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揚接過來細看:翠綠的莖, 嬌艷欲滴的玫瑰紅花朵,果然很漂亮。繡起來的話應該是裝信用卡之類的卡袋。
“怎么突然想到要繡這個了?”云揚覺得很奇怪,因為楚以陌向來是奉行君子遠庖廚的主, 一切家務基本上都不沾手的。當然, 他也不舍得讓心上人動手, 那么漂亮的手指本來就該是用來敲鍵盤翻書本的嘛。
“沒辦法, 和別人打了一個賭。要是我在三天之內繡起來, 他就任我處置?!币蝗?,他才不會做這種小女生的東西。
云揚把他攬進懷里,下巴輕輕地擱在他肩膀上, 在他耳邊問道:“要送給誰呢?”
楚以陌手里的動作停了一下:哎?居然忘記思索這個問題了。
唔,他自己是懶得用這種東西的, 信用卡之類的放錢包里多方便, 送人?這種禮物是不是曖昧了一點?而且云揚就在這里坐著, 要光明正大的告訴他自己有傾向給他戴綠帽子么?
“是不是送給我的?”云揚低沉的嗓音里都帶了笑意。
楚以陌一時無語:怎么肯能?等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時候我還會考慮考慮。
事實證明齊云飛押寶押得很是英明睿智,天秤座的楚以陌實在是對家務這種類型的東西沒有什么耐性。第二天, 楚以陌在第六次被針扎到的時候還是很平靜,不過在第五次繡錯地方,需要返工的時候他開始抓狂了。最后,他很鎮定的把圖紙一扔,然后開始自由發揮。
結果周日晚上兩個人視頻的時候, 齊云飛摸著下巴問:“為什么這玫瑰變樣了?我記得明明有三朵玫瑰花的啊?!?
楚以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很遺憾的說, 寶寶, 你記憶錯亂了。”
“我哪有!”齊云飛立即反駁:“休想忽悠我!怎么只有一朵玫瑰了?還有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綠色東東是什么?”
“你真是一點欣賞力都沒有, 你難道不知道玫瑰的綠色莖桿這樣子才有美感嗎?”
“那明明是你自己杜撰的吧!不行, 你這是犯規,根本不能算你贏!”
“打賭之前你明明說過只要繡起來就算我贏的, ”楚以陌說得理直氣壯:“既然已經達到結果了,過程根本就不重要!”
“NANI?”
“休想抵賴!”
“NANI?歐吉桑我老人家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清,吉吉我要去玩游戲了……”
“齊云飛!”
“吉吉我什么都沒有聽到……bye……”
“靠!??!”
結果云大總裁終于拿到了心上人親手繡的卡袋,唔,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這是要來的。不過過程被云揚華麗麗地忽略了,他自發自的把這定義為心上人親手為他制作的第一件禮物。那怒放的鮮艷玫瑰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而那雜亂無章的綠色枝蔓被他形容為相當的個性。聽到這種贊美的時候楚以陌別扭的點了點頭,又瞟了一眼那個被折騰好的卡袋:唉,這輩子都不要再做這種愚蠢的事了!
從此之后,云大總裁的錢包里多了一個十字繡卡袋。Ps:專門用來看的,這或許是因為楚以陌同學技術的問題,導致此物無法投入使用(咳咳,雖然他自己從來不承認,那卡袋的確是被楚以陌同學不小心裁小了);或許是因為云大總裁舍不得弄壞,所以才不往里面放信用卡。
WHO KNOWS?
反正唯一確定的是,從此之后,那卡袋躺在云大總裁的錢包里,供某人在某某某人不在身邊時聊解相思之情。
周一的時候齊云飛問楚以陌:“寶寶,話說你那個小型垃圾袋去哪里了?”
然后,理所當然的,被楚以陌當街暴打。
“到底在哪里?。俊饼R云飛摸著腦袋上新鮮出爐的小籠包,很是哀怨:“你的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了!我本來還想勉勉強強接收來著……”
楚以陌橫他一眼:“少來了,你到更年期了啊,這么羅嗦!”
“歐吉桑我的心理年齡的確是要接近更年期了啦,這很正常,”齊云飛很無辜的攤手:“但是寶寶你的脾氣這么暴躁,是不是到生理期了?”
“你想死嗎?”楚以陌陰森森的說:
“唔,人家只是關心你的生活嘛,說嘛,你那傻瓜十字繡呢?”
“你就不能不提那個十字繡嗎?”楚以陌雙手環胸,視線飄向一直跟在后面的某人:“你先關心關心你自己的生活吧?!?
“我真搞不懂,那個流氓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齊云飛抱怨說:“自從我們踏上步行街就跟在我們后面,就算是跟蹤也敬業一點好不好?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你還不去把他趕走?”楚以陌挑眉淺笑:“不過真想不到啊,云飛你居然有這么一個狂熱的男□□慕者,要是被八卦社那一幫人知道了,咱們又得當頭條了?!?
“唔,會被寫成三角戀也說不定?!?
“惡,不要逼我產生不好的聯想?!?
“那流氓欠虐了,老子可是一純種的攻!”齊云飛摸著下巴深思:“唔,或許我該推薦他去□□俱樂部,他一看就是那種饑渴受嘛!”
“不,雖然他看起來很饑渴,但我覺得他是想虐你。”
“切、就憑他?老子可是一直自詡為鬼畜攻的?!饼R云飛很是不屑:“身為一只攻,我對同類很是不感興趣,尤其是這種長的對不起人民群眾還喜歡在大街上玷污廣大公民的渣攻?!?
“寶寶,可不可以講重點?”楚以陌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說:“當務之急是趕緊甩掉他,我可不想吃飯的時候有色狼盯著?!?
結果方奇跟著這兩人進了好又多超市,在人群中穿梭了幾個來回之后,那兩個人就完全失去了蹤影。
“靠??!人呢?!人去哪里了啊啊??!”氣得方大少跳腳大罵,引來行人側目無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