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仿佛有什么東西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凝結(jié),讓兩個人都一時無言。傅嘉樂仍舊站在那里,幾乎一動不動,如同一個精巧卻呆滯的雕像一般,讓人看著會新生出憐愛。可是此時的寧遠(yuǎn),卻沒有心思再多分出自己的同情。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角,無奈地道:“嘉樂,你不要再裝了,用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來面對我——”
“你就是在冤枉我!”傅嘉樂氣憤地打斷了他,聲音提高了八倍,嗓音都變得尖銳扭曲,連同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從來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餐一頓,和少爺一起吃個飯也能緩和下氣氛,可是現(xiàn)在看來又泡湯了。
這一次傅小姐走出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再過來了,少爺也真是的,對別的陌生人都那么好,可是怎么對一個這么真心真意的好女孩卻一次一次地傷她的心呢?真是想不通啊!
“算了算了,我們?nèi)プ鍪掳桑凑覀円补懿涣怂麄兞恕!惫芗覄裰D钒⒁蹋幌胨贋榱怂麄兊氖虑闊┬牧恕7凑麄冊谶@里只要做好本分的事情就是了,少爺也不喜歡他們?nèi)ミ^問太多的。要是知道他們都是站在傅小姐的那邊,搞不好還會覺得他們吃里扒外呢。
傅嘉樂打車回到了傅司凱的住處,門一開就張口哭了出來,對準(zhǔn)了傅司凱的胸口撲了過去,抓著他的衣領(lǐng)就哭了個稀里嘩啦。
傅司凱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她哭的這么傷心,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打擊才會這樣的。他的印象中,傅嘉樂還從來都沒有哭過這么多次。可是自從來到A市,見了那個寧遠(yuǎn),好像一切都在發(fā)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