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你想要這丹藥提升實力?”舞彩衣沉默了一會,終于開口了。
楚狂點頭微笑,“嗯!”
“這可是王品丹藥,你現(xiàn)在的身子,只怕會被藥力撐爆!”
“我自有辦法,這不須彩衣姑娘擔心。”楚狂笑道,若在沒有發(fā)現(xiàn)至尊傲骨和九龍武騰之前,他的確有這方面擔心,但現(xiàn)在,他根本無需擔心。
相信,這世上還沒有至尊傲骨承受不了的丹藥!
舞彩衣又沉默了,過了一會問道:“楚公子,請恕彩衣冒昧,不知楚公子今后能否順利接替家主之位?”
楚狂一怔,沒想到舞彩衣突然問他這個問題,雖然自己這一脈勢微,但他相信,若等他成長起來,有了實力,別說整個楚家,就令其他四大家族臣服,他也能辦到。
“能。”楚狂點頭道,語氣聽起來很隨意,但卻有一股強大自信在里面。
侍女鈺兒有些焦急道:“小姐,你不會想……”
“鈺兒,你不要說話。”
舞彩衣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看著楚狂說道:“楚公子,血源丹可以給你,不但血源丹可以給你,斷陽劍和鳳凰令都可以給你,但彩衣有一個條件!”
“說!”楚狂脫口而出道,他只要血源丹,根本不在于斷陽劍和鳳凰令。
“娶我!”
舞彩衣眼神堅決地道。
“娶你?”
楚狂一下子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家里老爺子給他張羅這事,他正頭疼呢!現(xiàn)在舞彩衣居然讓自己娶她?
雖然單從這雙眼睛可以看出,舞彩衣是一個絕世佳人,但若娶她,楚狂真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是的,大CAO大辦,名門正娶。”舞彩衣聲音聽起來依然很動聽,但卻有一股子決絕,眼神中多了一抹仇恨光芒。
“為什么?”楚狂沉思了一下,問道。
又送寶物,又送美人,天下絕對沒有這么好的事情!舞彩衣眼中的仇恨,刻骨銘心,絕對一般大仇……隱隱之中,楚狂似乎猜到了一些。
“舞家滅族,只余彩衣一人,彩衣要報仇。”
舞彩衣兩眼之中,驀然有兩行清淚留下,聲音冰冷地說道。
“仇人是誰?”楚狂問道。
“太岳帝國的南宮家族。”
“太岳帝國,南宮家族?”
楚狂搜刮了一遍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能是太岳帝國離他們太遠了,以至于以前那個混小子根本不關(guān)注,所以沒有留下一點記憶。
“好,我答應你,替你報仇。另外,我只要血源丹。”楚狂正色道。
舞彩衣卻用力地搖了搖頭道:“不,我要你娶我,不然我寧愿毀去血源丹,你也不會得到。”
楚狂苦笑,他知道舞彩衣?lián)乃椿冢圆畔虢壖艹遥驝AO大辦,名門正娶,那不就等于告訴天下,舞彩衣到了出嫁?舞家和楚家有了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這還真是難辦!
自己只想要血源丹,并沒想過成親。再者,此時牽扯重大,娶了舞彩衣,等于得罪了太岳帝國的南宮家族,家里老爺子也不知能否同意?就算老爺子同意,其他長老也不會同意,這不等于將楚家往火坑里推?
要知道,太岳帝國可是堂堂帝國,比明羽皇朝不知大了多少倍。南宮家族想必也實力龐大,不是一般家族可比。
“斷陽劍和鳳凰令是我家傳之寶,里面有我家傳功法武技,難道你不想要?”見楚狂一臉苦笑無奈,舞彩衣忽然說道。
楚狂搖頭道:“我只想要血源丹,其他兩樣都不想要。”
“這么說,公子不同意
娶我了?那既然這樣,公子請回吧!”舞彩衣擦了一下淚水,語氣平靜地道。
“請吧,楚公子!”鈺兒也脆聲道。
楚狂卻坐著沒動,這顆血源丹,他勢必得到,怎會輕易放棄?楚狂認定的事情,從來沒有半途而廢過。
“舞家滅族,斗離皇朝國內(nèi)估計亂作一團了吧?”楚狂突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舞彩衣一怔,隨即點點頭道:“不錯,大廈將傾。”
楚狂呵呵一笑,搖了搖頭,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斗離皇朝根基不穩(wěn),勢必影響到明羽皇朝各大家族,怪不得今晚五大家族齊齊出動,估計皇室也有行動了吧!
“好!我答應你。”楚狂笑了一會,忽然說道。
舞彩衣瞬間愣了愣神,問道:“楚公子,此話當真?你可能代表楚家?”
“楚家先祖名義起誓,絕無虛言。”楚狂正色道。若換成其他人,當知道舞彩衣提出的條件,估計早被嚇跑了,但楚狂不是別人,他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這顆血源丹他必須得到。再者,老爺子bi他成家,娶了舞彩衣,也算了卻此事。
“好,那彩衣在這等著公子迎娶。”舞彩衣蒙在輕紗下面的絕美容顏泛起了一抹緋紅,雖然家逢大變,讓她變的必須堅強起來,但畢竟是少女,說這迎娶之事,難免不羞。
……
……
“走,楚龍,去黑市。”從房間出來,楚狂腳步不停地從楚龍身邊走過。
楚龍默不作聲地跟上,他心中雖然很想知道房間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這不是他該問的事情,所以他就沒有開口,回去向家主如實稟告便是。
“楚哥,這么快就下來了?是不是太快了點?”
楚狂和楚龍下樓,來到大廳,葉君墨立即將懷里的少女推開,從桌子上蹦了起來,跑到他身邊,一臉曖昧的笑容。
楚狂敲了這小子一個暴栗,笑罵道:“你小子滿腦子都是什么?”這小子倒是逍遙,自己一上樓,他叫了兩個少女,一邊摟一個陪他喝酒。
“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玩吧!”楚狂說道。
葉君墨笑道:“別啊,楚哥,再玩玩,咱們再喝兩杯,這么快就走,可不是你平時的作風啊!”
“你自己玩吧!”楚狂邊走邊道。
葉君墨緊跟在他身邊出了天香閣,一臉jian笑道:“楚哥,彩衣姑娘長的什么樣?美嗎?”
“沒看見,蒙著面紗。”楚狂隨口道。
“不是吧?楚哥,這么說,你們兩人沒有那個那個……嗯,想來也是,若真那個那個了,楚哥你的持久力實在太短了……不應該!不應該!”葉君墨一副沉思模樣,自語道。
楚狂咧嘴直笑,葉君墨這小子長的斯文,可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卻一點都不斯文,滿腦子齷齪,不過做人倒很爽快,沒有和他虛頭巴腦,最多吹吹牛皮,十分對他的胃口。
楚狂喜歡這樣的人,因為,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好色怎么了?貪財怎么了?光明正大,天理應當。
“楚哥,你既沒有看到面,又沒有那個那個,這……不合理啊?你長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也算是花叢老手,彩衣姑娘難道將你拒之門外?”葉君墨自語一番后,突然驚醒道。
楚狂邊走邊說道:“過兩天娶進門。”
“哈哈,我就說嘛!楚哥出手,什么時候失過手?”葉君墨豎起大拇指,大拍馬屁道。
天香閣推出的青倌人,多都是被各大世家子弟收入閣中,以作玩物,楚狂說把彩衣姑娘娶進門,葉君墨并不奇怪,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楚龍聽后卻是眉頭微
皺,作為龍衛(wèi)軍首領(lǐng),他平時不是忙于修煉就是忙于龍衛(wèi)軍訓練,天香閣是第一次來,所以并不清楚天香閣的規(guī)矩,一聽見楚狂要娶一個青倌人,他心中很是訝然,作為楚家少主,即便是納妾,也不能隨便,何況楚狂還沒有成家,無法納妾!
要知道,作為嫡系少主,娶妻納妾,生育子嗣,這都關(guān)乎著家族利益,絕不是自己的問題。身在一個大家族,固然擁有很多別人沒有的權(quán)利和財富,但附加在自身的約束同樣也很多。
“嗯,不對啊!楚哥,你還沒有成家,這先納妾……不成規(guī)矩吧!”葉君墨突然反應過來,看著楚狂,一臉疑惑道。
葉家雖然不能和楚家相提并論,但畢竟也是落羽城的世家,規(guī)矩不必楚家少。葉君墨是葉家旁系子弟,對于這些規(guī)矩自然了解,家族子弟成家生子,這都是由長輩安排的,尤其家族嫡系子弟的婚事,更是不可兒戲,一般多是與其他家族聯(lián)姻。
楚狂還沒有成家,便先娶一個青倌人,這成何體統(tǒng)?妻還沒進門,妾倒先進門了,這不是順序顛倒了嗎?
在葉君墨看來,有點行不通,即便楚狂深得楚老爺子寵愛,這也不行。
這關(guān)乎到家族利益和規(guī)矩,即便不顧家族利益,但家族規(guī)矩還是要講的,越是大家族越是講規(guī)矩。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若沒有規(guī)矩,各行其事,這家族豈不是要亂套?
“不成規(guī)矩?誰說不成規(guī)矩?娶進門就一定當妾?”楚狂問道,規(guī)矩在他眼里,就是用來打破的。就像他的劍,是用來斬破一切枷鎖的,不然要劍何用?
正是因為有這樣一顆劍心,所以他不在乎世俗規(guī)矩。
葉君墨聽后,訝然地瞪大眼睛,問道:“楚哥,你不會娶一個青倌人做妻吧?”
“有何不可?”楚狂嘴角一彎,笑了。
“嗯……楚哥,你連她的面都沒有看清,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葉君墨臉上有一抹擔憂,他和楚狂是好兄弟,多多少少知道楚家的一些情況,如果楚狂這樣做了,無疑會在楚家引起軒然大波,會對楚狂非常不利。
楚狂停下腳步,拍了拍葉君墨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小葉子,我心中有數(shù),沒事的。有我在,那些宵小翻不了天。”他看得出,葉君墨是真的為他擔憂,除了老爺子和秀碧,葉君墨是第三個真誠待他的人。哪怕是楚龍,心里也不會如此真誠待他,只不過攝于楚老爺子命令,這才不得已守護在他身邊而已!
葉君墨一怔,看著楚狂,突然感覺有點陌生,楚狂雖然仍是笑呵呵的,這句話說的也是輕飄飄的,但他卻從楚狂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大自信,不知為何,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小葉子,你現(xiàn)在實力就是一個初階武者吧?”楚狂突然問道。
葉君墨笑著點了點頭道:“楚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天賦就這么一點,能成為一名武者,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那想不想成為一名強者?”楚狂又問道。
葉君墨一愣,突然有些失神,隨即搖頭苦笑道:“成為強者誰不想啊?但我沒有那天賦。”
“不,你錯了,小葉子。天賦固然重要,但‘心’更重要,要成為強者,必須有一顆強者之心,你要敢于挑戰(zhàn)一切,撕碎一切,不要被自己的‘心’所束縛。”楚狂緩緩搖了搖頭,正色道。
葉君墨點點頭,低著頭想了一會,抬頭笑道:“楚哥,你說的我都懂,但我做不到。”
“做不到?那是因為你沒有信心,你的心境不到火候!”
楚狂說著,突然擺了擺手,繼續(xù)向前走去,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現(xiàn)在要去黑市,你跟著我吧,看看能不能淘點好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