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陌為了避開早班高峰,特點挑了早點的時間到公司。七點半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華麗的零點總公司大樓下了。只是平日里人來人往的大樓里空蕩蕩的,只有值班人員和機器在運作。
楚以陌利落地刷卡、乘電梯到十七樓的助理室。走向助理室的時候,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總裁室竟然是開著的,他微微住了腳步,走到那邊去查看。剛走到門邊便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早上好,小陌。”
“哦?總裁?”楚以陌被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男人嚇了一跳,見他端著杯子便問:“早上好,您需要咖啡嗎?”
云揚把杯子遞給他:“嗯,一杯藍山咖啡,謝謝。”
半晌后,楚以陌端著剛煮好的咖啡敲總裁室的門,門依舊是開著的,云揚坐在桌后說:“進來吧。”
楚以陌把熱氣蒸騰的咖啡放到氣派無比的老板桌上,云揚微笑著叫住欲走的他:“小陌,坐下來。”
楚以陌便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坐姿優(yōu)雅,禮貌的問:“有什么事嗎?”
云揚手肘撐在桌子上,笑道:“沒什么,想找個人隨便聊聊而已。怎么來這么早?我們公司可沒有虐待員工喔。”
“怎么,還有不喜歡員工勤奮的老板?”楚以陌微微笑道,只是心里腹誹:我不來這么早你還沒咖啡喝呢。
云揚一笑,隨即問:“你過來要多久,坐車過來的嗎?”
“坐地鐵,大約一個小時,其實是為了避開早班高峰,我不喜歡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
云揚突然問:“周末的時候一直忙公司的事情,你女朋友不會有意見么?”
楚以陌聳聳肩,不甚在意的說:“我又沒有女朋友。”
云揚嘴角上揚,“都大四了,還不趕緊找個?”
他這話說得跟長輩似的,楚以陌只得拿出應(yīng)對老爸的說辭:“我總是要回家鄉(xiāng)的,現(xiàn)在談戀愛將來也會因為兩地分居而分手,還不如不談。”
云揚有些意外:“喔,你是哪里人?”
“北京的。”
云揚看著面前的人,眉目如畫,幾乎可以用漂亮來形容,卻一點女氣也沒有,言談舉止優(yōu)雅得體,讓人覺得像高山雪蓮,不敢親近,便笑道:“除了身高像,其他一點都不像。”
楚以陌挑眉:“怎么,難道我們北方男人非得是粗漢啊?”
云揚反問:“那是不是所有的北方人上學(xué)都那么早呢?我看你年齡,才十八周歲而已。”
楚以陌輕描淡寫地說:“喔,那是因為上學(xué)的時候跳了幾級。”
“這么厲害。”果然和想象的一樣。
楚以陌抿唇笑笑:“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你在我的年紀,不是已經(jīng)開始創(chuàng)立零點了么?”
“沒有那么早,那個時候,只是醞釀出個計劃而已,真正創(chuàng)立,還是在三年之后。”云揚還想說些什么,但楚以陌聽到門外腳步聲響,便收拾了托盤,起身離開:“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這一天似乎格外忙碌,晚上還要加班,云揚沒走,助理室里的人自然都忙得熱火朝天,楚以陌幫云揚訂西提閣餐廳的牛排,給三位助理訂了紅豆奧利奧酸奶,自己忙得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不僅要打印、復(fù)印各種資料,還要把各種各樣的文件粗略過目,分類整理。
九點多鐘的時候,云揚離開,意味著工作基本上結(jié)束,大家忙忙地收拾助理室。
“明天見。”楚以陌微笑著說再見。
“嗯,以陌,明天見。”三位美女也都疲憊的對他說再見。
楚以陌一直廣受歡迎,這三位美女當然也不會幸免,只是到了她們這種已經(jīng)不再做夢的年紀,自然更講究實際,不會考慮楚以陌這種大學(xué)新人。所以楚以陌也免去了不少麻煩。
快步走出公司的大門,楚以陌抬手看表,果然已經(jīng)九點半多了,而地鐵最后一班車是十點,他便加快了腳步。
冷不防一輛車慢慢地停在他身邊,有些眼熟的切諾斯基的車窗被搖下,云揚坐在里面沖他打招呼:“小陌,上車。”
楚以陌擺擺手,微微笑著拒絕:“不用了,我坐地鐵回去。”
“上來吧,正好順路。”云揚的語調(diào)依舊柔和,只是里面有不容拒絕的堅持。
楚以陌只得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席上,云揚伏過身來為他系安全帶,手下那窄窄一截小腰在白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頗是令人心動。云揚多看了幾眼,仍是不動聲色地幫楚以陌系好安全帶。
“謝謝你。”楚以陌淡淡的道謝,這種陌生人的近距離接觸讓他有些不自在。
云揚發(fā)動了車,仿佛是為了緩解車內(nèi)沉默的氣氛似的,他把音樂打開,放的一首感覺很熟悉的輕音樂。流淌的旋律和輕柔的語調(diào)仿佛一雙紅酥手柔柔的拂過欣賞,有種說不出的祥和和感動。楚以陌總覺得一定聽過,卻想不起什么名字來。
云揚側(cè)過頭來,關(guān)心的問:“夜風很涼,冷嗎?”
“嗯,有點。”楚以陌答應(yīng)著,關(guān)上了車窗。在流淌的音樂中緩緩閉上眼睛,累了一天,一放松,饑餓便如潮水般襲來。他素來是安全感稀薄的人,除了家里和寢室,向來不會在外面睡著,只是今天疲憊如潮,倚在車座上小憩了一會兒。
迷蒙中感覺云揚側(cè)過身來把外套蓋在他身上,楚以陌覺得此人真是體貼,但他終究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雖然云揚大多數(shù)時候隨和,但還不至于是隨隨便便便與人親近的人。
仿佛是一種本能,他不想離這個人太近。
到學(xué)校的時候,云揚說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堅持要送他到樓下。
楚以陌把衣服還給他,隨意的說:“我好歹是個男生,哪里有那么嬌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