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請簡旭幫什么?
事情是這樣的,云樹為女兒定了門親事,云朵不同意,但是,爹就是爹,女兒就是女兒,無論云樹怎樣的寵愛女兒,大事面前,還是不能由著她來,硬是逼女兒同意此事。(小說~網(wǎng)看小說)云朵就想離家出走,后被母親知道,水璘既不想違逆丈夫,又心疼女兒,她靈機一動,給女兒出了個主意,她的意思是,誰讓你一直不肯嫁人,娘像你這樣大的時候,都有了你,除非你有了意中人,立即成親,不然,你爹爹是不會罷休的。
水璘的一番話,讓云朵如夢方醒,可是,一時間去哪里找個意中人,正是因為自己不想稀里糊涂的找個男人嫁了,以至于一直待字閨中。正在她發(fā)愁的之際,想起一個人,這個人是云府的家丁,明里暗里的,曾表示喜歡云朵,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云樹是不會同意的,但他又想,從古至今,也有很多不是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若攀上云家,他也可以鯉魚跳龍門,從家丁成為姑爺,從奴才成為主子,是以他懷著夢想,曾向云朵表白過,但云朵心高氣傲,根本不喜歡他,一口回絕,至此這家丁再沒有提過。今日被云朵想起,她就想利用此人,向爹爹說自己已經(jīng)是心有所屬,然后等這些事情都平息后,再向爹爹說明,此事是假的,這個家丁也并非她的意中人。
誰知,云樹聽后火冒三丈,把那個家丁狠狠的打了一頓,我的女兒你也敢惦記,那家丁見云朵說喜歡自己,自己那破滅的希望又重新復(fù)燃,不怕云樹暴打,就是表示喜歡云朵。云樹無奈,之后便不再提他許下的那門親事。云朵別提多高興,可是,沒過幾天,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家丁不見了,滿府里找不到,云樹舊事重提,又來逼女兒。云朵不明白,這家丁為何突然失蹤,所以,她就找了出來,他不肯幫自己也行,但不能這樣說不見就不見,她懷疑,定是爹爹從中使了什么手段。
出來找了一天,沒見人,就遇到了簡旭,她想請簡旭幫忙,冒充自己的意中人,好讓爹爹死心。
簡旭聽了大概的過程,說道:“你這是玩小孩子的伎倆,先前有個家丁,這回又是我,你爹爹也是一代堂主,他沒那么好糊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和你不過才剛剛認(rèn)識,突然就成了意中人,誰信,再說,那個家丁剛剛不見,你就又出來個意中人,讓人聽了,你成了什么樣的女子,不可不可。”
云朵道:“簡兄聽我說,我可以告訴爹爹,家丁之事是騙他的,而我與你,才是真正的相好,只不過你當(dāng)初求取功名,我們才分開,為了等你,我才想拒絕爹爹許下的婚事,也才用那個家丁來冒充。”
簡旭心道,這丫頭,說謊話和我有得一拼,但那云樹又非腦殘,怎么就能相信呢。再說,我冒充你的情人,憑什么,我這輩子,難道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見人嗎,從代理太子,到代理皇上,再到代理那些諸如朱可道、寧貴妃的丈夫,再到代理麟兒的老爹,現(xiàn)在又代理你的情人,我累不累,再說,紫絮生我的氣離去,到現(xiàn)在不見人,別見到她時,突然我又成了你的情人,她再次生氣跑了,鬧不鬧,還是拒絕,“不可不可。”
云朵見簡旭一再拒絕,也不好強迫,唯有嘆口氣,“或許,我命該如此,算命的也說,我將來要遠(yuǎn)走他鄉(xiāng),魂魄游走在異國的土地。”
異國?簡旭一驚,“你爹爹,給你許了什么親事,為何要去異國?”
云朵剛要說,見飯鋪里人多,又閉口不言。
簡旭道:“不如我們邊走邊談。”
云朵點頭,喊眾家丁,趕緊吃飯,然后一起離開飯鋪,騎馬往南,邊走邊與簡旭交談,她先試探的問簡旭:“簡兄哪里人氏?”
簡旭答:“京城。”
云朵再問:“家中作何行業(yè)?”
簡旭想想,作何,說我是皇帝,那是不可以的,當(dāng)官,她要是問當(dāng)什么官,我若編一個什么尚書什么知州的,她又偏巧知道京城沒有這樣的官員,不好,于是說道:“經(jīng)商。”
云朵接著問:“簡兄可否婚配?”
簡旭隨口道:“沒有。”
云朵面上一喜,再問:“可有意中人?”
簡旭老實的回答,“有。”
云朵面上一涼,有些失望。
簡旭見她竟問些無關(guān)的事情,也不接著剛剛的話說,大概是對自己不放心,他很想知道,云樹給女兒云朵定的那門親事,對方究竟是誰,因為,云朵說,是異國之人,而云樹曾被夏王雇請做為殺手,這親事的男方,會不會就是這個夏王,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云朵低眉想想,又問道:“簡兄此次來蜀,因了何事?”
簡旭見云朵問東問西,忽然想起了南巡時的江小扣,難道小爺我如此的招女人喜歡,可我卻再也不敢和女人有過密的接觸,紫絮現(xiàn)在不知怎樣,若她有事,我就是自殺都來不及,于是說道:“不瞞云姑娘,我此次出來,就是尋找我的未婚妻,你看,我們倆還真是有緣,你尋找未婚夫,我尋找未婚妻,不過,你的那個是假的,我的這個是真的,因為一件事,她對我產(chǎn)生誤會,致使她離家出走,我很擔(dān)心。”
云朵道:“這位姑娘好福氣,簡兄如此在意她。”
簡旭道:“是我好福氣才對,她貌美如花,人又善良,脾氣又好,溫婉賢淑,今生,我非她不娶。”他把話故意說的如此肯定,就是怕這云朵像江小扣一樣,對自己心生愛慕,無論是江小扣還是云朵,都是好姑娘,可是,有了紫絮,自己就再也喜歡不上別的女人。
云朵嘆口氣,仰頭看天,突然凄苦的一笑,“巴蜀何其大,竟無一個人能幫我,我朝又何其大,竟然非得要我遠(yuǎn)走他鄉(xiāng),流落在異國,孤老終生。”
簡旭此時,起了憐香惜玉的心,但是,你要我?guī)湍阕銎渌驴梢裕瑹o論打架、罵人、騙財、干活,就是這冒充情人,有些為難,可是,看云朵又實在是可憐,問道:“那個,異國的男人,很不好嗎,要你寧可用一個家丁來冒充未婚夫。”
云朵道:“他妻妾無數(shù),狂野粗魯,好戰(zhàn)斗勇,荒yin無道,只要他看好的女子,沒有一個能逃出他的手,甚至是自己的兒媳,都被他強占,這樣的男人,我寧可死,也不會嫁。”
簡旭聽她說什么“荒yin無道”,這個詞匯分明是用來評價皇上的專用,難道,那云樹給女兒許下的親事,真是那西夏王?附和道:“是不能嫁,隨便找個殺豬的嫁了,好歹是一夫一妻,嫁給這樣的男人,也就是三兩天的新鮮,等這個新鮮勁過了,你也就是孤苦一生了。”
他沒心沒肺的隨著云朵說了這么一段,想必是刺激到云朵的痛處,突然,她哭了起來,非常無助的樣子。簡旭急忙勸她:“你爹爹不是很疼你嗎,你和他說說,這樣的男人,要你嫁,不是往虎穴狼窩里送嗎。”
云朵邊哭邊道:“沒用的,娘都去說了,爹爹這次是從來沒有過的堅持,說嫁給這個男人,他就可以一朝飛黃騰達(dá),他不僅可以雄霸巴蜀,還可以雄霸天下,這次他,是非常硬氣,誰說都不管用,其實我懷疑,那個家丁,定是被爹爹趕走的。”
也說不定是殺了,簡旭這樣想。
云朵止住哭,擦干眼淚,對簡旭道:“其實,這樣的事情,根本不關(guān)簡兄的事,讓簡兄見笑了,你往前走,有一條岔道,走右邊的那一條,即是通往錦云堂的,哦,這樣吧,我讓我的家丁帶你去,我們就此告別。”
簡旭愣住,“云姑娘你不回去嗎?”
云朵道:“天大地大,哪里不是家,朵兒愿意效仿江湖豪杰,四海漂泊。”她說著,掉轉(zhuǎn)馬頭,朝后邊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家丁一揮手,他們立即策馬馳來,到了云朵近前,齊聲說道:“小姐”
云朵道:“你們,帶這位公子去錦云堂,告訴爹爹,他是我的朋友,慕名而訪,望爹爹好生招待。”
家丁問:“小姐你呢?”
云朵道:“告訴我娘,朵兒不孝,也許這輩子都不能再相見,但我會想她。”
家丁一起翻身下馬,勸云朵道:“小姐不可,也許我們找到姑爺,堂主就不會再逼你。”
云朵苦笑一下,這些家丁根本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姑爺是假的,而且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搖搖頭,“你們不要再多說,我意已決。”說完,朝簡旭抱抱拳,用鞭子抽打一下馬,喊了聲:“駕”飛馳而去。
簡旭看著她的背影,心有不忍,雙腿夾了一下馬腹,追了上去,邊喊道:“云姑娘,等等”
云朵聽見簡旭的喊聲,心里高興,猜想他大概是肯出手相幫,立即勒住馬,回頭來看。
簡旭到了她近前,想想,說道:“我們先說好,我有未婚妻,等你把這一難關(guān)過了,立即找個與你兩情相悅的男子,好好的嫁了。”
云朵使勁的點頭,“我懂,謝謝簡兄。”
簡旭嘆口氣,有些無奈,說道:“走吧,我的美人,帶我回去見未來的岳父。”
他一開玩笑,云朵終于露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