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狂的殺意和楚龍劍意,儒雅男子視若不見,依舊夢囈一般地自語道:“奇怪!太奇怪了!怎麼可能是這樣?”
“你這人才奇怪,好好的活人,你偏說是死人。”秀碧在旁都看不順眼了,這個儒雅男子看起來學識淵博,沒想到居然如此不講禮貌,一開口就咒少爺死。但她並不知道,儒雅男子確實沒有胡言亂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楚狂的確死了。
“楚公子,可否摸一摸你的骨?”儒雅男子回過神來,這才感覺到自身出了一層汗,他剛纔內心太過驚訝,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楚龍的劍意和楚狂的殺意,但他的身體本能卻感受到了,現在回神過來後,一陣後怕。
“可以!”楚狂冷聲回道,他倒要看看,這個天機門人能看出什麼頭緒來!
“楚龍,把劍收了。”
楚狂冷聲又對楚龍說了一聲,若自己的秘密真被這個天機門人發現,根本不用楚龍出手,在這麼近的距離內,他有把握一擊將其斃命。
“是。”楚龍應了一聲,收劍回鞘。
“得罪了!”
儒雅男子起身,來到楚狂身邊,在他身上摸了起來。
“靠!這中年男子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是啊,一進門我就發現了,剛開始摸摸手,現在發展到摸身了!”
“噁心死我了,旁邊那個小妞這麼有味都沒興趣,居然兩個男人搞在一起……”
旁邊的幾個武者看到這一幕,不由議論道。
由於落羽城局勢突變,一些紈絝子弟都被家族禁足,所以天香閣內沒有一個家族子弟,這些武者哪裡認的楚狂?當然不會顧及楚狂的身份,便開始口部遮攔地議論起來。
秀碧聽了,臉色一紅,啐了啐,氣的跺腳。
楚狂臉色一黑,心中暗罵不已,老子只對女人感興趣,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儒雅男子身形一僵,動作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楚龍蹙了蹙眉頭,臉上表情也很精彩。
“楚龍,掌嘴
!”楚狂寒聲道。
“是!”楚龍略微躬身應了一身,便向那幾個武者走去,但腳步剛擡起一般,樓上就傳來一聲咯咯笑聲。
“楚龍,這事就不麻煩你出手了。蝶軒,讓人好好掌一掌這幾人的嘴!”梅依巧俏笑嫣然地道,這幾個武者剛纔的話,也被她聽在了耳中,笑的花枝亂顫。
就連她身旁的蝶軒也抿嘴一笑,吩咐天香閣幾個武者下人道:“紅閣主的話都聽見了?”
“聽見了!”幾個武者應道。
“那還不快去?”蝶軒臉色一沉。
“是!”
幾個武者急忙躍身跳下,向那幾個武者包圍了過去。幾個武者臉色大變,頓時緊張起來,知道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們幹什麼?我們是客人……”
幾個武者開口狡辯道,但話剛一開口,便被按到在地,隨即啪啪啪聲不絕於耳,皆都被打成了豬頭,被丟了出去。
而儒雅男子看到這一幕,只是微微笑了笑,繼續在楚狂身上摸了起來。
“嗯?這是……至尊傲骨?”
驀然,儒雅男子臉上露出一副驚駭之色,“天下第一的根骨,承載天地……怪不得,怪不得,如此說來,倒也說的過去,天下第一根骨,什麼劫難承受不住?”
儒雅男子自語道,臉上露出釋然的神色,似乎爲心中的疑問找到了答案。不過,楚狂卻知道,即便是天底下最強的根骨‘至尊傲骨’也沒有保住那小子的命,那小子身中奇毒,至尊傲骨已經替他擋了一命,後又受重傷,即便至尊傲骨也救不了他。
至尊傲骨固然了得,但又不是不死之軀,幾番劫難之下,以前那小子還是掛了!
“至尊傲骨?”
梅依巧聽到後也十分驚訝,天底下最厲害的根骨,她以前只是聽聞過,卻沒有見過,聽儒雅男子這麼說,不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楚狂。
不過,根骨內生,她這樣看也沒有看出一個花來。至於儒雅男子說的話,她倒絲毫不懷疑,
天機門,雖爲太乙門的外門,但也是天底下最爲神秘的門派之一,看相摸骨最爲擅長。
“你找我何事?”楚狂臉色緩和了一些,儒雅男子自己‘誤導’了自己,卻省卻了他不少麻煩。
儒雅男子頓了頓,平靜地看著楚狂說道:“在下天機門人‘張乾文’,受上門之命,特來投靠楚公子的,幫楚公子排憂解難。”
在這一刻,儒雅男子才真正恭敬對待楚狂,自報姓名。
“投靠我?”楚狂訝然,這倒非常出乎他的意料,“你爲何要投靠我?”
旁邊,梅依巧等人也很驚訝,甚至感到一些莫名其妙,突然跑出來一個天機門弟子,居然說是受門派之命前來投靠楚狂,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
要知道,天機門人,能夠推算未來,別人萬金難尋,而現在,卻有人要主動投靠楚狂!
張乾文一笑道:“楚公子是我派劫難,上門派我前來幫助楚公子,主要是想結個善緣,爲我派創造一線生機。”
楚狂聽後笑了,說道:“我既然是你派劫難,你們派人殺了我不就好了?何必如此費事?再者,就算你們幫了我,那又如何?到時候,我就會手下留情了?”
張乾文眉頭鎖起,嘆息一聲道:“楚公子無論從面相還是手相看,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但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上門門主說,這世間,沒人能殺的死楚公子!”
梅依巧和楚龍聽後都是臉色動容,張乾文口中的上門指的是太乙門,能衍算過去未來,其門主所說的話,自然假不了。
楚狂聽後一笑,神色淡然,即便張乾文不說,他也自信這世間沒人殺的了他!當然,也可以把這種自信稱之爲傲氣。
“你打算怎麼幫我?”楚狂沒有拒絕張乾文,若有人替他擺平眼前這個亂局,他倒也樂見其成。
“從落羽城開始吧!此局太大,可能牽扯到太嶽帝國,若處理不好,不要說楚家,就是明羽皇朝也要可能滅亡。”張乾文輕嘆道,似乎也感到有些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