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今日是要去看望誰,奴才好引領娘娘前去。”那獄頭在若蕓進了牢獄後問道。
若蕓聽後,淡淡答道:“賢王。”
“賢王?這入了牢獄的還有什麼身份可言,只是平民一個罷了。”獄頭亦是輕聲回答。
若蕓聽此話,頓住腳步威聲道:“只要沒有被削封號,賢王依舊是賢王,容不得你在此詆譭半句。”
命令的聲音在獄頭的耳邊迴響,那獄頭忙俯身認錯道:“奴才知錯,望娘娘懲處。”心內斷是不會認錯的,只是礙於若蕓是皇后的身份罷了。
而後若蕓道:“記得日後斷不可在被後指點著主子。現今引本宮去往賢王的牢房。”
獄頭得令後應允著若蕓引著若蕓前去了關押南宮憲的牢房。
“娘娘,這便是了。”獄頭指著面前的意見牢獄道。
望著裡面的南宮憲,往日探望南宮澤的情景再次出現在眼前,只是現下南宮憲受得皮膚之痛較先前南宮澤倒是痛楚了許多,依舊能看得清手臂的慘傷,面部的痛楚之色。
“你先退去,本宮有話和賢王說。”若蕓隨著獄頭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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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獄頭得了若蕓的令後便轉身離開,離開之時亦是請若蕓快些速度言語。
打開牢獄的門,若蕓緩慢走進,南宮憲只覺有人進來,便猛然擡頭看著來者,發現是若蕓竟是再次低下頭,彷彿是方纔的心願落了空。
見南宮憲那般神情,若蕓道:“這便是你想要的結局?”
南宮憲不屑道:“皇后娘娘這是來嘲笑罪臣的嗎?那煩娘娘轉告聖上就說罪臣已是受到了應有的懲處,不必再來監視,這獄中的獄頭對罪臣很是照料,每日所受的痛楚聖上定是體會不到。”南宮憲亦是加大了照料兩個字的聲音,這話的訴說便是抱怨發泄罷了。
若蕓冷笑一聲道:“本宮來這好心看望賢王,怎麼就被認爲是替聖上來監視賢王的?難道本宮就是這麼不堪?”
如此的反問讓南宮憲心中一顫,莫非
不是南宮澤派來的?
想此,南宮憲擡起頭,堅定的目光落到若蕓的身上,道:“娘娘是來看望罪臣的?”
質疑的問話,無法言說的信任,若蕓聽來輕聲道:“本宮是替賢王妃來看看賢王。”
賢王妃?千若菲?自己現今已是入獄,千若菲的情形南宮憲絲毫不知,現在府裡的情形亦是不知,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南宮憲急忙問道:“敢問娘娘菲兒現下可好?”
若蕓微微轉身,換個視角道:“賢王認爲菲兒會怎樣?你這般的行爲到底是有沒有想過菲兒以及你那未滿一歲的孩兒?”
聞此,南宮憲眸下閃過一道暗傷,自語道:“我這般做就是爲了菲兒和那未滿一歲的孩兒。”
也是,南宮憲本是太子,皇位的繼承者本該是他,可是南宮澤猛然登上了皇位,自己只是一個掛名的賢王,沒有絲毫的權力,更是每天都要被南宮澤派來的人盯著,如此,再怎樣的人也是忍受不了的,擺脫的道路只有一樣,便是奪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南宮憲本就是有些膽小的人,所以當那將軍首次與南宮憲商討叛變的事情時,南宮憲是拒絕的。可是幾個回合下來,幾次的勸說下來,再加上日前自己受到的對待,無路可選,只得賭一局,賭注便是自己與賢王府所有人的生命。
若蕓看出了南宮憲眼底的神傷,道:“現今賢王府已是被軟禁,裡外不通。本宮纔是讓欣兒去持令牌去看望菲兒,但連賢王府的門都沒能進去。想來菲兒在裡面的日子亦是不好受的。”
“是我對不住她,讓她受苦了。娘娘,您可否應允罪臣一個請求。”南宮憲哀求道。
“你說。”若蕓亦是簡單回答。
“娘娘,菲兒是您的妹妹,您可不可以保護菲兒,罪臣死不足惜,只是連累了菲兒。還望娘娘成全。”說著,南宮憲便跪倒在地,向著若蕓叩首。
見此大禮,若蕓怒氣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竟是落得祈求本宮的下場。”只是氣
憤好好的男子不能保護妻兒只能以這種作踐自己的方式祈求別人。
南宮憲傷感道:“事已至此,娘娘再是責怪罪臣也無濟於事。罪臣心裡又怎不難過,怎不後悔?聖上本就欲除去罪臣,現今這個機會怎能錯過,怕是死罪難逃。只是現今只求能保妻兒的安好便好。”
“保護妻兒的安好?本宮只是待在後宮,朝堂之事不敢過問,聖上若是執意懲處菲兒,本宮亦是無法相助。”若蕓道。
南宮憲淡淡道:“娘娘重情義,菲兒和娘娘雖不是同出一母,但娘娘斷是不會不管菲兒。娘娘聰慧異常,定會想到辦法救助菲兒,罪臣在此謝過娘娘救妻之恩。”
若蕓背靠著南宮憲,道:“本宮能力有限,只能盡力救助菲兒,你也無須謝本宮,她畢竟是本宮的妹妹。”
言罷,若蕓便提步離去,南宮憲還是跪在地上,望著若蕓離去的背影,多希望千若菲能夠完好的出來,完好的生活。
見若蕓出來,欣兒忙上前扶住若蕓,道:“娘娘小心些。”
獄頭見到,更是笑臉相陪,卑躬著身子到若蕓身邊道:“娘娘這般快就出來,倒真是爲奴才想著。”
若蕓本就不理會那獄頭,只道:“今日本宮的鞋子沒髒,是你盡職的原因。日後還需這般,若是有什麼不是,本宮亦是難保你。”
獄頭忙向著若蕓行禮連連點頭稱是。
受不了這般的情形,若蕓提步便要離去,不想在此多留一會兒。如今是要想著該怎樣救出菲兒。
“皇后今日去了哪裡?可是去了牢獄?”南宮澤問著面前跪著的丫鬟。
那丫鬟顫抖著聲音道:“正是,皇后娘娘去了牢獄,但只是一會兒便出來了。”
而後南宮澤便讓那丫鬟出去。果真是去了牢獄,這件事果真是要插手。怎麼就不能只是看著支持自己,爲什麼就是那麼強,凡事都要插下手呢?
心裡愈發的不平靜,只覺悶得不向外散發一般,好想宣泄,排出心中的煩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