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血滴子的臉色就變了,正如楚狂所說,這酒中的確有毒,但讓他驚訝的是,楚狂是如何發現的?
不過,隨即轉而一想,不管你怎么發現的,反正酒你已經喝了,毒液吞了下去。
對于這種毒,血滴子可是非常有信心的,除了血宗,無人可解,一想到這,他哈哈大笑起來道:“不錯,此毒名曰三月紅,每三個月服一次解藥,若不服用,暴體而亡,猶如展開的紅花一樣。”
三月紅?
梅依巧聽后臉色大變,這種毒他也聽說過,是血宗專門研制出來控制手下的,無藥可解。必須每三個月服用一次解藥,但解藥也是毒藥,因為解藥不能徹底解毒,反而會讓中毒越來越深,根本無法清除。
“血長老,我有一事不明。”楚狂笑著問道,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事實上,酒在下肚的瞬間他就察覺了有毒,腦海中斬我元神劍輕輕一揮,酒內毒素悉數被他斬滅。這可比他第一次清毒容易多了,畢竟那一次毒素已經深入骨髓,難以清除。
“楚公子但說無妨。”
血長老笑道,楚狂已中了三月紅,這就由不得他了。這也是他剛才說楚狂沒有選擇的原因所在,中了三月紅,即便楚狂不答應,也能以此來要挾楚老爺子,若楚狂反抗,還可以將他交給蕭家和三長老等人處理,血宗退而求其次,與蕭家、三長老等合作。
至于舞彩衣,血長老倒沒敢起什么歹心,原因無他,血宗不想將天香閣得罪死了,反而血宗很想與天香閣達成一種合作關系,只不過借舞彩衣將舞天鳳引出來而已。
當然,將楚狂引來崖城,也是血宗的算計之一。
“楚龍中了生死毒,是何人所為?”楚狂問道。他上次追蹤兇手,是到了斗獸場才跟丟的,所以他肯定這和血宗脫不了干系。
雖然說偷襲楚狂的事情不確定是不是血宗所為,但在楚狂看來,血宗肯定知道內情,不然兇手干嘛往斗獸場跑?而且到了之后就消失了。
血滴子呵呵笑道:“楚公子,這事你倒問對人了。不錯,楚龍的事情的確和我們有關系,但我們只提供了生死毒,至于是何人所為,也不怕告訴你,正是你們楚家的三長老手下死士所為。”
楚狂聽后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但眼中卻升起了一抹殺意。三長老看來早就和血宗有染,殺害楚龍,不過是想除掉老爺子的左膀右臂。
要知道,楚龍可是龍衛軍統領,差一步武尊的大高手。若他被除掉,對龍衛軍而言無異于一個打擊。但自那次受傷以后,楚龍就雪藏了起來,大概血宗和三長老還不知道吧!
“哼!這筆賬回去慢慢和你們算!”
楚狂心中冷笑一聲,三長老和血宗攪和在一起算計他,楚狂如何能忍?若不‘回敬’回去,這口氣楚狂也咽不下。
楚狂歷來都是恩怨分明之人,有恩就報,有仇更報。
“楚公子,若你能說服楚家主與我們合作,我們保證你性命安全,而且替你們鏟除三長老,甚至連蕭家也可以
鏟除了。當然,若想鏟除蕭家,還要得到天香閣的支持!”血滴子說著,目光看向了梅依巧,問道:“紅閣主,你覺得呢?”
梅依巧一臉冷煞,冷哼了一聲道:“血長老,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一切閣主自有打算。”
“當然,當然!在天香閣,舞閣主一言九鼎,無人敢逆。”
血滴子哈哈長笑一聲,沒有再問梅依巧,而是沉默了一會,對楚狂道:“楚公子,你應該知道,只有利益聯盟才是最保險的,你們楚家有長老作亂,我們血宗要光復大業,天香閣舞閣主要重振舞家,我們各有所需,一點合作結盟,至少在明羽皇朝內,無人可敵。”
楚狂聽后卻神色淡淡,不動聲色,只是問道:“我只想知道,現在舞彩衣在哪?”
“看來楚公子不見到彩衣姑娘是不會答應了?好,我現在就讓你見一見彩衣姑娘。”說著,血滴子拍拍手,石室內傳來一陣轟轟之聲,一道石門打開了,走進來兩個血衣武者。
“將彩衣姑娘帶過來!”血滴子吩咐道。
“是!”兩個血衣武者答道。
而此時,崖城之外,飛仙崖,正在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兩大武王級絕世強者的驚天對決,血氣滔天,山崩地裂。
“舞閣主,你想重振舞家,我想光復大業,你為何不與我聯合?難道你覺得我們血宗實力不配嗎?”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面容白凈,活生生一個美男子,他一面應對舞天鳳的猛烈進攻,一面說道,語氣里帶有一絲絲惱羞成怒。
但舞天鳳卻沒有回答,只見她兩眼冷峭,輕輕抬手間,一只火鳳凰若隱若現,烈焰如潮,一波波向對面男子卷去。
“舞天鳳,你不要欺人太甚,現在舞家還剩什么?你幫我滅了王隆御這個狗賊一家,我替你重振舞家,有何不好?”男子氣急敗壞地喝道。
“我舞家重振,不需外人cha手。而你血宗既然知道舞彩衣是我舞天鳳的侄女,卻劫走她,這是什么意思?”舞天鳳終于冷冰**開口了。
“當然是為了舞閣主你!舞閣主神龍見首不見尾,若不是因為舞彩衣出事,你能現身?”男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就要付出代價!”
舞天鳳的攻勢更加猛烈了,滔滔烈焰,幾乎染紅了半邊天,即便在崖城,也能看見飛仙崖上的大戰。
男子似乎被舞天鳳徹底激怒了,咬牙恨恨地道:“舞閣主,今日一戰就到這里,我們來日再會。若你想舞彩衣安然無事,最好答應我說的條件,不然我保證,舞家絕脈。”
說完,男子向天邊急射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同為武王級強者,他若想走,舞天鳳自然攔不住他。
舞天鳳一個人獨自立于飛仙崖之上,望空出神,不知想了些什么,隨之也身影一飄,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落羽城也不平靜。
天香閣被偷襲,舞彩衣被血宗劫走,這讓當今圣上王隆御非常震怒,畢竟舞彩衣與楚
狂的這門婚事,王隆御也是幕后之人。
當然,若是他人所為,王隆御也不會如此震怒,關鍵這事牽扯到了血宗,這就不一樣了。
血宗是前朝余孽,這么多年都沒有徹底拔除,無疑讓當今皇家如鯁在喉。現在血宗又漸漸浮出水面,所做之事越來越大膽,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了舞彩衣,王隆御能不震怒嗎?
不過……雖然得到消息血宗劫走舞彩衣去了崖城,但皇家并未派人前去追剿,崖城的形勢太復雜了,王隆御顯然不想貿然行動。倒不是因為怕打草驚蛇,而是怕中了血宗埋伏,折損了士氣!
對于血宗,必須首戰就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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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老爺子卻不能像王隆御那樣考慮,楚狂追去了崖城,楚老爺子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立即派出了五百龍衛軍以及秘密培養的影衛堂。
楚狂是老爺子唯一血脈,現在還沒有開枝散葉,萬萬不可出事!不然的話,楚老爺子可真的要絕后了。
甚至可以說,為了楚狂,楚老爺子就算將楚家翻過來也在所不惜。
楚狂沒了,老爺子絕后了,要這楚家還有什么用?要這鎮東候還有什么用?所以,當楚老爺子聽到前去崖城的龍衛軍受到不明勢力阻擊后,頓時暴怒了。
“龍衛軍受到阻擊?死傷過半?”
書房內,楚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瞪得暴圓,手中的茶杯砰地一聲捏成了粉末,沉聲大喝道。一股狂暴的氣勢從老爺子身上升起,仿佛一頭憤怒雄獅。
“是的,家主!”前來匯報的下人噤若寒蟬,顫聲應道。
“是何人所為?”楚老爺子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沉聲喝問道。
“暫不清楚。”
“暫不清楚?”楚老爺子怒哼一聲,隨即暴怒吼道:“給老子去查,若查不清楚,提頭來見。”
“是!下人這就去。”這個下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退了出去。
房間內,楚老爺子傲然而立,太陽穴的青筋鼓鼓跳動,目光之中,全是掩蓋不住的怒火。
“老管家,希望能帶領的影衛能成功趕到崖城。”
楚老爺子低聲自語了一聲,隨即大聲道:“來人!通告各位長老,我要開長老會!”
“是!”
下人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就想去通知各位長老。但剛一轉身,又被楚老爺子叫住。
“家主有何吩咐?”
“傳本家令,楚侯府從現在起開始戒嚴,外客來訪一律拒絕。另外,通知府內駐扎的龍衛軍,將楚峰等人給我拿下,等候發落。”
下人略微一愣,但隨即立刻語氣有力地回道:“是,遵家主之令。”
楚老爺子做事雷厲風行,命令很快傳開,駐扎在楚侯府內的龍衛軍紛紛行動起來,目標非常明確,全力抓捕三長老一脈的子孫。
一時間,楚侯府內人人自危。
“楚冬雷,你最好祈禱狂兒沒事,不然我滅絕你一脈!”楚老爺子心中暗自恨恨道,大步向楚家議事堂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