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下來,纔是搞清楚南宮澤是被關在最裡面的牢獄裡。
隔遠相望,一獄頭見到南宮澈的身影便上前道:“參見五皇子,不知皇子來這是何要事?”
南宮澈道:“本皇子是來看看軒王的。還煩打開牢門。”說著,南宮澈便掏出一錠金子塞在那獄頭手裡。
那獄頭先是不收金子,對著南宮澈道:“軒王現在因毒害聖上被看押,是重犯,小的自然要好生看管,還請皇子諒解。”
南宮澈一聽,不悅道:“現下已是換班時間,且有你看管,本皇子能把軒王怎樣?若是你這次應允,本皇子與軒王自會記在心裡,日後也會幫你的忙。若是你不應允,本皇子亦會記在心裡。你應該知曉本皇子不屑宮規,我若想懲罰一個人,必會懲罰。該做怎樣的決定,你好生琢磨。”
那獄頭一聽,忙道:“小的自會爲皇子與軒王效力。”
言罷,那獄頭便打開牢門,南宮澈在提步方欲進去時,把方纔的金子再次塞到那獄頭的手中以示獎賞。
而後對著那獄頭道:“你且先出去。”
那獄頭領了金子後,笑道:“還請皇子儘快,小的在外面守護。”
言罷,便離開,只留下南宮澈與若蕓在牢裡。
牢中,南宮澤頭髮蓬散,身穿一身囚衣,雙手帶著手銬。見那情景。若蕓心下一陣心痛,忙走進南宮澤身邊,忍下心內的痛楚,輕聲道:“澤。”
南宮澤聞聲擡起頭來,看面前小太監的模樣竟是若蕓,忽而激動道:“蕓兒,你怎麼來了?”
南宮澈深知現下他們需要獨處,便道:“且要抓緊時間,我在外候著。”
南宮澤在南宮澈轉身後,道:“五弟,謝了。”
而後南宮澈只是笑笑便走到一邊。
若蕓輕輕撫摸南宮澤的臉頰,道:“澤,再怎麼說你是王爺,怎會這樣待你?”
南宮澤冷言道:“先已是階下囚,又怎會因著王爺的身份對待呢?現今我這般也是不錯的。對了,府裡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府裡都被包圍了,我這次是尋求月兒的幫助纔出得了王府。澤,那日你進了皇宮可是見了什麼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澤回想道:“那日只是見了父皇交給父皇一個千年人蔘。父皇亦叮囑我日後要輔佐太子,勸我不要有那奪大統的心思。僅此而已。”
“照這樣說,那人蔘是沒有經過別人之手了,澤,你可認爲是誰陷害你的?”若蕓問道。
南宮澤的腦海閃現一個想法,許是猜想到自己是受了誰的陷害。但南宮澤只是對若蕓道:“不知。”
這倒是急了若蕓。努力在腦海中回想,生怕錯過一點絲跡,但怎樣都理不清。
“蕓兒,這次只是委屈了你。你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妥當,不用爲我擔心。”南宮澤道。
“我怎麼可能安心?現今你在這裡受苦,我卻什麼都不能幫,澤,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替你洗清冤屈。”
方想再訴說著什麼,南宮澈來到若蕓身邊道:“那獄頭快來了,不要被穿幫了。”
若蕓聽後,不捨得鬆開握著南宮澤的手,卑微地站到南宮澈的身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南宮澈大聲道:“四哥,五弟日後得空再來看你。”
而後便起身欲離開。
那獄頭忙道:“皇子,時間到了,還請皇子速速離開,不要難爲小的。”
南宮澈起身離開,對著那獄頭道:“好生對待軒王。本皇子自會記在心裡。”
而後便帶著若蕓離去。
回去的路上,南宮澈對著若蕓道:“四哥可是有了懷疑的人?”
若蕓搖搖頭,道:“沒有。但我問王爺時,王爺的眉心分明蹙了一下。我總感覺王爺是心裡是明知的。只是他不願告知我而已。”
而後,若蕓自己思索了一會,道:“五弟,你進宮見了聖上,可見聖上有沒有什麼不妥?”
南宮澈想了一會道:“倒是沒什麼不妥,若是御醫不說是中了毒,想必是看不出中毒的痕跡。父皇現今雖年邁,身體斷不如前,但也不是那種不能動彈的模樣。”
聽聞南宮澈的話語,若蕓再次問道:“那聖上的眉心可是有些泛青?或是聖山的手臂較先前水腫一些?”
“眉心泛青倒是沒注意,只是父皇的手臂與先前比沒有什麼水腫的模樣。皇嫂問這些可是知曉了什麼?”南宮澈道。
而後若蕓輕聲道:“我只是不確定內心的那種想法。只是照你所說,我感覺聖上沒有中毒。”
“沒中毒?那四哥不就可以出獄了?”南宮澈喜道。
若蕓嘆一口氣,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不足以證明。若是聖上沒有中毒,那事情更是可怕。不然就是聖上欲殺了
王爺,不然就是聖上已被人所控。還請五弟幫我調查下徐公公,最好能找到他的把柄。”
“徐公公?找他幹什麼?”
“他一直呆在聖上身邊,且王爺那日的人蔘經過徐公公的手,只怕這事情只有他能解釋清楚。時間有限,還煩五弟儘早完成。”
“皇嫂放心。”
心內愈發緊張不安,只願能早日爲南宮澤洗清冤屈,再不要他受那般的苦楚。
南宮澈繞道集市上買了一些補品,而後便再次來到軒王府。
望著府前那守衛的士兵,南宮澈道:“現下可否讓本皇子攜帶皇妃前往看望王妃?”
那守衛一聽忙道:“自是可以,皇子言重了。”
隨後,南宮澈與若蕓便進入竹風閣,待若蕓與月兒換過衣服後,南宮澈則帶著月兒離開。
房間又只剩下自己。努力思考,努力想象,到底是誰那般陷害?
南宮澈回到自己的府上後,便差人去調查徐公公的底細,吩咐最好是能找到徐公公的過錯。但幾番調查之後果真查不到什麼東西。這個徐公公,隱藏得倒是深。
次日,南宮澈自此進宮看望南宮允,路遇徐公公,徐公公向著南宮澈行禮道:“奴才見過五皇子,五皇子安福。”
只是在俯身行禮之時,腰際的玉佩不慎掉落。徐公公雖急忙拾起來,但南宮澈亦是能一眼認出那玉佩就是南宮允貼身帶著的。
只是這玉佩怎會在徐公公的身上?
“徐公公方纔的玉佩好是眼熟。似在哪見過一般。”南宮澈道。
徐公公一聽,急忙辯解道:“奴才這玉佩只是在市集隨意買了的一塊,樣式倒是俗了些,想來是較常見的。”
“噢,原來這樣啊。父皇現今的身體是怎樣了?”南宮澈再次問道。
徐公公先是嘆了一口氣,而後道:“這次毒害,倒是給聖上的身體造成了重創,斷不如往日那般康健。這軒王也是的,竟然在那人蔘中塗抹了砒霜,險些要了聖上的命。”
“公公說是砒霜?御醫院也不確定父皇中的是什麼毒,怎麼公公就能確定是砒霜?”
聞此,徐公公心下一驚,連忙道:“瞧奴才這記性,倒是胡說了,皇子不要放在心上。”
“自然。”南宮澈笑答,而後便離開。
這個徐公公甚是可疑,只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