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在兵部的尷尬氛圍中處理著公務(wù),而王府里的女人也都沒有閑著。
就在喜寶還在睡的時候,王妃娘娘早早就起了身好一番梳洗裝扮之后,便來到了大廳旁的偏間里陪著兩個孩子用了早膳,用完早膳后便樂呵呵地坐在榻上看起了書。
一旁的劉嬤嬤看出今日王妃心情似乎不錯便笑道:“主子,您昨夜睡得可好?”
劉王妃便笑道:“托王爺?shù)母?,昨個難得睡了個踏實的覺,這今日起身才覺得格外身子清爽呢?!?
劉嬤嬤笑道:“看來還是王爺厲害,昨個娘娘回來的時候可是把老奴嚇壞了,幸好王爺來了這才沒出什么事,要不是王爺老奴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提到昨日之事劉王妃便有些眉頭緊鎖,片刻后便舒展開嘆了一口氣道:“哎··人道禍福相依··要不是昨個的事情本宮怕是還不能得了王爺?shù)木祛櫚伞ぁた磥砉媚刚f得不錯,這自個的日子過好了才能有心估計旁的?!?
劉嬤嬤見自家主子像是看開了什么似得便也跟著寬慰道:“主子可是想明白了,哎這段日子主子一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老奴就怕您身子骨扛不住,現(xiàn)在看來主子是想明白您想要什么了,那太好了?!?
對于劉王妃而言,昨天可謂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抉擇,能夠在這樣艱難矛盾的問題中做出最后的抉擇,她確實經(jīng)歷了太多內(nèi)心的掙扎,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在那么不經(jīng)意之間悄然發(fā)生了,對于劉王妃而言她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失為明智之舉。
劉王妃笑著看著陪在身邊的嬤嬤道:“嬤嬤,這段日子讓你擔(dān)心了,以后你還要陪著本宮管理這整個雍王府呢。”
劉嬤嬤滿臉欣慰和感激道:“主要主子好便是奴婢好,老奴會一直陪著您的,只是這話說回來,這一個多月來樂氏和公孫氏倒是真沒出什么大紕漏,公孫氏還是平常那樣低調(diào)謹(jǐn)慎,只是這樂氏倒是讓老奴刮目,沒想到平日里驕橫清高的樂氏倒也真是下大功夫管理府上事務(wù),很多事都是親力親為,就連王爺也是夸過她幾回的,府里的奴才都挺詫異的,這樂氏倒還真上心呢。”
劉王妃笑道:“公孫氏低調(diào)慣了倒也沒什么,樂氏她有那樣的娘該不會是個笨的,既然她做得挺好倒是不妨真分些事務(wù)給她處理也好多個幫手。”
劉嬤嬤不解道:“娘娘,這樂氏平日里就愛在您這搶風(fēng)頭,您這次病著,她恨不得真把府里的權(quán)利一股腦地要了過去當(dāng)自個是個正主,這么明顯地爭權(quán)您怎么還···”
劉王妃笑道:“嬤嬤不用擔(dān)心,俗話說做得多才會錯的多,要是不給樂氏這么個機(jī)會又怎么能知道她到底心里盤算著什么呢,不過是給些無關(guān)痛癢的雜事罷了,以樂氏的性子要么就是玩膩了不想管了,要是真較真了那就說明她真有什么事了,我們就坐著看便是了?!?
劉嬤嬤道:“主子,您是想····老奴明白了,這樂氏看著清高其實骨子里巴不得能握著些權(quán)勢才好,這次倒是個機(jī)會?!?
劉王妃笑道:“好了,你明白就是了,一會她們兩個會來交接到時候本宮會探探底,要是真確定了明日請安的時候就一并宣布了,到時候這府里頭都會盯著樂氏仔細(xì)瞧得。”
劉嬤嬤道:“主子英明,只是樂氏這好處理那東邊那位該如何呢?”
劉王妃想到了喜寶便笑道:“她倒是安分先留留看吧!”
對于喜寶劉王妃心里還沒做了最后的決定,畢竟除了同一個男人的寵愛之外她和喜寶之間倒沒什么大沖突,不像樂氏真真是要好好調(diào)教一番了。
劉嬤嬤倒是有些不同意見道:“主子,這個趙氏看著是個嬌憨沒心眼的,但是能得了王爺?shù)难叟率遣缓唵伟?,聽說這段日子王爺大多時間都是歇在她屋里的,老奴還聽說前些日子王爺還帶著她出府去逛了一日呢,奴才看這趙氏以后怕也是個威脅吧?!?
劉王妃聽嬤嬤這么說便側(cè)目看過來道:“哦,還有這樣的事,本宮怎么不知道!”
劉嬤嬤低聲道:“主子您前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歡的,老奴也不敢跟您說呢。”
劉王妃接著問道:“這段日子王爺真這么寵著趙氏?西邊的竟然沒什么反應(yīng)?”
劉嬤嬤道:“這···這也是奴才們打聽來的,說是王爺經(jīng)常從衙門里回來了不是去書房就是去趙氏那一同用晚膳,前些日子不是哲王爺喬遷嘛,王爺他還帶著趙氏提前去了哲王府一直到了晚上才回來的,至于樂氏那頭倒也真沒什么動作,估計是這府里的事都夠她忙得了哪還顧得上趙氏啊?!?
劉王妃坐起了身子道:“看來趙氏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兒,不過倒也無妨,反正都是王爺?shù)呐?,與其寵個心高氣傲的不如寵著趙氏這樣的人呢,倒不一定是件壞事,趙氏畢竟身家背景還是弱了些?!?
劉嬤嬤也點頭道:“老奴明白,就是不放心才說的,既然主子有了安排那便好?!?
劉王妃無所謂地笑了笑道:“趙氏還嫩著呢,歐對了,一會處理了交接的事,你就下去安排一下,明日本宮得進(jìn)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去,這也病了一段時日,皇后娘娘又派人又賜藥的,明日是該去好好謝恩去的?!?
劉嬤嬤道:“奴婢醒的娘娘您就放心吧?!?
劉氏這才安心坐在那等著樂氏和公孫氏的到來·············
而云水院里的喜寶終于是被餓醒了,雖說早上迷迷糊糊喝些齊佑喂的粥,但是這完全彌補(bǔ)不了昨晚上失去的力氣,其實要不是實在餓得厲害喜寶還不愿意起身呢。
這不喜寶不情不愿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喊了人進(jìn)來伺候。
文琴倒是一直侯在門口就等著喜寶吩咐呢,起初是有些擔(dān)心喜寶,但是王爺臨走前特意吩咐讓主子她接著睡,誰也不要打擾。
知道王爺喂主子喝了粥,文琴倒也沒那么著急喊喜寶起床了,這會聽著喜寶喊人文琴就趕緊撩了簾子進(jìn)去了。
一進(jìn)門就看見,自家主子迷離的眼神很是疲倦便心疼道:“主子,您這也太縱著王爺了吧,您看看您眼下都青了,要是一會讓莫嬤嬤看見了又要絮叨您了?!?
喜寶無力地羞憤道:“他是王爺我能扭得過他!”
文琴看著自家主子一副有氣無力,偏又恨不得吃了王爺?shù)臉幼雍眯Φ溃骸澳茨@怎么還急上了,您不是說凡事要講究策略的嘛!”
說實話在文琴心里也明白,就王爺那個霸道的脾氣再加上這完全不對等的體格,自家主子是無論如何也硬不過王爺?shù)模贿^看見王爺這么喜歡主子估計撒個嬌來些軟的或許有用。
喜寶白了文琴一眼道:“怎么講究,干脆下回他再來了你們就給我攔著別讓進(jìn)了我屋,哼!哎呦這腰、這腿都不聽使喚了?!?
文琴一邊服侍喜寶穿了衣裳一邊笑道:“主子您可千萬別害奴婢們啊,王爺那么大個主子誰敢攔著,您要是真這么著奴婢可就真不能活了。”
喜寶哼哼道:“哼,就知道你們都是些怕事的,也就光嘴上說說,哎呦,真是難受?!?
文琴知道喜寶這是玩笑之言便笑道:“奴婢倒不是怕事,奴婢是怕主子您到時候舍不得···嘻嘻··”
喜寶越發(fā)無奈只能咬了咬牙道:“哎,他還真是我命里的冤家···這般我竟然還拿他沒什么辦法?!?
文琴道:“奴婢就說主子是舍不得吧,算了,攔著王爺?shù)氖驴隙ú恍?,不如到時候您撒撒嬌王爺定會心疼的?!?
喜寶皺了眉頭心想撒···嬌呵呵···
要是她敢在床上稍微再對齊佑嬌媚點,估計會被折騰得更慘吧。
不知道為什么,齊佑到了床上就是那么不講道理,你越是求饒他還越來勁折騰得更厲害,每次都是從嬌聲啼哭求饒到了最后幾乎是要罵了出來才能結(jié)束呢。說來還是喜寶經(jīng)驗淺,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你越是嬌滴滴地求饒,越能激發(fā)男人骨子里的獸性,這一點齊佑也不例外啊。
文琴見喜寶不說話,還以為是她真得沒什么力氣了,便扶著她慢慢坐在軟榻上說道:“主子,您先用些點心,然后奴婢伺候著您再去泡個澡一會就能舒服些了?!?
喜寶倒是真餓了便也沒說什么,文琴便吩咐侍女們趕緊上了些清淡的膳食,伺候這喜寶簡單用了些,便又陪著喜寶進(jìn)到浴房好好泡了藥浴,這番折騰下來喜寶倒也恢復(fù)了不少。
這樣的情況太經(jīng)常了,喜寶也知道在這么下去她身子骨定然承受不了,可是誰也擋不住人家齊佑的腳步,再說了喜寶也開不了讓他到別處的口啊,這還真得想個辦法。
這齊佑倒是越來越能折騰了,以前還能受得住,可最近不知道這混蛋是個什么情況,竟然換著花樣折騰自個,喜寶越想越臊得慌,估計任誰也不能相信英明神武穩(wěn)重冷漠的雍王爺在床笫之間竟是···哎!
喜寶竟然開始擔(dān)心起來,要是換了其他女人這樣的寵愛,怕是都要樂得合不攏嘴了,喜寶卻生出了淡淡的憂傷和無奈。
不過好在,今個她不用擔(dān)心了因為等她恢復(fù)了精神之后,便聽小廝回報說是齊佑今晚有事,便不會來跟她一起用膳了,囑咐她不要等他,早些吃了晚膳好好休息,聽到這個消息喜寶著實松了口氣。
王妃也接到了消息知道齊佑今日估計不會回府了,便也沒再過問什么,畢竟跟樂氏和公孫氏交接了整整一個下午倒是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呢,她也沒功夫再理會其他了。
而齊佑確實如王妃所想竟然一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