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可可幾百年不近男身,換句話說,她根本不認為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就算隱著身,站在妖族公主秦伊的身邊,看她妖媚的蹲在一個男人身邊耍嘴功時,她也不會心動,她不認為那有什么,她本身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但是,她手持原鐵巨劍,努力擋在空間黑洞前時,空間黑洞中無盡的吸力帶動著她的盔甲全部進入空間黑洞,她本身也剩下貼身的###褲在努力支撐時,吳選突然從她的身后一把撈住了她,圣女可可只感覺一股溫暖而堅定的氣體從吳選的手掌處沿著自己的身體向四周蔓延,圣女可可突然感覺到了慌亂。
回頭,看到了吳選那剛剛因為猛烈對付連翹那團能量球時而被燃燒的頭發,此時亂糟糟的,配上他那張桀驁剛猛的臉,越發的顯得彪悍冷酷,圣女可可突然閉眼,然后再睜開,她全身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握著原鐵巨劍的手再也支撐不住原鐵巨劍的重量,也再也沒有一絲的力量去對抗空間黑洞的吸力,她松開了手,任由自己向空間黑洞中飛去。
吳選大吼,環著圣女可可的手越發的用力,臉部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紅,而手臂,更是因為用力而肌肉賁起。
圣女可可內心慌亂,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她不想去看吳選的那張臉,可她不由自主,她的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完全讓她亂了方寸。
前面,是無盡的空間黑洞,后面,是吳選努力撈著自己的一雙手,可圣女可可不知道自己該奔向何處,也許,空間黑洞是自己最好的歸處。
可吳選不這么認為,雖然他不知道圣女可可為什么要救自己,但她幾次三番的救下自己卻是事實,只要他還有一絲的力氣,他就不能讓圣女可可被拖進空間黑洞。
這是純爺們的角力,這是肌肉和自然力量的對抗,吳選很認真。
認真的女人很美麗,認真的男人,同樣!
空間黑洞終于合攏,而吳選,也已經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見空間黑洞合攏,他長出一口氣,手松開圣女可可,身體呈自由落體向下落去。
圣女可可的身體同樣下落,幾乎跟吳選平行時,她轉頭,看到吳選那微笑著的臉,圣女可可的心被揉得七零八落,但是,她完全不懂這是為什么。
這不怪她,她從小就是被當作圣女培養的,而圣女,是不需要有感情的。
對男人不能有,對女人同樣不能有,能有的,只是一顆堅韌如冰的心,圣女可可非常合格,千百年來,她沒有對任何的人動過心。
她如同一個孩子,盡管她已經近千歲了,但她在男女之事上,還如同一個孩子一樣什么都不懂。
在她的心里,從來沒有###這樣的詞。
對生命,圣女可可從不憐憫。
對愛情,圣女可可從不明白。
但是,就在剛才,吳選的手抱著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有一種感情是自己從來不曾了解的,她對這個叫吳選的男人有了一種不同以往的感覺。
伸手,她一把扯住了正在下落的吳選,輕輕攬他入懷,抱著他向下落去。
兩人的兩邊,是兩把大劍。
一把原鐵巨劍,如同一把剛從地底挖出的鐵礦石一樣古樸自然但又充滿了粗曠美。另一把,是剛剛成形的滄浪,滄浪如同一個全身包在層層綢緞下的華貴少年,鋒利而野蠻,絲毫不比這把原鐵巨劍遜色。
隨著兩人的下落,兩把大劍在身側環繞。
這不浪漫,卻是另一種味道的美麗。
這種美麗,帶著絲絲的殺伐氣息,帶著一陣陣的腥風血雨,各有風味,各有特色,一如正在下落的兩人。
此時的吳選沒有多想,他只看到天上的空間黑洞合攏,不由得哈哈大笑,一直笑出了眼淚:“什么龍族血脈,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假以時日,我定可以斬殺你于滄浪之下!”
他喊得倒是豪氣干云,也端的是威猛異常。
但問題是,他是被一個全身只穿著###褲的女人抱著的,這就大大的煞了他的風景。
誠然,這也是一種美麗,但跟他的喊聲相比起來,這種美麗是不協調的,是不合拍的,如果是他抱著這樣的一個女子,再喊出這樣的話,那就正常了,他這樣的樣子下落著,還喊出這樣的話,只會讓人啞然失笑。
別人不知道,反正圣女可可是笑了,吳選大吃一驚,本來跟圣女可可見的次數也不多,但以她的功力,以她的冷酷,她而以此時突然發笑?
“就知道傻喊的呆瓜,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嗎?”
圣女可可邊笑邊說,如同看著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輕聲呵斥他,聲音中,竟有了絲絲的情感。
這一次,輪到吳選啞然,甚至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不明白圣女可可為什么說出這樣的話,但這話不應該從她嘴中說出,也不該配著這樣的表情說出,這讓他感覺到恐怖。
圣女可可心如電轉,她突然感覺,如果能一直這樣抱著他該有多好?但這是不可能的,落地后,他就會離體而去,而且,他跟她也不是一路人,她來這里,是為了讓他以后進入空間監獄,但現在,自己明顯的不想這樣,不該這樣,不是這樣。
淚,圣女可可的一滴淚突然落在了吳選的臉上,吳選更加的莫名其妙,不禁把臉轉向別處,再不看圣女可可一眼。
不是他不想看,他是感覺到奇怪。
以他的理解,高手,特別是絕世高手,總有著別人所不能理解的嗜好,也許,殺人前流淚就是圣女可可的嗜好,如果她想殺自己,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怕是沒有還手的能力的。
可憐的圣女可可,一個活了近千年的絕世高手,一個心如磐石的女子,在此時竟患得患失起來,如同一個沒經世事的小女孩一樣,她怕東怕西,以至竟淚流滿面。
女人,喜歡的常常是能讓自己笑的男人。
但愛上的,一定是可以讓自己哭的男人。
笑,固然歡樂。
但哭,卻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浪漫有盡時,剩下的,怕只會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當然,這樣的痛苦不存在吳選的身上,因為他根本不會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圣女可可竟會轉了這么多的心思。
現在,他的注意力已經被受傷的李莫軾和傅雪寒他們吸引了,他也深深的憂慮。
剛猛是有,但吳選不是目空一切的愚蠢之徒。
現在他已經看出來了,憑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會是天上這條龍的對手,唯今之計,只有逃走才是上策,要不然,李莫軾他們全都要戰死,當然,這些人也包括自己。
吳選不想死,也不能死,他還遠遠不到死的時候。
落地了。
圣女可可仍然抱著吳選。
吳選一把推開圣女可可,這才發現圣女可可全身的盔甲已經消失不見,而她的身上,只有###褲。
這頓時讓吳選尷尬非常,臉先紅了一半,接著雙眼看向別處,但圣女可可那玲瓏的玉.體卻直向腦子中鉆,惹得他惱怒不已。
“你,你衣服怎么不見了?”
吳選慌亂中說了一句。
圣女可可打量了自己一下,她倒是無所謂,要知道在萬神殿中,她常常是光著身子的,她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
但看到吳選尷尬臉紅的樣子時,她突然感覺非常有趣,歪頭看了吳選一眼:“怎么你的臉這么紅?嚇的?”
吳選忙搖頭,吳選尷尬,有人卻不樂意了。
凌月在兩人落地后就跑了過來,指了指圣女可可:“穿這么少,你不冷啊?”
其實,剛才圣女可可是為了救吳選才把盔甲丟失的,凌月看得非常的清楚,但看到吳選臉紅的樣子和圣女可可那得意的神情,凌月就感覺醋火中燒,言語中也帶了刺。
吳選不由得皺眉看了看凌月,圣女可可也感覺無趣,隨手一抓,一副盔甲出現在她的手中,也沒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盔甲已經盡數的套在了她的身上,再一次把她層層的包裹了起來。
其實,描寫得多,從圣女可可沖上天空幫吳選到現在,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分半鐘。
連翹憤怒異常,巨大的龍身在天空翻滾,嘴里也不停的吼叫著:“全都要死,你們全都要死,你們冒犯了龍族血脈無上的權威,你們都要死去,我要用你們的血來彌補你們的狂妄無知!”
吳選憂慮的看了看李莫軾他們,受傷很重,這是他的直觀感覺,心如電轉,想著怎么樣帶著大家逃跑,離開這個能化身為龍的家伙。
此時。
同樣帶著這種心思的還有李莫軾,還有傅雪寒,在經過這么久的高強度作戰后,他們都受了極重的傷,他們需要找地方修復受傷的筋脈。
李莫軾和凌巖他們在一起了幾千年,心中早有了非常好的默契,三人對望一下,已經明白了各自的心思。
李莫軾眼睛掃了一下李畫,凌巖點頭,三人突然動了。
李莫軾大吼一聲槍指長天:“連翹,今天咱們不死不休!”
連翹氣得哈哈大笑:“好好,好好好,好一個不知死活而狂妄無知的仙,既然你們要死,今天我就成全你們!”
李莫軾說完身體直沖長天,天上的連翹神情也嚴肅起來,他也在醞釀著最后一擊。
李莫軾動的同時,凌巖和傅雪寒同時動了,兩人奔向一處,目標正是李畫。
飛到半空中的李莫軾突然折拐,身體急劇下落,而此時,凌巖和傅雪寒已經到了李畫的身邊,傅雪寒一把抓住李畫:“事情緊急,咱們要逃!”
李畫大吃一驚,伸手就拉住了身邊的秦素眉,而此時,李莫軾也已經沖到了他們的身邊,槍向空中一挑,一道空間通道出現,三人帶著李畫和秦素眉一頭撞了進去,后面,空間通道彌合,幾人轉眼不見了蹤影。
天上的連翹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早就準備好逃了,剛才不過是作態騙自己而已,不由得怒火攻心,急得在天上不停翻滾。
吳選看著李莫軾他們消失,自己并不感覺到如何的驚奇,相反,他感覺一陣輕松。這個時候,不逃的話,就極有可能死,如果死了,所有事都再沒可能,逃是上策。
轉頭看了看圣女可可:“我們,也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