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回道:“本官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在聽到說什麼這場刺客潛進地牢裡是因爲刺客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刺殺囚犯,或者是劫走囚犯,而是什麼調虎離山之計……”頓了頓,搖搖頭,“本官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所以才這麼急急地走掉。”
趙勇淡淡的哦了一句,有點兒心不在焉。
說到這縣令這才記起,此刻來到地牢的時候,趙勇好像不在地牢裡。
縣令面色嚴肅,緊緊盯著趙勇問道:“刺客來的時候你去哪兒了?怎麼沒有恪盡職守,保護好那些囚犯?!”
趙勇猛然低下頭作揖道:“還請縣令大人要恕罪,屬下剛剛就是去追那個刺客了,但屬下不才,那個刺客的輕功非常了得,屬下沒有追到,還請縣令大人降罪!”
“你去追刺客了?那你有沒有看到刺客的面貌?刺客到底是什麼人,他們這麼做目的到底是什麼?”縣令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趙勇拱手道:“還請縣令大人恕罪,屬下無能,沒有看到刺客的面貌,但屬下可以看得出來,刺客的輕功了得,想必是江湖人士,可能是江湖上的某個高手。”
聞言,縣令神情有點失望,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狼藉的四周,擺手道:“算了,想必刺客是有備而來,你是查探不出他們什麼的。”頓了頓,擡起頭,“最近風平縣不大太平,發(fā)生的大事實在是太多了,身爲父母官的我,看到老百姓這麼受苦受難,本官心裡難受啊!”
雖說縣令平時比較愛錢,但他也算是取之有道,基本都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老百姓的事情。
他心繫老百姓,是風平縣之福,但這次火災事件搞的實在是太大了,三十多條人命喪生,這次是他自上任風平縣的縣令以來,發(fā)生的最大的命案之一了。
可如今對兇手,他們一點線索都沒有,想來這個幕後的兇手可能背景很是強大。
縣令轉身,看著趙勇問道:“對了,我交給你辦的事情有沒有一點眉目了?”
聞言,趙勇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回道:“屬下無能,對於火災事件的兇手線索,屬下現(xiàn)在還沒有一天頭緒,還請縣令大人恕罪!”
這下,縣令眉頭一皺,滿是滄桑的臉上一橫,整張臉都灰了下來,徹底發(fā)怒了,吼道:“你是幹什麼吃的?!我養(yǎng)你們不是爲了聽到說,屬下無能,屬下無能!本官需要的是確定的答案,需要有結果的線索,你每次給本官彙報案件情況的時候,何時纔給本官一個確定的答案,不再讓本官操心?!”
趙勇整個身體都在發(fā)抖,顫著聲音,連連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還請縣令大人息怒,屬下這就去辦,力求給縣令大人一個完美的答覆!”
縣令扶住額頭,擺手道:“去吧去吧,希望你這次不要讓我失望了!”
“是,還請大人放心,屬下這次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出兇手!”
趙勇承諾完這一句,便轉身離去。
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縣令突然叫住他。
他疑惑,回頭:“怎麼了,縣令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縣令緩緩走到他的跟前,盯著它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像是在試探,眼裡夾帶著懷疑,還有警惕。
趙勇的心口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心中感到有什麼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縣令盯著他看了良久,看的他好不自然,這靜寞的氣氛裡,夾帶著研究的分子。
趙勇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便想開口詢問,卻被縣令先開了口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趙勇。”縣令的神情很認真,很鄭重的叫了他一聲,“你拿出你的令牌給本官看一下。”
微微的,趙勇的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點,就連他都不知道,在聽到縣令這句話的時候,他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結結巴巴:“縣、縣令大人,怎……怎麼突然想起要看令牌呢?”
縣令已經伸出了手,沒有說話,但眼裡凜冽的色彩讓人看了心生害怕。
“縣……縣令大人,這令牌你又不是不認識,都已經看爛了,爲什麼會突然說要看令牌呢?大人,您總該有個理由吧?”
很顯然,趙勇的情緒在很快的時間內緩和了過來,再次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結結巴巴了。
趙勇極力拒絕拿出令牌給他看,這不得不要縣令感到懷疑。
縣令笑了笑:“也沒事兒,就是本官派去查探火災案件的探子回報,說在火災現(xiàn)場找到了一塊被烤焦的令牌,根據(jù)令牌的紋理和質地,我們猜是我們衙門內的人放的火,要不然那塊令牌不會遺落在火災現(xiàn)場。”頓了頓,縣令看向趙勇的眼神更加冷冽,“本官看過那塊令牌,確定那塊令牌就是我們衙門中某位捕快和衙役的令牌。所以爲了避免嫌疑,還請趙捕快配合本官的調查,拿出令牌給本官看看。”
“一塊被燒焦的令牌?放火這種事,傷天害理,罪大惡極,我們都是懂得律令的人,怎麼會是我們衙門裡的人乾的呢?”趙勇的話有些多,似在爲這個放火的兇手開脫。
縣令沒有跟他辯解什麼,直接逼視他:“既然身上有令牌,趙捕快何不拿出來給本官看看,這也算是給你洗脫了嫌疑。”
趙勇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躊躇不定,欲言又止。雖然縣令一直在逼她拿出令牌,但他似乎不太願意拿出來。
“怎麼啦?有什麼難言之隱?令牌不能拿出來嗎?”
縣令又問了一句。
漸漸地,如果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趙勇的額頭已經開始慢慢滲出汗水,垂在大腿間的手也漸漸緊握。
良久,趙總,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這才慢慢從懷中掏出令牌,交到了縣令手中,道:“大人這是令牌,您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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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疑惑的接過令牌,拿著令牌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而後問道:“你這令牌不是在身上嘛,怎麼剛剛本官那麼強烈要求你拿出令牌,你卻躊躇不定,到底在幹什麼?”
趙勇眼中閃過驚慌,拱手道:“還請縣令恕罪,屬下在幾天前,不小心把令牌弄斷了,畢竟令牌代表著每個人的身份,屬下對之不敢怠慢,事關重大,所以就沒有告訴縣令大人,叔叔現(xiàn)在令牌被自己不小心弄斷了。”
“那你剛纔遲遲不肯拿出令牌,是因爲這個原因?”縣令問道。
“是的。”趙勇辯解,“可是,屬下已經拿去修好了,不妨礙使用,還行,縣令大人饒過屬下這一次,下次屬下一定好好保管,不會再弄斷它了。”
縣令也拿著那塊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令牌的正中間,確實是裂開了一條痕,但經過修補之後,已經成塊,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塊令牌是斷過的,這做工也太完美無缺了。
縣令把令牌丟回趙勇的懷中,責怪道:“你早說你的令牌斷過了嘛,本宮不會追究這些小事,既然你的令牌在身上,那也算你洗脫嫌疑了。”
“是是是,屬下一定謹記縣令大人的教誨!”趙勇點頭哈腰道。
縣令這時的眼神纔沒有那麼冷冽,迴歸了正常的神色,而後拍了拍照人的肩膀,笑道:“是本官多疑了,還請趙捕快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縣令大人也是爲了屬下好,爲了洗脫屬下的嫌疑而已,屬相能夠明白,謝謝縣令大人。”趙勇拱手低頭間,把眼裡的驚慌淹沒在黑暗的眼眸裡,眼睫毛垂下,遮去了一切讓人心生覬覦的光亮。
“那就好。”縣令笑了笑,“幸好這次此刻的目的不是天牢裡的囚犯,要不然以我們的能力,損失慘重!”
“屬下明白,屬下這次一定竭盡全力的抓到兇手,給您,給整個風平縣的老百姓,給那些在火海里葬身的不幸者討回一個公道!”
“本官果然沒有看錯你。”縣令再次拍了拍趙勇的肩膀,加油道,“你這般爲國爲民,本官看著甚是欣慰。好了,你收拾一下這裡,本官派人先去周圍查看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的,大人您慢走。”語畢,縣令已經走出了地牢樓消失在地牢的門口。
彼時,趙勇的眼中斂去笑意,取代的而是眸光無盡的冰冷,如墜冰窖,冷的讓人發(fā)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