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李明毅蹲在石頭搭起的無煙灶前做飯;敖靜媛抱著因為虛弱而暈倒的女孩兒,面前的任志凱在為女孩兒檢查傷勢。其他人在四周警戒、巡邏。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去!十五個軍火供應商、二十個販毒集團、十八家洗錢公司。生活夠豐富呀!”陳英杰和唐正光仔細地看著文件袋里的記錄、文件、名單。
“外加在十五個國家的軍警部門里安插的上百個臥底!”陳英杰看著手里的各個單子長嘆一口氣,“真是猖狂到一定程度了。”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兒?”唐正光轉眼看了看女孩兒。
“我應該是這個----她應該是從里面逃出來的。”陳英杰拿起一份文件,是“嗔狼”的人**易記錄。
七歲、八歲、十一歲、十五歲……看著上面觸目驚心的數字,為人父的唐正光不忍直視:“這幫王八蛋真應該下地獄。”
“別罵了!”陳英杰拿起“嗔狼”成員的資料,“我知道你想你兒子了!不過,現在我們要……”
“我去看看那孩子。”忽然,唐正光打斷他起身離去。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個二傻。”陳英杰暗罵自己,他只得自己查看“嗔狼”所有成員的資料。
在一間昏暗的房間里,擺放著大量的玉雕,其中有四圣獸、麒麟、獬豸、鯊魚還有人馬獸。每一個都栩栩如生,如同真的活物出現在面前。
玉雕中間,白永正坐在一張圓凳上仔細地雕刻著一枚玉石。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把AR-15突擊步槍、一把砍刀和一副鐵制的狼頭面具;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防彈衣以及一系列的鐵制護具。
“嘭”“啪”----他的身后郭鑫學和李崇昊正在毆打一個體無完膚的瘦子,他就是“嗔狼”醫院的院長。
不知打了多久,二人停手:“大哥,打完了!”郭鑫學甩著手說。
白永正轉身,看著遍體鱗傷的院長,微微一笑后吹掉剛剛搓起的玉屑:“再打五十拳,等我刻完這塊玉再說。”說完轉身。
“得嘞!”李崇昊回答道。
二人接著的院長拳打腳踢。
在看完所有“嗔狼”所有殺手的資料后,陳英杰卻滿是疑惑,總感覺自己漏看了什么。于是,他又看了一遍,這次更加一絲不茍。但是依舊沒有發現。
“天水!天水!”他掏出那枚在醫院里找到的戒指,仔細端詳了一陣后,決定把柯天水叫來。
“怎么了?”柯天水走了過來。
“我想你看一下,這枚戒指。”
柯天水表現出不屑一顧:“你別和我來這套!眀毅對玉比我了解,你可以找他。你叫我來不過是想套我家底而已。”
“嘚,又被你識破了。”陳英杰苦笑,“不過,讓你看看這枚戒指也是真的,我希望從一個藝術家的角度來看看。”
柯天水接過戒指,仔細端詳。這是一枚玉戒指,上面刻滿了罕見的花的圖案。
“做工精細,材質優良,不難看出雕刻的人應該是一個技術非常好的人,至少做了五年,能堅持這么長時間絕對是喜歡,這樣就能推測出這是主人做出來是為給自己戴。半徑較大應該是戴在大拇指上的。”
“有什么特殊的嗎?”陳英杰舉起自己的大拇指端詳一陣后問。
“據古羅馬文獻記載,將戒指戴在此指可助你達成心愿,邁向成功之路。”柯天水解釋。
“原來如此。”
“戒指上刻畫著曼陀羅華、罌粟、曼珠沙華等象征著死亡的花說明他心里應該是一個喜好殺戮和‘滅亡’的人----要是這樣的話,這戒指的主人應該是個狠角兒。我們需要當心一點兒。”
“愛玩兒藝術的人就是不一樣!謝啦!”陳英杰欣慰地點點頭。
柯天水咋長嘆一口氣,冷冷地說:“老陳,我們是兄弟!你想找我幫忙,可以直說。但是,我不希望你,還有其他人套我的家底。”說到這里轉身離開,走幾步后又停下:“我承認,我是一個王八蛋!可王八蛋也有他的尊嚴。”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得,又把這小子給傷了!”陳英杰暗自自責,“狠角色?到底能有狠?”陳英杰看著玉戒。
“呼”白永正將玉屑吹掉,將帶有“將”字的一塊將軍模樣的玉制小人像放到玉做成的棋盤上----持長刀與持長戟的步兵和騎兵、投石機和火炮、駕駛戰車的車兵、戰象、手持刀與劍的帶刀侍衛、帝王與將軍以及縱橫交錯的棋盤,白永正看著自己雕刻出來的作品,喜笑顏開:“完美!”
“嘭!嘭!”他轉身看到后面的郭鑫學和李崇昊還在對院長拳打腳踢,趕緊揮手停下:“算了別打了!把他帶過來!”
二人將遍體鱗傷的院長帶到了白永正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白統領,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戒指在哪里!”
“你別和我說這些!你弄丟的是我最喜歡的一件作品,別覺得我會輕易地饒了你。”白永正怪聲怪氣地說。
院長聽了,頓時嚇得尿了褲子。
白永正看著笑了:“別緊張,放松些!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和我下一盤棋,你吃我一顆棋子,我給你的一個傷口止血!倘若我吃你一顆----”白永正將腰間的手槍拉開保險,放到桌上,“----我就在你身上開一槍!”
“對不起了!”“砰”----開局后沒多久,白永正吃掉了對方的一個“炮”,隨即掏槍打中院長的胳膊。院長捂著傷口在地上打滾。
“別這樣嘛,才剛開始!接著玩兒!”郭鑫學將院長扶起。
“砰”“砰”“砰”“砰”“砰”----越來越多的棋子被白永正吃掉。因此,越來越多的子彈打入院長的身體,每被打一槍院長都疼痛難忍之后又被扶起繼續下棋,而白永正則是面帶笑容,像是在看一場有趣的表演。
“再見了!”最后,寫著“帥”字的帝王人像被白永正吃掉,棋盤上只剩下白永正的棋子。“千瘡百孔”的院長看到這一幕頓時喪膽亡魂。
“砰”一顆子彈脫膛而出,擊中院長的胸膛----“咣當”院長猝然倒地。
“鑫學,把這家伙的尸體抬出去,燒了!骨灰給我掃走,我不希望這家伙的一絲一毫的東西留在我的訓練營!”白永正將槍放回槍套。
“是,大哥!”郭鑫學立刻與幾個手下將院長的尸體抬出去。
“崇昊!”
“大哥!什么事兒?”
“你把血擦干凈!然后把我的這些個寶貝全都收拾好,另外告訴艾濃和昊陽,我們后天正式‘出關’讓他們把要帶的東西收拾好,你和鑫學也是一樣!我們先休息一天,大后天正式投入戰斗。”
“大哥,恕我直言,為什么我們不直接投入戰斗?要知道這么多年弟兄們的手都癢癢了。”
“你知道什么叫以逸待勞嗎?”白永正解釋,“我們十年都忍過來了,還害怕一天嗎?那幫解放軍的實力我們又不了解,我們貿然出擊只會是送死。所以,歇一天既能幫助我們恢復體力,也能摸清楚他們的實力,何樂而不為?”
“原來如此!還是大哥您高明呀!佩服,佩服!”李崇昊聽后贊不絕口,“那我去辦了!”說完,便開始與手下收拾。
“我們憋的太久了!”白永正來到窗口,心中暗自說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大片樹林。
接著,他將一張偷拍到的霍志樂的照片掏出并扔出窗。
一只手撿起照片。翻轉過來,背面寫著: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