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再取笑你了。若是再這樣,怕你要哭鼻子了。”若蕓手持錦帕放在脣瓣處掩嘴而笑道。
月兒亦是笑了一會兒道:“長姐,我那日去見了二小姐。”
笑聲瞬間止住。若蕓確是有擔憂千若菲,只是一時尋不到月兒知曉情況罷了。
現今月兒猜到若蕓定會擔憂千若菲便直說道。
若蕓關切道:“菲兒怎樣,宏兒呢?他們母子過得可是好?”
月兒道:“長姐不必擔憂。我那日去看了二小姐。情況確實不是很好。好在我那日帶足了銀子,便全都給了二小姐。”
“她從小就沒受過苦。那種日子定是過不慣。再者她清高,怎會收下你的銀子?”若蕓困惑道。
千若菲本就是清高的人,又怎會接受別人的憐憫接受銀子?
“她自是不肯接的。只是我向她講了長姐的情形,便是接下了。”月兒淡淡道。
“講了我什麼情形?”
“就是長姐爲救她得罪了聖上竟鬧成了自殺。我知曉長姐不想讓二小姐知道以防她心傷。可是隻有這樣她纔會接受我的銀子。宏兒纔會過上好日子啊。”
月兒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憑千若菲的性子斷是不會平白接受月兒的銀子的。
而後若蕓再次道:“宏兒怎樣?可是長高了?”
月兒面上露出笑容道:“可不是。現下都會走路了呢。只是走得一扭一扭的,看得人好是欣喜。”
若蕓聽得心裡也是欣喜。如今只要千若菲一切安好便是好的。
若蕓起身在月兒的房間了轉了一圈,發現房間裡沒有一件南宮澈的東西。都只是女子的東西。
見此,若蕓在月兒的耳邊輕聲道:“怎麼,現下是還在和五弟鬧著情緒?”
月兒知道自己瞞若蕓不過,便點頭道:“確實還在鬧情緒。”
若蕓聽了這話便是急了,道:“這都三個月了怎麼還沒有和好?到底是什麼事情這般讓你心傷?”
月兒只是掩飾躲避道:“無事。王爺本就瀟灑,斷不會因爲我而傷感。
我現在一心只有腹中的孩兒,亦是覺察不到傷感。所以長姐不用擔憂,沒什麼事情的。”
明顯的逃避,月兒若是不想說自己也不會逼迫惹得她心傷。只是自己斷不會如此袖手旁觀。定會問清事情的緣由。
“月兒,我方纔見你院子裡的花甚是好看。現下我便讓欣兒扶我去看看。你且在此歇著。”若蕓起身對著月兒道。
月兒一聽忙起身道:“月兒怎放心讓長姐前去?長姐就讓月兒陪同你去吧。”
“不可。你身子不便,我也只是出去賞賞花罷了。外面自有欣兒和鐵林在側。你無需擔憂。過會兒我便回來與你繼續暢談。”
言罷,若蕓便提步離去。月兒不想碰見南宮澈便留在房間裡歇息,等候若蕓賞花歸來。
離開房間,若蕓在欣兒的扶持下走了幾步,鐵林亦是守護在側。而後若蕓道:“鐵林,你且先去府外讓讓方纔擡轎的奴才們進來歇息一會兒,本宮便由欣兒攙扶散散步。”
鐵林爽快地遵從了若蕓擡步向府外走去。
見鐵林離開,若蕓命欣兒去請了南宮澈到園邊。
南宮澈方想行禮便被若蕓阻止。
“你和月兒到底是什麼原因竟是鬧了這麼久的情緒?”若蕓直接問道。
南宮澈聞此道:“只是鬧著脾氣罷了。皇嫂不用擔憂。”
“不用擔憂?現下月兒再過三個月便要臨盆了。到那時若是你們還是在鬧情緒,如何纔好?我把月兒交給你便是認爲你會好生對待她,怎麼現今竟是這樣?”
南宮澈心中亦是些許的傷感,但就是不告知若蕓原因究竟是爲何。
當真是拿他們不知怎麼辦了。若蕓忽而怒氣道:“你的意思便就是這樣和月兒耗著了是吧?你若說出原因,我才知道怎麼勸解月兒。我相信你心中是有月兒的。便就這般忍心看她心中傷感?”
已經三個月沒有過多的接觸。生怕隨著時間的流逝亦會沖走彼此的情感。斷是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忽而南宮澈向若蕓重重地跪下。膝蓋碰地的聲音亦是驚住了若蕓。
“怎麼了這是?”若蕓驚訝道。
南宮澈低著頭,道:“皇嫂,萬事都是我的不是。還請皇嫂能幫臣弟好生勸解月兒。”
更是懵了若蕓。若蕓忙俯身扶起南宮澈,不料南宮澈硬是跪在地上不起身。
無奈,若蕓只得收起雙手。
“皇嫂,臣弟當初方看到你第一眼便已記在心中。皇兄納妃之夜,臣弟偶然拾到皇嫂的耳環,便是一直放在身邊。可是自迎娶月兒之後臣弟便收起了那耳環,更是早就拋在腦後。臣弟自知不能奪兄之妻,便是儘早抑制自己的情感。更是與月兒相處之後才深深愛上月兒。本是以爲這份情感不會被旁人知曉。怎知月兒無意間翻找到那耳環,更是知曉了臣弟對皇嫂的情感。臣弟幾番解釋都無果。只求皇嫂能好生勸解月兒。”
一席話結束。若蕓自己也好似懵了。現今才知曉爲什麼月兒不告知自己和南宮澈鬧情緒的緣由。如此的緣由怎能說出口?
若蕓杵在原地不動,南宮澈見此道:“凡事都是臣弟的錯。還請皇嫂能責罰臣弟。只是臣弟只希望皇嫂能勸解月兒。”
回了回自己的神,若蕓輕聲道:“現下心裡當真是隻有月兒一人?”
“自然。臣弟對皇嫂只是欽佩之情,是當時誤認了情感,才造成今日的罪孽。”南宮澈充滿悔意道。
若蕓扶起南宮澈道:“是我讓月兒嫁給了你,我便要對月兒負責。這件事我也是有責任,斷不想再讓月兒受那苦楚。我定會好生勸解月兒。只是日後你的心裡只能是她一個人。”
南宮澈忙道:“自然。”
而後,若蕓平復自己的心情離開園子,在欣兒的扶住下再次來到月兒的寢室。
“長姐可是欣賞完了?若是喜歡,我便差下人們送些給長姐,長姐自可種在竹風閣前,也可終日欣賞。”月兒見若蕓來後道。
只是若蕓的面部似是很凝重,斷不如方纔那般輕鬆。
“長姐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月兒問道。
若蕓只是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並不理會月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