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今日怎么沒見櫻姬姐姐?”
“不知道。以前都是和大小姐形影不離的,今兒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是沒來。”
櫻姬?
沈洛棲:“櫻姬是誰?”
“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綠腰道:“有些身手,據(jù)說曾是當(dāng)今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后來才派給大小姐的。”
沈洛棲點頭,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她好像也有些印象。
綠腰領(lǐng)著沈洛棲兩人直接出了府邸,府外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蘇陌止也等候多時了。
“小五……”
“時候不早了,快去快回。”
蘇陌止似乎想說什么,可話還未說完,沈洛棲就已經(jīng)爬上馬車,順便把青桐也招呼了上去,蘇陌止無奈,只得微微嘆息,知道沈洛棲還在因余氏刁難她的事情而不滿。
馬車緩緩運動起來,車內(nèi),沈洛棲在閉目養(yǎng)神,青桐卻是緊張的捏著袖子,有些不安,長這么大她除了跟著老夫人出來過,還沒有出過府呢。
馬車走到一半,突然有人敲了敲窗子。青桐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沈洛棲,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窗子。
原來是蘇陌止。
“大少爺。”青桐招呼了一聲,便看向沈洛棲。這時,沈洛棲才緩緩睜開眼,目光緩緩移至到窗邊,卻沒有看蘇陌止。
“秦若敏在大理寺接受提審,由皇家的人親自出面審問。”蘇陌止道:“到時,可能會有幾位故人,小五,我希望你能忍耐一下。”
沈洛棲抬眸,漫不經(jīng)心的撇了他一眼,然后緩緩的閉上眼睛,回了個“嗯”。
青桐看了看蘇陌止,只見他臉色鐵青,本以為會發(fā)火,可最終卻只是示意青桐將窗子合上。
莫約半個時辰,馬車外響起了一陣陣的喧囂,看樣子是應(yīng)當(dāng)是到了大理寺了。
不多時,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青桐率先出去了,等沈洛棲走出馬車門,一抬眸,便看見了熟悉且欠揍的臉,是夜瑾瑜。
眾目睽睽之下,他站在馬車下,朝著沈洛棲伸出手,想扶她下來,此舉引的周圍的人一陣唏噓。
沈洛棲自然是想拒絕的,她轉(zhuǎn)眸,看向被攔在一旁的青桐,示意她過來,可青桐剛動了動,就被一旁的邱云攔住了,青桐無奈,也不敢反抗只得可憐巴巴的看著沈洛棲。
沈洛棲轉(zhuǎn)眸,狠狠地瞪向夜瑾瑜。夜瑾瑜痞笑道:“爺親自扶你下馬車,那可是何等的殊榮,怎的?五小姐這是看不上爺?”
沈洛棲不言,看不上你大爺!這個混蛋!這眾目睽睽之下,讓這些看熱鬧的人怎么想?可是礙于身份,她總不能直接跳下去吧。她眸色一沉,及其不情愿的伸手,在夜瑾瑜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四周前來觀摩秦若敏一案的人更是唏噓不已。
世人皆知,三皇子夜瑾瑜如何不著調(diào),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才子,不管是男女老少,對他是又愛又恨。
下了馬車,沈洛棲絲毫不留情面,直接甩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空落落的掌心,夜瑾瑜愣神片刻后,他斜靠在馬車上,調(diào)笑道:“嗨呀,某些人還真是絕情啊。好歹爺還救過你,牽牽小手都不讓?”
此言一出,引來四周好一陣哄笑。只見沈洛棲臉色鐵青,冷聲回了句:“再多說一個字,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哄笑聲戛然而止。眾所周知,這蘇家五小姐是鄉(xiāng)野丫頭,按理來說,該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可沒人想到,這一開口就是狠話,而且還是沖著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三皇子。
夜瑾瑜也是一愣,沒想到這丫頭還是個小正經(jīng),他輕蔑的一笑卻是沒有追究。
蘇陌止領(lǐng)著沈洛棲朝大理寺內(nèi)走去,遠(yuǎn)遠(yuǎn)地,她就看見門口的寧骨酒和蕭允川還有兩個她不曾見過的人,錦城太子溫筠錦和逐鹿大皇子夜景川。他們大底也是來聽審的吧。
將沈洛棲以蘇明月的身份引薦給諸位后,很明顯蕭允川和寧骨酒的臉色都不怎么好。
夜景川不知情,只笑道:“怎么?瞧著二位的表情,這是與五小姐是舊識咯。”
兩人不說話,只是微微垂眸,掩去眸中的情緒。
“殿下多慮了。”沈洛棲淡淡的開口:“我,和他們并不認(rèn)識。”
說完,繞過他們直徑走向大理寺內(nèi)。
沈洛棲眾人走進(jìn)公堂時,秦若敏已經(jīng)跪在了公堂上,南宮家的人只有南宮敬的妹妹南宮盈穿著喪服一臉恨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秦若敏,因為今天是南宮敬發(fā)喪的日子。
秦家卻是不同,不僅秦松允和秦將軍秦入寒來了,就連當(dāng)朝貴妃秦若敏的長姐秦嬌嬌都親自來給妹妹撐場子了。不得不說,照這個架子看來,秦家看起來倒是有些仗勢欺人了。
等沈洛棲等人入坐,前來聽審的人就已經(jīng)到齊了。
此次審問由薛仁薛宗正親自出面,據(jù)說這個薛仁有著白面青天的稱號,雖已是花甲之年,可這斷案額能力卻絲毫不減當(dāng)年,許多官宦皇家都挺怕他的。
等所有人都到場,就見薛仁身穿官服,是個兩鬢斑白卻依舊神采奕奕的老頭,他昂首闊步的走進(jìn)來。與其他官員不同,他一進(jìn)來,原本還鬧哄哄的公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同時站起身來向他行禮,而他只是微微頷首,回了幾位皇子的禮。
見他入坐,眾人才敢坐下。
隨后,只見他驚堂木一拍,高聲道:“堂下所跪何人!”
“臣女秦若敏,見過薛宗正。”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民女無罪!”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信口雌黃!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可狡辯!”
“民女無罪!南宮敬不是我殺的!我為什么要承認(rèn)!”
“好!”薛仁驚堂木一落下,大手一揮:“來啊!將證物呈上來!”
說罷,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便將一把匕首和一條手帕呈了上來,放在秦若敏面前。
薛仁:“你還有何可狡辯的?”
秦若敏有些無奈的嘆氣:“這手帕確實是我的,可是大人,這匕首又如何判斷是我的呢?”
“荒唐!”薛仁依舊是義正言辭:“此手帕與匕首被發(fā)現(xiàn)在同一處,若不是你的,還能有旁人嗎?”
“這可未必。”鎮(zhèn)定自若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眾人聞聲望去,是沈洛棲。
“同一處發(fā)現(xiàn)的就是同一個人的?”沈洛棲道:“要我說,也有可能是栽贓嫁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