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林少爺想砸了我們天香閣?”美婦人臉上笑意不減,但卻寒冷了兩分。
此話一出,大廳內(nèi)一下子落針可聞,很多武者臉色嚴(yán)肅,局面瞬間緊張起來。
“你以為我不敢?”林真一氣勢凜然,冷哼道,武師級的實(shí)力展露無疑。
作為林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自然鋒芒犀利,有資本傲氣。何況,這次他背后站著整個林家!他僅是一個小輩,就算鬧了天香閣,畢竟年輕人嘛,難免年輕氣盛,不夠穩(wěn)重,也有個回旋余地的借口。
“林兄,稽幻辰與你同進(jìn)同退?!?
林真一話音剛落,姬幻辰的聲音響起,他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顯得極為自信。
“既然林兄、姬兄都表態(tài)了,我納蘭正名豈能落于人后,算我一份?!奔{蘭家的納蘭正名隨之表態(tài)。
“也算我一份吧!”蕭逸飛向前一步,說道。
“算我一份。”楚劍平也表態(tài)了。
大廳內(nèi)眾多武者臉色驚然,五大家族居然聯(lián)手逼迫天香閣讓步,這是從未有過之事。五大家族相互掣肘,彼此制約,鮮有同時聯(lián)手,雖然今天這種聯(lián)手是臨時xing的,規(guī)格也僅是年輕一代,但這卻傳遞了一種信號。
而那些小一些的家族子弟,此時都靜靜地坐在位子上,沒有表態(tài)。
五大家族彼此聯(lián)手,其他家族根本不夠格摻和。
“我們天香閣只是一群弱女子,值得明羽皇朝五大家族聯(lián)手嗎?”
美婦人臉上寒冷消融,嬌媚一笑,頓時讓人覺得風(fēng)情萬種,心神為之一蕩,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但若細(xì)看,她只是將臉上的寒冷轉(zhuǎn)到了眼眸深處。
“好厲害的媚功!”楚狂心神一緊,再一看葉君墨,這小子口水都差點(diǎn)流出來了。
倒是楚龍,兩眼爆發(fā)出一抹精芒,沒有被美婦人的媚功影響。而大廳內(nèi)多數(shù)人,目光都被美婦人勾了去。
林真一、姬幻辰等五大家族子弟臉上也出現(xiàn)滯色,顯然受到了媚功影響,只是他們都擁有武師級的實(shí)力,很快清醒過來,幾人都是臉色大變,心中清楚,這若是在戰(zhàn)斗中,他們剛才的破綻足以喪命!
美婦人不著痕跡施展了一下媚功,算是震懾住了幾人。
“規(guī)矩不能壞,這第二件寶物,誰人識得?”美婦人的聲音響起,但這次,卻讓人心神清醒。
大廳內(nèi)無人應(yīng)答。
“我識得?!?
突然,楚狂平淡的聲音響起,隨之他站起身,向高臺走去。
美婦人一怔,沒有料到似的,回過神來笑道:“楚少,你真識得?”
其他眾人也都紛紛愣住,誰不知道這小子是落羽城的大紈绔,不學(xué)無術(shù),這么多武者都不識得第二件寶物,他能識得? Wωω? TTkan? CΟ
第一件寶物只是被他蒙中了而已,居然就狂妄起來了?不知天高地厚。
楚龍略微一猶豫,緊跟著楚狂上了高臺,注意力不由自主放在了美婦人身上。
“我不但認(rèn)得,而且還想要丹藥。”楚狂目光盯著美婦人的雙眼,絲毫不懼。
媚功最厲害的地方是眼睛,但楚狂卻不怕,識海中有斬我元神劍,是一把鋒利的
元神之劍,任何媚功都對他無效。
美婦人一笑道:“那楚少說說,這是什么丹藥?”
楚狂搖頭笑道:“不可說,因?yàn)槲乙坏┱f了,定然惹來很多人覬覦?!?
“放心,在天香閣,沒人能搶得走。”
“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你現(xiàn)在開個價碼,這顆丹藥我要了。其他事情,我不管。”楚狂目光清亮,平靜地道。
美婦人臉色卻變了變,楚狂清亮的目光居然讓她感覺到了一股桀驁不馴的寒意,仿佛不容許她不答應(yīng)一般。
“楚少,不瞞你說,這三樣寶物是彩衣姑娘的,我無法擅自做主,你若想要,可找彩衣姑娘要?!泵缷D人遲疑片刻,輕輕搖了下頭。
“那好吧!請帶路,這三樣寶物我都認(rèn)得,到時若說不出,我自斷一臂。”楚狂開口說道。
美婦人一愣,臉色有些訝然,問道:“楚少,你可知道鳳凰令?”
“知道,怎么了?”楚狂眼神清澈,一副淡然。
美婦人見楚狂如此表情,真有些哭笑不得,鳳凰令一出,牽扯重大,這小子難道不知道鳳凰令的含義?他不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罷了,罷了,閣主交代下來的事情,我照做就是,也算將舞家那份人情還了。
“好吧,楚少,請跟我來。”美婦人盈盈一笑。
“慢著!”
突然,林真一的聲音又在大廳內(nèi)響起,“天香閣這是什么意思?楚狂能見,為什么我們不能見?”
此話一出,下面立即有人點(diǎn)頭附和,姬幻辰、納蘭正名等人也頻頻點(diǎn)頭,這個紈绔能見,為什么我們不能見?論身份,我們不弱于他,論實(shí)力,更是強(qiáng)他百倍。
美婦人腳步一頓,回身看向楚狂。
楚狂咧嘴一笑,說道:“小人呱噪,不要誤了正事,我們抓緊上樓吧!”
美婦人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暗道,這小子雖然是個紈绔,但膽氣卻不小。隨之她揮了揮手,三個侍女將寶物送到了樓上密室。
“楚哥,加油!不要太急色啊,要先聊聊天,談?wù)勅松硐??!比~君墨忽然回過神來,興奮地吼了一聲,引來幾聲笑。
楚狂聽到這句話,腳下不由踉蹌了一下,他雖然表現(xiàn)有點(diǎn)急躁了,但絕對不是奔著青倌人去的,他是看中了血源丹。
此時,他也知道此事牽扯重大,只想盡快將血源丹搞到手,免得夜長夢多。
“納蘭兄,動手?”林真一面色陰沉,轉(zhuǎn)身問納蘭正名。
納蘭正名緩緩搖了搖頭,沉默一會,說道:“林兄,此事還要從長計(jì)議,斗離皇朝出了大事,想必我朝皇室不會不管,咱們還是散去吧!”
“散去?讓楚家那紈绔得逞?”林真一瞪眼道。
納蘭正名呵呵一笑:“他能代表楚家?他若能代表楚家,楚劍平算什么?再者,這里是天香閣,真鬧大了,以我們的身份能保不死,但難保不殘。”
“走吧!你看蕭家和姬家都準(zhǔn)備退了。”納蘭正名見林真一面有不甘之色,又勸了一句,隨之轉(zhuǎn)身離去。
楚狂和美婦人上了樓,大廳內(nèi)忽然鬧熱起來,一些純粹的玩客根本不關(guān)心什么大事,相對而
言,彩衣姑娘被誰抱得,這才是他們感興趣的話題。
“楚少真不愧是楚少,沒想到彩衣姑娘最后被他摘得!”
“哎,可惜??!沒有一親芳澤,實(shí)在遺憾?!?
……
……
“楚少,進(jìn)去吧!彩衣姑娘就在里面。”美婦人將楚狂帶到五樓的一間客房門前,滿臉春意地笑道。
楚狂點(diǎn)點(diǎn)頭,推門而入。
楚龍想跟著進(jìn)去,但美婦人卻伸手一攔,笑道:“這間房,只能楚少一個人進(jìn)去。”
楚龍眼神一凜,冷冷開口道:“你想攔我?”
美婦人不置可否,楚狂卻皺了一下眉頭,頓住腳步,說道:“楚龍,你守在門口,我一人進(jìn)去無妨?!?
楚龍很想搖頭否定,但看到楚狂的眼神,他最終還是輕輕點(diǎn)了一下頭。
“楚少,祝你玩的開心。”美婦人嬌媚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楚狂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步入房間內(nèi)閣,只見一個蒙紗少女正背對著他靜靜站立,在她身邊,是一個綠衣少女,臉色冰冷。
“第二件寶物是王品丹藥‘血源丹’,可對?”楚狂開口道。
蒙紗少女回過身來,目光在楚狂身上停留了片刻,輕聲說道:“公子請坐,鈺兒,給公子沏茶!”
“是,小姐?!本G衣少女應(yīng)道。
楚狂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問道:“姑娘名叫舞彩衣吧?”
蒙紗少女目光中閃過一抹訝然,輕輕點(diǎn)頭道:“正是,公子真是聰慧。”
“聰慧?哈哈,除了舞家的人,誰能拿出鳳凰令?”楚狂哈哈一笑,他雖然事前不知一點(diǎn)消息,但鳳凰令現(xiàn),他也猜出了一點(diǎn)。
蒙紗少女眉頭微蹙,似乎沒想到楚狂笑起來會如此放浪形骸,笑聲張狂,倒是像極了一個紈绔。她更沒想到的是,正是此人認(rèn)出了三件寶物,嗯,確切的說,是兩件寶物!
“我看公子實(shí)力很弱,不知是怎么認(rèn)出寶物的?”舞彩衣頓了一下,開口問道。
楚狂端起侍女鈺兒沏好的茶,喝了一口道:“認(rèn)出寶物與實(shí)力強(qiáng)弱有關(guān)嗎?我眼界寬闊,自然認(rèn)得?!?
舞彩衣輕輕點(diǎn)了一下頭:“公子所言極是,彩衣糊涂了。只是彩衣有一事不明,公子既然是楚家嫡系唯一傳人,想必功法、丹藥不缺,為何實(shí)力這么弱?”
楚狂心中一怔,沒想到舞彩衣對他情況這么清楚,想來在他上來的同時,通過天香閣對他做了一番了解。
“為何這么弱,你難道不知?落羽城誰人不知道我楚大少?”楚狂咧嘴笑道。
舞彩衣眉頭又蹙了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彩衣姑娘,我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我要那顆血源丹?!背窈鋈徽f道,他知道舞彩衣在天香閣弄出這么大的陣仗必有所圖,但他目的明確,只想要血源丹,不打算再繞彎下去。
舞彩衣沉默不語,似乎還在猶豫,但侍女鈺兒卻是輕啐一聲:“你這人好生無禮,血源丹是都說了,是王品丹藥,豈能隨便送人?”
楚狂不理鈺兒,只是看著舞彩衣,一開口提出這等要求,的確有點(diǎn)無理,但這顆丹藥,他必須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