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狂滿臉含笑,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血千影坐在那兒穩如泰山,冷冷一笑,對于楚狂絲毫不以為然,笑話,一個初階武宗,能憑一個手指傷到自己?即便是一個初階武尊,也不可能憑一根手指頭傷到自己。
不過,舞天鳳眼中卻閃過一抹別樣的神采!
若不清楚這位楚大少的底細,舞天鳳也不會認為楚狂能傷到血千影,但事實證明,這位傳聞中紈绔的楚大少,的確有能力傷到武王,不但能傷到,而且會傷的很深。對于此,舞天鳳可是親身體會,若不是她自身實力強大,上一次被楚狂傷到的傷口也不會輕易愈合。
傷口上附有劍氣留存,這可不是每一位武者都能辦到的,必須在劍道上有極高早已才行。
“嗡!”
走近血千影,楚狂腦海中斬我元神劍嗡的一震,發出一陣歡快的嗡鳴,有一股傲氣沖起。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讓斬我元神劍如此興奮!
斬我元神劍是楚狂自己的一抹神識煉制而成,在他識海溫養,自然帶有他性格中的一股傲氣,遇到強者,不但不會害怕,反而能挑起它的一抹邪性,上一次對舞天鳳如此,這一次對血千影同樣如此。
“轟!”
緊接著,至尊傲骨也轟然一震,金龍武騰大亮,頓時生出一縷金燦燦的霞輝,追隨著斬我元神劍,向楚狂的指尖游去。
楚狂抬起手指,向血千影的眉心點去。
血千影雙目含笑,沒有躲也沒有避,就這樣看著楚狂的手指點過來,他是武王,面對這一指若是躲了,武王的尊嚴往哪擱?
就這樣,血千影任由楚狂的手指點在了他的眉心。
“楚公子,你這一指真是軟弱無力……”血千影嘴角冷笑,但這句話沒有說完,立即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抹驚駭,周身血氣轟然暴動,將楚狂震飛了出去。
“唔!”血千影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神情略微顯得有些頓靡,但他的眼神,卻極為明亮寒冷,充滿了驚訝和疑惑,這怎么可能?自己剛才感覺到了死亡氣息?若不是血影功自動護主,他剛才很可能就死了!
神識湮滅,最恐怖的
死法!肉身雖然完好無損,但神識死了,這就如同一個活人沒了靈魂。
“狂兒!”
楚老爺子身上陡然爆發出一抹氣勢,身形閃動之間,穩穩接住了楚狂,舞天鳳和梅依巧也隨之動了,擋在了血千影前面,一臉警惕地盯著血千影,防止他對楚狂動手。
“老爺子,我沒事。”
楚狂也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咧嘴笑了笑,眼神中帶有一股狂傲不羈。剛才他故意壓制住了斬我元神劍的劍勢,讓血千影毫無察覺,不然也不可能一擊重創血千影。
血千影雖然沒死,但神識受到了嚴重創傷,沒有一兩年時間,絕對無法痊愈,楚狂說要他半條命,絕無一點夸張。
“血宗主,我這一指可還沒有用完。”
楚狂站穩身子,對血千影冷笑一聲道。他現在也深受重傷,但卻絲毫不怕,舞天鳳和老爺子都在,血千影就算有翻天神通,也奈何不了他。
血千影寒眸閃爍,不知在想著什么,一陣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楚公子,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飛仙崖上,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不像情報中說的那樣紈绔,但沒想到,我還是小瞧你了,這一劍,我服了!日后,你若試劍天下,我愿為第一人。”
舞天鳳聽后眸子閃動,血千影的反應實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本以為血千影會惱羞成怒對楚狂動手,但沒想到血千影這么平靜,而且說出了‘我服了’這樣的話。
要知道,血千影是武王,能讓其心甘口服的‘事情’可不多,更別提是‘人’了。
“好!能死在我的劍下,也算是你的榮幸。”楚狂笑呵呵地說道。
一個初階武宗對一個武王說出這樣的話,若不是親眼所見,一定會認為楚大少大言不慚,但血千影卻沒有絲毫動氣,只是冷冷笑了笑,點點頭道:“好!告辭!”
說完,血千影起身向外走去,走的并不快,舞天鳳等人也沒有攔他,血千影雖然受傷了,但若想留下他,還是非常困難。可想而知,若一個武王做困獸之斗,這要造成多么大的破壞!何況,血千影只身前來山莊,血宗能沒有后手接應?
不但萬不得已,舞天鳳也不想和血宗死磕,畢竟這事對雙方都不利。
“楚公子,三月紅的毒,你是不是解了?”
走到客廳門口,血千影突然腳步一頓,側身問道。
“不錯,被我解了。”楚狂點頭應道。
“怪不得!”
血千影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頗為無奈,說道:“怪不得舞閣主和鎮東候有恃無恐,原來有楚公子這張王牌,這些年來,楚公子雪藏的可真夠深的。你若不死,楚家看來是不會滅了!”
楚老爺子目光一寒,血千影這是在威脅楚狂安危和楚家存亡,以老爺子的霸道脾氣,怎么能忍得了?但老爺子剛想開口,卻被楚狂攔了下來。
“老爺子,放心好了,我的命,誰也要不去。”
楚狂對老爺子一笑,轉而又對血千影道:“血宗主,我這人生平最不喜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你若想對付我,還是趁快的好,不然的話,血宗無存。”
“哈哈!好,楚公子,血宗恭候大駕!”血千影一怔,隨即暴發出一陣大笑,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
“楚公子,和血宗死磕,并不是一件明知的事情!”舞天鳳蹙了一下眉頭,沉吟一聲,開口說道。
不過,舞天鳳嘴上雖然這樣說,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說這話最主要的目的是提醒一下楚狂。
楚狂剛才展現出來的能力,一定會被血千影以及血宗視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而楚狂最后威脅血千影,無疑是在刺激血千影,說不定會使血宗不計代價的對付楚家。
至于楚家、舞家、天香閣和血宗的關系,其實已經勢不兩立了,根本沒有回旋余地。但這并不意味著血宗會立即動手對付他們,畢竟血宗最大的敵人是明羽皇朝的皇室。
楚狂冷冷一笑,并沒有回應舞天鳳的話。
“狂兒,彩衣怎么樣了?”楚老爺子見楚狂對舞天鳳也沒有多少尊敬,心里有些擔心惹怒舞天鳳,于是岔開話頭問道。
此話一出,舞天鳳和梅依巧目光也看向了楚狂,楚狂給舞彩衣療傷并沒有多少時間,彩衣怎么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