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南宮澈抱走孩子,月兒只是依舊在傷感,壓抑的神情幾日都未曾釋放。
“長姐那般的情形你讓我怎麼緩得過來情緒?這幾日我日日在煎熬著。葬禮的那日我都沒能親自送送。現(xiàn)在已經(jīng)葬送三日了。我是否就可以前去了?難不成連個墓碑都不讓我看嗎?”
南宮澈命令婢女前來抱走孩子後在月兒的身邊輕聲道:“皇嫂那樣的結(jié)局我自是知曉你心中的難過。只是皇兄近日亦是傷感,我怎能再惹得他心傷,想起那悲傷的事情?”
“原是他的錯,又有什麼悲傷可言!當(dāng)初若不是邁入那扇門,長姐現(xiàn)下定還是幸福的。”月兒氣憤道。
聞此,南宮澈急忙掩住月兒的脣瓣道:“此話是要仔細的。你心中再怎麼傷感氣憤也是不能說這樣的話語的,再者我相信皇兄對皇嫂的真感情,皇嫂逝世,皇兄定是難過至極。不然又怎會一連三日不上朝。”
“誰知曉他不上朝是爲(wèi)了長姐難過還是別的什麼。倒不知現(xiàn)下是和德妃在哪歡快!”
氣憤一直縈繞在心間,只是一直未曾爆發(fā)而已。今日卻是不能再忍受抑制的。便是瞬間宣泄。
本就是知曉月兒的直性子,心中的情緒斷是不會隱藏,如今好在是在府內(nèi)亂說,若是在外傳了出去倒是不知該如何收場。
“你現(xiàn)在說說也就好了。這話是斷不能傳了出去的。還要知道分寸纔好。”南宮澈道。
月兒探出一口氣不回答南宮澈。心中也只是想著該怎樣才能去送送若蕓。
“我自是知曉不能亂說。現(xiàn)下你是否可以帶我入宮求見聖上,好歹我和長姐生活了那麼久。”
見扭月兒不過,南宮澈便只能應(yīng)允,道:“我可以帶你入宮,但你不能多說話,免得惹皇兄傷感。”
“左右我現(xiàn)在也是簫王妃,更是逸兒的母妃。我凡事也要爲(wèi)他考慮的。又怎會因一時的痛快說錯了話而連累了逸兒?”
再怎麼說也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的。若是真像往日那般莽撞,倒是不知現(xiàn)下落到了何種的地步。
聽聞月兒的答話,南宮澈才放心帶引月兒入宮覲見南宮澤。
方
是在御花園中走了一會兒,腦中想到的,眼睛看到的都是若蕓的身影,只是短暫的快樂,隨之才知曉是自己的幻想罷了。便是惹得自己越發(fā)的傷感。
遂再次回到御書房,輕坐到案桌旁,翻開堆積的奏摺,頁頁翻看。只是想讓自己忙碌不再那般想著若蕓罷了。
“聖上,簫王攜同簫王妃前來覲見。不知聖上作何打算?”順子輕輕打開房門走到南宮澤身邊卑躬著身子道。
合上沉重的奏摺,亦是合上自己沉重的心。
“宣他們進來。”久久纔是發(fā)出這種聲音。
隨後順子便引來了南宮澈和月兒。
“臣弟見過聖上,聖上萬安。”南宮澈向南宮澤行禮道。月兒則是跟隨在南宮澈的右側(cè)向南宮澤行禮。
“免。簫王妃也來啦。今日有什麼要事就說吧。”
看到月兒,南宮澤便猜曉是爲(wèi)了若蕓前來。只是未曾想到月兒能忍受了三日纔來尋自己。
“臣弟本是不願前來提及皇兄的傷心事。但越是躲避越是傷感。倒是不如直接的面對來的好。今日來只是想讓皇兄你能放下心中的傷感,不再悲涼。”南宮澈起身後向南宮澤道。
月兒只是站立在身側(cè)不出聲。
見這樣,南宮澤道:“你今日都帶了簫王妃前來了。有什麼事情且就說。”
“聖上,月兒只是想到皇后娘娘的墓前看望娘娘一眼。這三日,月兒日日在府內(nèi)想著這件事。斷是沒有心思幹別的事情。若是因此觸怒了聖上,聖上再怎麼懲罰月兒也甘願。”月兒聽聞南宮澤的話後便道。
南宮澈在身旁則是擔(dān)憂月兒的這一番話語對南宮澤的觸怒。
只見南宮澤面部沒有任何的神情,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忽而,南宮澤道:“你和她也是姐妹。斷是可以前去看一眼的。蕓兒定也希望你前去相送。”
低沉的話語傳來,月兒只當(dāng)自己沒能聽清楚。本是以爲(wèi)南宮澤會因此懲罰自己,未曾想到確是如此輕易就允諾自己前去看望若蕓。
回了回神,月兒忙向南宮澤叩首道:“謝聖上。”
“皇陵那邊的墓地還
是沒能修好。暫且是葬送在天山寺的寺廟裡。待皇后的陵墓修建好後再移入。便是讓順子帶你和五弟前去。看過之後速速離去。斷是不可久留。”
“是。”
不想再談這些令自己難過傷感的事情,南宮澤擺了擺手示意南宮澈同月兒離去。自己則是在案桌旁小憩一會兒。養(yǎng)養(yǎng)心神吧。
天山寺是南國皇家獨有的寺廟。自南國創(chuàng)建以來便是成爲(wèi)皇家寺廟。守靈的妃子們亦是在這裡修行。此生不得離開。
現(xiàn)下所謂的皇后娘娘的陵墓坐落在這裡,寺廟中的人定是仔細看守。若是日後移入皇陵時發(fā)出了什麼不測,這擔(dān)子不是常人能擔(dān)當(dāng)?shù)钠鸬摹?
擡頭望著前面的寺廟。月兒也只是聽說過天山寺未曾見過。想不到今日只是爲(wèi)了見若蕓的陵墓纔到此。
高高的天山寺坐落在山頂,從山腳下看去,就似是雲(yún)峰上的天堂,煙霧嫋嫋,多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如今,這煙霧,只是增添了悲涼的氣氛。斷是覺察不到一絲的神秘。
沉重的腳步一點點邁入,心裡數(shù)著離若蕓的距離一點點接近。如今,是坐落在哪裡沉睡,忘卻世間的一切?
終是來到寺廟,順子掏出令牌,對著一位師父道:“聖上有令,引簫王與簫王妃前去皇后娘娘的陵墓一看。”
那師父雙手合十道:“貧尼自會遵從聖上的旨意。還請簫王與簫王妃隨貧尼前來。”
隨後,南宮澈與月兒便在那人的指引下到了一座陵墓前面。面前的陵墓就是若蕓沉睡的吧。
方纔的師父停止腳步,轉(zhuǎn)身對著月兒道:“貧尼在外候著。王爺若是有什麼需求儘管前來。只是煩請王爺不要在此久留。”
南宮澈與月兒亦是向那名師父雙手合十行禮,道:“勞煩師父。”
隨後那名師父便是在外面候著。只是留下南宮澈與月兒兩個人在陵墓前站著。
輕輕拍打月兒的雙肩,不想讓她太過傷感。
“好好看看吧,心中有什麼想說的便說了。”
再次上前走幾步,定睛看著陵墓上的字跡。月兒頓時跪在地上,淚水隨之滴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