還怕大哥把你賣了不成”。
聽著寧逸臣話里的打趣,寧白蘇一笑,接話,笑道,話語里頗為有些惋惜“說不定是啊,只可惜,大哥不知道吧,我賣的價錢不高”。
聽完她話里的打趣,寧逸臣只是朝她一笑,“你呀”。
寧白蘇一笑,沒在說話。
寧逸臣伸出手掀開車簾,讓她上馬車。
寧白蘇坐上馬車,馬車啟動,寧白蘇掀開車簾,看一眼窗外,只見,馬車似乎是朝著京都熱鬧的方向而去。
寧白蘇眼底閃過些奇怪,看向寧逸臣,卻見他只是嘴角噙笑,卻不看她。
待到馬車行了一段路程,寧逸臣才掀開車簾,讓她下車。
寧白蘇下了馬車,就見寧左晨朝著一家酒樓走去。
寧白蘇跟上他的步伐,眼中有著更深的疑惑了。
待走到一間房門口,寧逸臣看著她道“閉上眼”。
寧白蘇不由的皺了皺眉,看一眼寧逸臣,終歸還是選擇閉上了眼。
手突然被人牽起,寧白蘇知道那是寧逸臣的手,寧白蘇準備縮回手,卻快速的被寧逸臣死死的扣住,不準她退縮。
“還真怕我把你給賣了啊”寧逸臣見她動作,笑意打趣道。
寧白蘇聽他這么說,最終只得讓他牽著,不在縮回手。
寧逸臣推開門,拉著寧白蘇的手走入房中,寧白蘇閉上著眼睛,感受著周邊的一切,只感覺房間里似乎是不太亮,有些暗。
寧白蘇猜測著可能是沒點上燭火,所以,才會這般黑暗。
寧逸臣松開她的手,看著她,笑道“睜開眼吧”。
寧白蘇睜開眼,看著周圍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夜色落進來,灑落在地上,不由的皺眉看著寧逸臣。
寧逸臣見她疑惑的目光,一笑,伸出手,一拍。
瞬間滿室的螢火蟲從暗處飛出來,飛入房間各個角落,寧白蘇不由的瞪大眼,看著這些螢火蟲飛滿整個房間。
抬起頭,驚愕的看著寧逸臣,瞬間,說不出心底是什么感受。
“今日是你十七的生辰,你可喜歡?”寧逸臣看著她,輕聲道“這些都是我特意去山上抓的,是送給你十七的生辰禮物”。
“大哥”寧白蘇聽完他的話,看著寧逸臣,心底有些感動,原來他帶她來這里,就是為了給她過生日。
她從來沒有想過寧逸臣會為她做這些事,而似乎這個原身的生日,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卻從沒想到寧逸臣會記得,而且會親自抓這些螢火蟲。
“我去過寧安,見過你成長的地方,也在你之前留下的手札里看過你這些愿望”寧逸臣看一眼她,輕輕說道。
早在一段時間之前,他就去了一趟寧安,想知道寧白蘇成長的地方是什么樣的,可是見過那樣的地方,他終歸是覺得虧欠的了。
而后來,他在她留下的一本手札上,見過,她喜歡滿室的螢火蟲,因為這樣能驅逐夜里的寂寞。
當時他就將這個愿望記在了心中,待到她生日之時,他便會幫她實現這個愿望。
寧白蘇聽他這么說,看著他道“大哥,謝謝你”。
這句謝謝是替這個原身說的,其實這些愿望寧白蘇并不喜歡,可這個原身卻是非常的喜歡。
寧白蘇曾經記得,她去搜索這個原身留下來的記憶,幾次在這個原身的手札上,看到過這個愿望。
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個愿望,寧逸臣會幫她實現。
“我點了你喜歡吃的菜,快來嘗嘗吧”寧逸臣一笑,就是指向一旁的桌子。
寧白蘇看過去,卻見桌上是滿滿的一桌菜,走過去,卻見都是這個寧白蘇平日在府中讓蘇嬤嬤做的菜式。
不由的看向寧逸臣。
寧逸臣見她看過來的視線,輕輕一笑,坐入凳子上“嘗嘗看”。
“嗯”寧白蘇坐下,拿過一旁的筷子,夾起一些菜食,放入嘴中,淡淡的菜食入口,便是一股很清淡的味道在嘴中流淌。
“這都是天香樓的大廚做的,而他們的祖輩都是皇家御廚”寧逸臣見她吃著桌上的菜食,輕輕笑道,和她解釋著。
寧白蘇看他一眼,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不難怪這么好吃,甚至是比蘇嬤嬤做的還要好吃”。
“蘇嬤嬤是你很重要的人嗎?”寧逸臣見她這么說,半響后出聲問道。
寧白蘇看一眼他,蘇嬤嬤是一直陪在六姨娘身邊的人,也是如今在照顧她生活起居飲食的人,也算是剩下不多對她好的人了,點了點頭“是”。
“蘇嬤嬤雖然被母親抓住錯處,但終歸還是府中的老嬤嬤,而且父親也說了只是關上幾天,不會出什么事的”寧逸臣見她點頭,輕輕開口。
“嗯”寧白蘇點頭,她是知道蘇嬤嬤不會有什么事,而且也知道寧左晨對蘇嬤嬤不會有太大的懲罰,便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蘇嬤嬤,而且蘇嬤嬤也只是幽禁在房中,這樣也不會有什么人對她不軌。
“那七姨娘呢?”半響后,寧逸臣才才輕輕問出口。
寧白蘇夾菜的動作一停,看向寧逸臣,卻見寧逸臣的眸光正落在她身上,寧白蘇默了默,放下手中的筷子,沒有回答。
半響后,才轉而問道“如果母親非要除去我,三姐百般容我不下,大哥又會如何選擇”。
寧逸臣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目光里有些呆愣,似乎是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寧白蘇看著他,輕道“大哥知道的,母親是百般容不下我,而且,六姨娘是死在母親手上,而且大哥不是去過寧安嘛,應該知道我曾經被人下過藥,是大病一場才醒過來的”。
寧白蘇幽幽說著,既然寧逸臣都知道了,那她又何必裝作他不知道的模樣,寧逸臣知道大夫人曾經給這個原身下藥,而這個原身早在很久之前,就沒熬過那一口氣,死了。
不是她不幫七姨娘,大夫人就會放過她的,而是她與大夫人中間注定了,必須有人死有人活。
而如今大夫人也要置七姨娘于死地,而七姨娘才會迫于無奈與她聯盟,保全性命。
“我希望你能夠對她們手下留情”半響后,寧逸臣才輕輕出聲。
寧白蘇眸底閃過些驚訝,卻又終歸沒說什么,對她們手下留情,那必然是寧逸臣查到什么證據了,也對,這個世上除非沒做過,不然怎么可能留不下證據了。
“多吃些吧”寧逸臣夾過菜,放入她碗中。
“謝謝”寧白蘇看著寧逸臣,輕輕點頭。
一晚,兩人都沒有在談論這個話題,而寧逸臣只是不停地幫她夾菜,偶爾寧白蘇也會說說這個原身在寧安的生活,好的記憶不多,大多都是這個原身比較委屈的記憶,而且寧白蘇也知道,這些事情必然寧逸臣就在寧安調查清楚了,大多時候,都是她說,寧逸臣在聽。
后來,待到吃的差不多,寧逸臣才將她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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