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你貪贓數(shù)萬兩黃金,按律當株連九族。朕念在你戴罪立功的功勞上特免九族之罪。但秦大人近年所貪皆須充公。再壓入刑部大牢一個月。刑期滿後便官復原職。膽敢日後再有此行爲,定不寬恕。必會誅殺。秦大人可是聽明白了?”
“臣謝聖上不殺之恩。”秦大人向南宮澤叩首謝恩道。
隨後便是來了士兵拉起秦大人送往刑部大牢去。
太后得知消息後先是以爲是南宮澤自己發(fā)現(xiàn)秦大人的貪贓之罪,斷是不會爲自己造成什麼,只是太過安逸的想法總是虛假。
次日早朝上,順子只是向衆(zhòng)位官員宣告一下秦大人因貪贓而被收監(jiān)。
而後南宮澤威聲道:“朕近日聽些風言風語,只說太后妄想幹預朝政,朕又豈會信這種說法?但無奈確有證據(jù)證明太后勾結大臣,干預朝政。祖制後宮之人不得干預朝政,而今太后違背,朕不能姑息。近日就是問問諸位大臣對此會怎樣看待?”
底下的官員都在小聲議論著南宮澤方纔的話語。干預朝政?而如今又是詢問百官該作何處置,倒真是不敢妄加判定。
“聖上,自古以來便是後宮不得參政,太后亦是不能違背此種祖制。臣弟認爲聖上應該按理懲治太后。”南宮澈上前一步道。
自是知曉南宮澈會領會南宮澤心裡的想法,故當南宮澈站出來說那話時南宮澤神情自若。似是早就知曉一般。
聽聞南宮澈的答話,韓將軍上前一步道:“聖上,太后爲南國的太后,若是干預朝政,亦是沒有到懲治太后的地步。且聖上獲取何種證據(jù)證明太后干預朝政?”
南宮澤聞此,正色道:“來人,帶秦大人入殿。”
昨日還是官服著身,今日卻是一身囚衣。髮絲散落,手帶手銬,腳戴腳鏈,倒真是沒了往日的官員風采。
秦大人到了大殿之上向南宮澤行禮道:“罪臣叩見聖上,聖上萬安。”
“秦大人,你且把昨日與朕言說的話語在這大殿之上再說一遍。”南宮澤威聲道。
“是。太后手握罪臣的罪據(jù),以此來要挾罪臣。罪臣只得爲太后效力。且太后告誡罪臣要盡力在朝堂上拉攏羣臣以爲日後獲取大權。”秦大人俯身低頭道。
南澤雙眸定睛看著韓將軍道:“韓將軍可是還有什麼疑問?現(xiàn)下證據(jù)確鑿,不如韓將軍說說朕該怎樣對待太后?”
早就知曉韓將軍會出來爲太后求情,南宮澤便把問題拋給他,看看他到底是會怎樣回答。
聽此,韓將軍道:“微臣認爲聖上應該念在母子的情分上免恕太后。如此,天下人才會稱讚聖上的仁孝。”
倒真是說得圓滑。
南宮澤並不出聲理會,等著官員的論說。
果然,一名大臣道:“聖上,太后爲罪臣那將軍的女兒,現(xiàn)下又想獨攬大權,臣認爲聖上應當立即懲處。”
忽而,跪在地上的秦大人道:“聖上,微臣想到一件事。那日微臣偶然聽得太后和蘇公公言論,說當時正是
太后的主意才讓那將軍裝傻以便能逃得法網(wǎng)。未曾想到聖上識破罪行,這才懲處了那將軍。”
“當真是太后出的主意?秦大人可知太后是容不得誣陷的。”南宮澤道。
“罪臣現(xiàn)下已是獲罪,如何敢再誣陷太后?臣說的都是事實。如若聖上不信,可以宣長樂宮的小丫鬟柳春。”
言罷,南宮澤便並順子去宣柳春覲見。
首次來到大殿之上,柳春不免有些畏懼。先是向南宮澤行禮道:“奴婢柳春見過聖山,聖上萬安。”
“免。柳春,朕問你,日前那將軍裝傻的主意可是太后出的?”
“奴婢只是那日聽聞太后說但願聖上不會察覺將軍的裝傻,不然她便難逃罪責。奴婢本是以爲太后是爲那將軍擔憂。可是將軍被懲處那日,奴婢顯然聽太后與蘇公公說幸好那將軍沒有向聖上承認是她出的主意。不然斷是不會再進入長樂宮了。”柳春膽怯道。
“你既然早就得知,爲何不告知朕?”
“奴婢一直服侍太后。太后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凡事聽從太后。奴婢擔憂聖上就算得知了會念在母子情分上饒恕太后,那是奴婢定會被太后懲處。故奴婢不敢告知聖上。”
“聖上,柳春是太后的奴婢,必須服從太后的命令。不告知聖上只爲自保,臣弟認爲可以理解。且現(xiàn)今柳春已然告知聖上,可以饒恕。”南宮澈道。
宮中的奴才丫鬟哪個不是依附主子生存的?現(xiàn)下能夠站出來指證太后倒是可以彌補過錯的。
南宮澤聽此道:“朕且就免了柳春的罪責。先下去吧。”
柳春向南宮澤行了一禮而後便推出朝堂。
隨後,南宮澤威嚴道:“太后乃是一介後宮中人,卻屢次干預朝政,證據(jù)確鑿,倒是不知衆(zhòng)位官員可還有什麼異議?”
“臣弟絕無異議。”
現(xiàn)下倒是沒什麼反派的人物了。
南宮澤道:“太后身爲朕的母妃,又是後宮中人,朕需要幾日好生思量如何懲處太后。只是近日不許任何官員再去長樂宮附近。如若被朕發(fā)現(xiàn),定不輕饒!”
“臣等謹遵聖上旨意,定會牢記心中。”
下了朝之後,南宮澤命韓將軍到御書房等候以便商量國事。
見南宮澤到來,韓將軍忙向南宮澤下跪行禮。
而後南宮澤道:“將軍對今日朕的做法可是有什麼不滿的?”
“聖上爲一國之君,臣只是臣子,又怎會對聖上的做法妄加私人看法?”
“朕知道你向來欽佩那將軍,且十分效忠於他。那日朕處死那將軍,相信將軍你心裡亦是憤恨。如此,你若投奔太后也是情理之中。”南宮澤坐在案桌旁淡淡道。
韓將軍聞此道:“臣不知聖上所云。”
“朕知曉太后在朝堂上拉攏的官員一個是已經(jīng)懲辦的秦大人,另一個便是韓將軍你。只是秦大人素來貪贓,按律應當處死。但已向朕說清事由,朕才免其一死。而將軍你素來廉潔,對士兵又好。朕
纔不舍在大殿之上揭發(fā)你效忠太后的事實,只是不想懲處你。”
南宮澤先是頓了一會兒,而後道:“朕知你忠心,是個難得的好將領。只是朕希望你日後能像忠心於那將軍一般忠心於朕。”
“臣定會謹遵聖上旨意,聖上何須這般言說?”韓將軍迴避道。
早就知曉韓將軍不會因爲區(qū)區(qū)的幾句言語便效忠南宮澤。若是那樣,韓將軍的效忠之心可謂膚淺的很。
南宮澤笑道:“朝堂上若是論對朕忠心的人,是在是屈指可數(shù)。而韓將軍你是難得一個忠心將士。之所以收了你的兵權便是擔憂依你的性子會爲那將軍復仇。而今你竟是那般容易便轉而效忠太后,倒是讓朕心冷的慌。”
“臣效忠太后只是因爲那將軍。那將軍生平對臣甚好。而將軍死時臣卻不能相送,心生愧疚。便只得相助太后。以此來報那將軍的恩情。”終是承認是爲太后效忠的了。如此便是下面便是順利的了。
“韓將軍亦是知曉那將軍生前對百姓造成的傷害。朕相信韓將軍不似那將軍那般不體恤百姓。將軍效忠精神實在可嘉。但也請將軍能分辨得出自己該不該效忠於他。凡事還需爲來百姓考慮。韓將軍可曾判斷過太后是否真心需要將軍的相助還只是簡單利用將軍?”
南宮澤的這般話倒是問住了韓將軍。自己從來沒有思考過這種問題。只當是爲了報那將軍的恩情才效忠太后。
如今卻是該思考自己對太后的效忠是否就值得?知否就可以當成是報那將軍的恩情。
看韓將軍思索,南宮澤繼續(xù)道:“太后的爲人相信韓將軍亦是知曉的。若是日後的大權真的到了太后的手中,韓將軍認爲太后會把南國治理好嗎?朕萬是不信韓將軍的效忠只是爲了日後太后奪權後能步步高昇。”
南宮澤說的沒錯。韓將軍倒真不是那般世俗的人,對再高的權位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會盡心做好自己的職責。
“臣聽聞聖上的一席話語,方纔茅塞頓開。臣不該盲目效忠一人,還請聖上責罰。”韓將軍忽而雙膝跪地道。
南宮澤從案桌旁起身來到韓將軍身邊親手扶起韓將軍道:“朕看中的正是將軍的忠心。如此纔會傳將軍來此好生交談。朕自是希望將軍日後能夠對朕忠心。如此朕才能放心把兵權交予將軍你。”
韓將軍聞此,驚訝地擡頭看向南宮澤道:“臣定會爲聖上一人效忠,斷不會再犯日前的錯誤。還請聖上安心。”
韓將軍退下之後,順子進了御書房在南宮澤耳邊道:“聖上,韓將軍的話語可是值得一信?他先前那般效忠那將軍,而後又轉向太后。現(xiàn)下又說向聖上效忠。只這樣的轉變,奴才便認爲那韓將軍動搖的很。”
南宮澤聞此道:“韓將軍此人忠心的很。對太后絕不是真正的忠心。若說真心,現(xiàn)今爲止怕是隻對那將軍忠心。只是他那般的人才確是不可多得的。日後他也定會只對朕一人忠心。你就莫再胡想。朕自有打算。”
“是。”順子小聲應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