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到吧?!鄙蚵鍡渎暤溃骸澳鼙W∧阕约壕筒诲e了。”
還保護她呢,凈拖后腿的家伙。
幾人收拾好東西就忙不迭的趕路了,他們的時間有限,必須盡快趕到岐衡宗,想辦法拿到萬枯草。
所以,沈洛棲一個人騎著馬先一步朝著岐衡宗去了。
沈天逸和鐘離馥就帶著夜瑾瑜坐馬車,一路朝著岐衡宗的方向趕去。
沈知云原本鬧騰這要去,可終究是抵不住沈景的威嚴,硬是將她留住了。
沈洛棲快馬加鞭,中途累死了兩匹馬,才在兩天之內(nèi)趕到岐衡宗。
看著戒備森嚴的宗門,沈洛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進去。
就在這時,一位大嬸兒拉著一個小哥朝著宗門的方向走過去。
那大嬸兒嘴里振振有詞的說著:“阿淵啊,你到了宗里可要好好聽師傅的話,不可胡鬧,要專心修行,得空了,就回家看看。”
“我知道了娘?!蹦切「缥兆〈髬饍旱氖?,道:“娘,您不要擔心孩兒,孩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沈洛棲看著那大嬸兒眼淚婆娑的將那小哥送了過去,和守宗門的道明了來由,就放那小哥進去了。
于是,沈洛棲靈機一動,也不管這個法子靈不靈,鬼使神差一般就牽著馬朝著宗門走去。
走了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背上的清音。
這東西,曾經(jīng)可是整個岐衡宗都見過的呢,她本想離開,將清音藏好再來,可為時已晚,前面守門的弟子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
“喂喂喂?!逼渲幸粋€弟子,沖著沈洛棲喊道:“小姑娘,你干什么的?”
沈洛棲強制淡定,走到他面前,道:“我、我是來拜師的?!?
“拜師?”那人微微擰了擰眉頭,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洛棲,道:“你后面那是什么?”
聞言,沈洛棲心頭“咯噔”一下,完了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那是清音,不就露餡兒了嗎?
沈洛棲微微垂眸頷首,不自禁的摸上后背的清音,隨口道:“我……我的法器。”
那人聞言,與身旁的人相視一眼,然后低低的笑出了聲。
眼前這個小女娃,看起來不過剛及笄的樣子,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法器?而且看起來還并不是什么凡物,怎么可能是她的法器?
“小姑娘,你別逗了?!蹦侨说溃骸澳氵@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是別修行了,免得弄出笑話,多尷尬不是?”
沈洛棲臉色一沉,抬眸看了眼走了不遠的那小哥,道:“他,我是他妹妹,痛他一起來的,這笛子,也是他的,是他留在我這兒的。”
“這……”兩人面面相覷,顯然是不相信的。
“你們在做什么?”
正在沈洛棲進退兩難之際,熟悉的聲音在頭頂想起,她微微一愣,一抬頭,就見來者正是蕭允川。
兩人四目相對,蕭允川的眼底瞬間劃過一絲詫異,隨即他別開眼,道:“忙你們的去?!?
兩個守門的弟子紛紛點頭,便撤了回去。
蕭允川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人,眸光沉了沉,良久,他才道:“跟我來吧?!?
說罷,轉(zhuǎn)身就往山上走,沈洛棲愣在了原地,跟上去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
可現(xiàn)在,她若是不跟上去,又能有別的什么辦法進去呢?
想著,她只得跟了上去。
一路上,山路崎嶇,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走在前面帶路一個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頭,也不敢到處跑,畢竟在岐衡宗,認識她的人也不少。
可是走著走著,前面的蕭允川突然停了下來,沈洛棲一愣,也原地停了下來,與他始終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你……”他猶豫著,似乎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只聽見他微微嘆息了一聲,什么了也沒說,就繼續(xù)帶著沈洛棲往前走。
一直到了山上,兩人遇到了蘇陌止帶著一眾新入門的弟子去岐衡宗的祁靈殿測靈。
他抬眸,一眼便瞧見了沈洛棲。
雖然她低著頭,蘇陌止卻還是笑笑,調(diào)侃道:“喲,這是那個殿的弟子?怎么如此臉生?”
沈洛棲不想跟他廢話,只是白他一眼,然后別過臉去。
“這樣吧?!碧K陌止默了默,然后道:“這新弟子,就交于我?guī)ヒ娬崎T師尊,你帶著他們?nèi)テ铎`殿測靈。”
聞言,蕭允川微微擰眉,有些不愿意,蘇陌止卻道:“我比你熟悉,不是嗎?”
蕭允川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別過臉,就帶著一眾弟子離開了。
蘇陌止看了一眼沈洛棲,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沈洛棲沒有拒絕,便跟了過去。
“你來做什么?”蘇陌止立刻變了和顏悅色臉面,冷著臉問她:“怎么?當初三十四道天雷還沒挨夠?”
此言一出,蘇陌止就后悔了,他轉(zhuǎn)眸看了看沈洛棲微微皺起的眉頭,有些懊惱自己口直心快。
“說吧?!碧K陌止道:“遇到什么非上岐衡宗來的難處了?”
沈洛棲有些悶氣,卻也不得不道:“我要萬枯草?!?
聞言,蘇陌止直接愣在了原地,他看著沈洛棲,問:“你不是腦子糊涂了吧?知道萬枯草是什么嗎?”
沈洛棲抬眸,對上蘇陌止的眸子,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如果拿不到,我就救不了夜瑾瑜了。”
“夜瑾瑜?”蘇陌止微微擰眉,似乎預感到大事不妙,他道:“他怎么了?”
“他、中毒了。”沈洛棲微微垂眸,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蘇陌止。
蘇陌止聽完,眉頭微蹙,凝視了沈洛棲片刻,然后問:“那你……為什么非救他不可?”
聞言,沈洛棲微微一愣。
是啊,自己為什么非救他不可?
見她愣在原地,蘇陌止意味深長的勾起一抹笑意,道:“沈洛棲,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夜瑾瑜雖沒有對你起過殺心,可好說歹說,他總是輕薄過你的,怎么……你現(xiàn)在反而想幫他?”
聞言,沈洛棲微微一愣,自己也有些糊涂。
他眉頭一擰,別過臉,道:“要你管!萬枯草在哪兒?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拿?!?
蘇陌止轉(zhuǎn)過頭,他默了默,然后微微嘆息道:“萬枯草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這可是傳給未來掌門的東西,你覺得憑你能輕易求取到?”
“那怎么辦?”沈洛棲問。
蘇陌止卻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夜瑾瑜八成是活不成了,何必折騰自己呢,跟你又沒有關(guān)系,就算他死了,也只能責怪道夜景川身上,是半點不管你的事的,何苦操心這等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