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夜的齊佑早早就起身了,因為夜里沒怎么睡好他就匆匆用冷水洗了洗臉就趕著上朝去了,今日是皇上要冊封五弟的大日子齊佑得早些到先囑咐齊哲幾句。而云水院里的喜寶此時還沒有起身呢,王妃這些日子還在休養(yǎng)中,樂氏和公孫氏倒是忙的不可開交,喜寶倒也落個清靜所以就不用起那么早。
等喜寶徹底睡醒的時候早都錯過早膳了,喜寶也就只是簡單的用了些點心等著午膳呢,這會子門外傳來聲音道:“主子,主子,二爺來信了。”這聲音一聽就是文畫,可不是這文畫是喜寶身邊性子最活泛的一個,喜寶也不拘著她。
文畫捧著一個包袱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了外堂一邊跑還一邊笑著道:“主子,主子呢,這可是二爺?shù)男拍兀髯优瘟撕镁玫摹!?
屋里的文棋見到文畫這么咋呼的樣子忙拉著她道:“乖乖啊,怎么了這么一驚一乍的。”
文畫笑道:“姐姐這是剛剛門房才送來的是咱們二爺給主子的信和禮物呢,我這不是就趕緊送過來了嘛。”
文棋道:“是好事,你也不能這么咋呼啊,主子寬厚咱們也不能沒了規(guī)矩不是,還好莫嬤嬤不在,要是嬤嬤看見你這個樣子定要叫你從新學(xué)習(xí)一邊規(guī)矩才行。”
文畫吐著舌頭求饒道:“好姐姐,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下次一定不會了,您就別生氣了,也千萬別告訴莫嬤嬤去哈。”
文棋笑道:“奧,現(xiàn)在知道怕了,你啊你,真不知該說你什么好,對了東西呢?”
“在這。”文畫趕忙舉著包袱說。
“給我吧,你去看看廚房上午膳做的如何了,讓她們多做些甜的,主子早膳都沒用呢。”文棋道。
文畫點點頭道:“哎知道了,這就交給姐姐了,我先出去了哈。”說完文畫又樂呵呵地出去了。
文棋接過了包袱直搖頭這文畫還是一副孩子性,文棋拿著包袱進了內(nèi)堂,喜寶就問道:“怎么了,文畫說什么了?”
文棋將包袱放在軟榻的桌子上道:“這不是二爺?shù)陌鼊倓偟骄妥屛漠嫃拈T房那領(lǐng)回來了,剛剛是一路歡快地跑回來了,奴婢剛剛讓她去廚房看看午膳怎么樣了。”
喜寶道:“二哥的包裹,快打開看看有什么?”
一旁的文琴上手解開了包裹道:“瞧主子急得,也就是二爺能讓主子這么著急。”
文棋也笑道:“可不是,咱們主子天天跟盼星星似得就盼著咱們二爺?shù)膩硇拍亍!?
包裹解開了里頭是兩包分開包著的東西,喜寶先動手解開了小包裹發(fā)現(xiàn)又是一封厚厚的信件,喜寶也不等文琴拿來開信刀就直接撕開來拿出厚厚一沓的信開始看了起來,一旁的文棋和文琴也就這么侯在邊上等著喜寶先看信了,信上跟之前的信一樣也是寫了這段時間趙云軒在軍營的生活,里頭寫的盡是些有趣的事物,喜寶看著都忍不住笑出聲了,末了信上還寫道這次是專門為了趕喜寶生日特意寄的這份包裹,這里頭還有他作為二哥給喜寶的神秘禮物呢,喜寶心里好笑搖了搖頭嘆道:“這二哥又搞神秘。”說罷就放下信繼續(xù)拆開旁邊的大包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包裹里的是一支做工精良的弓和十幾支特殊材質(zhì)的箭,喜寶真是喜歡得不得了,這也太驚喜了了,這弓箭旁還放著一封信上面就是簡短的幾句話‘知道妹妹一直想有一把屬于自己的弓箭,這是哥哥在營里閑暇時候?qū)iT向制造弓箭的老師傅學(xué)習(xí)親自打造的就當(dāng)作哥哥送給妹妹十六歲的生辰禮物了,今年不能陪著妹妹過生日了等二哥回來一定好好給你補上。’
喜寶拿著信看著弓箭竟然喜極而泣,這個二哥還是老樣子,人在西北還不忘了她這個妹妹的生辰,喜寶突然覺得此刻竟是無比想念二哥呢。
一旁的文琴道:“主子怎么了,這可是您盼了好久的信,怎么您還哭上了?”
喜寶道:“我這是高興的,你們看二哥送了我一把弓箭呢,這可是二哥親手打造的呢。”
文琴和文棋對視了一眼不解道:“主子,這是二爺送給您的生辰禮物嗎?哎呦,二爺這禮物可真是特別呢,您說您一個姑娘家的二爺送什么不好非得送一把弓箭,您又不上戰(zhàn)場要這個做什么呢?”
文棋也贊同道:“就是啊,奴婢也不明白,偏著您還跟得了寶貝似的。”
喜寶拿起弓仔細打量著笑道:“你們不懂,這是二哥他答應(yīng)的東西,我還以為他都忘了呢。”
文琴道:“主子,您可別忘了在家的時候夫人可不許您舞刀弄槍的,這在王府里頭可是更不能了。”
喜寶道:“怕什么,這不過是在我自己院里玩玩而已嘛,再說了你看二哥是還專門幫我打造了十幾支特制箭呢,這根本傷不了人。”
文棋道:“主子,您確定嘛?”
喜寶道:“怎么您們還不相信主子我,再怎么說我也是跟著二哥學(xué)過一些拳腳的。”喜寶倒也真是跟著他二哥一同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拳腳,張氏本身是相當(dāng)反對她一個姑娘家習(xí)武的,但是拗不過喜寶和兒子,后來她就向喜寶她爹求救結(jié)果趙宗鎮(zhèn)卻說了“姑娘家懂些拳腳也可以防身嘛,咱們是習(xí)武世家孩子們是該會些功夫的”張氏自然也不說什么了反正她想著這女兒嬌滴滴的怕是熱鬧兩天就會喊累不學(xué)了,結(jié)果誰知道這喜寶還真跟著她二哥一同學(xué)了一年多呢,這也是為什么喜寶比其他女子身子骨要健康許多的原因,這也是為什么她身上隱隱約約透出那么一股子英姿颯爽的味道呢,喜寶這么有耐心倒是讓趙宗鎮(zhèn)很開心他還特意找了師傅專門教兒子和女兒一些基本套路,這箭法也就是射箭技術(shù)就是那時候?qū)W得,也不知道是喜寶真是習(xí)武的那塊料呢還是歪打正著喜寶對于射箭之術(shù)學(xué)得竟然比她二哥都好,師傅都夸贊喜寶很有天分呢,后來一次跟二哥的比試中喜寶贏過了她二哥,他二哥就許諾給她親自打造一把弓箭的,只是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沒想到二哥還記得,她都快忘了。
文琴笑道:“是是是,主子在這方面還是挺厲害的呢,只是那也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喜寶的弓箭玩得很好文琴是知道的,她知道喜寶她曾經(jīng)還學(xué)過一段時間呢,那時候師傅倒是教了不少東西像是箭法、棍術(shù)、鞭法、飛鏢、拳法、腳法、射箭什么的,喜寶其他都還平平唯獨這射箭之術(shù)倒是出人意料的好,她記得老爺都曾經(jīng)稱贊過呢,只是這時間也長了不知道主子她還能行嗎。
喜寶道:“沒事的,師傅曾經(jīng)說過這射箭之術(shù)確實需要天賦和技巧,一旦學(xué)會了也就習(xí)慣了不會忘到哪去的,要不行改明日我好試試。”
文琴笑道:“主子還是別了吧,我們幾個沒一個懂得,您不如等王爺回來讓他指導(dǎo)指導(dǎo)也好呢。”
喜寶笑道:“好主意啊,只是王爺都還不知道我會呢,這可要怎么說才好呢?”
文棋道:“主子直說就是了,這府里進出的事物都是瞞不過王爺?shù)模僬f了誰規(guī)定側(cè)妃不能會射箭了。”
文琴也說道:“是啊,奴婢同意文棋的意見,咱還是直說吧。”
喜寶道:“也好,這也沒什么丟人的嘛。”
正說著門口就傳來一聲渾厚的男聲道:“什么丟人的?”
喜寶心里直翻白眼怎么門口的都是死人啊,這王爺這么一個大活人總是這么悄無聲息的就出現(xiàn)了,其實也真不怪門口的奴才們,這一邊是側(cè)妃一邊是王爺讓他們聽誰的好呢。
齊佑今日下朝后先陪著齊哲嘮了一會就有些乏了這才想著先回府休息一會,很自然地就來到了喜寶院子,這才到門口就聽見屋內(nèi)喜寶軟糯話語說什么丟不丟人的這就好奇地進來了。
文琴和文棋趕忙向齊佑請安道:“奴婢參見王爺千歲。”
喜寶也下地福了福道:“給王爺請安。”
齊佑有些累了就揮了揮手道:“都起來吧,你們二人先下去吧。”
文琴和文棋知離開福身下去了,留下齊佑和喜寶在屋內(nèi),齊佑這才卸下王爺?shù)募茏油涢缴弦煌岬溃骸鞍ミ希袢照媸抢鄣脡騿馨 !?
喜寶見齊佑這個樣子也是很有眼色的挪到齊佑身旁幫他按著頭道:“怎么了,是什么事能讓王爺這般累啊?”
齊佑享受著喜寶微涼手指的按壓緩緩開口道:“昨夜你沒在身邊爺就已經(jīng)沒休息好了,今日皇上剛剛冊封了五弟的親王爵位,這不是又幫著五弟一同上下打點應(yīng)付嘛,這會子才能歇一口氣的。”
喜寶自動屏蔽了前半段笑道:“五爺封了親王這是好事呢,爺這做哥哥的累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嘛。”
齊佑聽喜寶這么說便笑道:“你倒是挺偏向五弟的。”
喜寶笑道:“哪里是了,妾身不過是根據(jù)情況而言嘛,做哥哥的不都是這樣都很關(guān)心下面的弟弟或是妹妹呢。”
齊佑呵呵笑道:“你這么說看來你的兩位哥哥應(yīng)該是極其寵你的吧。”
喜寶繼續(xù)道:“妾身別的跟旁人比不了,可是比起哥哥來誰大概都比不上妾身的,妾身的兩個哥哥那可是真心實意地疼著妾身呢。”
“你那兩個哥哥護犢子的本事確實厲害,這可是圈子里少有的兩個寵妹妹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那。”齊佑想起之前讓人打聽的傳聞就覺得有趣。原來喜寶嫁入王府之前齊佑早就讓人將她家里的關(guān)系打探了徹底別的倒也沒什么就是這喜寶的兩位哥哥寵妹妹簡直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放眼全京城就不曾見過這么當(dāng)哥哥的,趙家這兩位哥哥對于喜寶這個妹妹可以說是有求必應(yīng),凡是外面得了什么好吃好玩稀奇的事物都先想著自個妹妹,要是旁人敢說喜寶半句不是她的兩個哥哥就敢上去跟人拼命,也就趙將軍還能管著他們些,不過趙將軍跟他們一樣也是寵喜寶跟什么似的,這弄得張氏可是格外擔(dān)心呢,不過現(xiàn)在看來喜寶倒也確實是值得寵的丫頭,雖然嬌氣了一些但卻是個聰慧的開心果,這么個嬌憨狡黠的小丫頭哪個能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