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我身上浪費精力,千姑娘,我南宮澤此生與你千若蕓除了名義夫妻別無關係!”南宮澤背靠牀上的人兒堅定地說,傲氣之中透露著譏誚與不屑,他尤其加重了別無關係這幾個字,聲音裡的堅定和果斷不容得別人拒絕。似要向天下世人宣佈,丞相之女千若蕓雖已嫁入軒王府,但也只是個掛名的王妃,他南宮澤的王妃之位只能是那個住在他心裡的人兒。
“呵,好生的決斷!你倒是率先和我挑明,也罷,你無心,我無意,我既無意,又何來動情之說?!”斜翹的嘴角,自嘲的念頭在腦中暈暈泛開,一抹諷刺的笑容就那樣被埋在那抹紅暈的蓋頭裡。若不是有著這蓋頭,這笑容定能刺入人心,久久不能癒合。
“王爺不必掛懷,妾身……”若蕓頓了頓,想著南宮澤不承認自己是他妃,在他面前稱妾也不符他意,遂轉念改口道:“若蕓知道,既然王爺立明場地那若蕓只求王爺能遵守,切不要逼迫若蕓做不想做的事,若蕓可承擔不起誘引王爺‘不務正業’的責任。”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是喜還事悲。
“正好遂我心意,既然不能選擇嫁與不嫁但起碼要爲他守住自己,爲他仍持清白之身!”若蕓又在心中暗自思忖,一想到他,若蕓的心便止不住的疼,往日的笑容早已隨他的離去而消失,她曾經用屬於少女的羞澀愛意眼神凝望他,她曾經手持梅花,在他懷裡輕拂他的耳際,說此生非你不嫁。然而只是短短的幾個月,她便背叛誓言,棄他而去,嫁入天家,不管她是不是被逼的,她終究是背叛了誓言,現今唯一能做的便只是保住好自己,爲他留一完璧!
淡淡的聲音傳入南宮澤的耳畔,南宮澤手背而立,皇室貴胄般的瀟灑轉身,濃眉緊鎖,黝黑的雙眸更加深不可測,玩世不恭的笑容也已收住三分,銀色點綴些許紅的發冠在此時彷彿是散發出了自己渾身的亮光,冷光如霜。四周寂靜異常。南宮澤定睛看著牀上帶著蓋頭的人兒,她沒有像他想象般因他的決斷而一哭二鬧三上吊,竟連絲毫的傷感之音也聽不出,換來的只是淡淡地回答。她,到底是想欲擒故縱還是真的如他所願就此兩清?
“別想和本王耍心思,也別想對本王欲擒故縱,你,還是嫩了!本王此生任你怎樣也斷然不會跨過界限和你有夫妻之實。哼……”甩袖的聲音伴著南宮澤的冷寂絕情的音調傳入若蕓的耳朵,更加堅定冷漠的聲音灌入若蕓的心腸,若蕓不禁覺得吸入一身寒氣,絲絲心涼。
“隨王爺怎想”又是淡淡的聲,這般冷淡的回答倒還真是配合了南宮澤的冷寂無情。說罷,若蕓自顧自的揭掉喜帕,又把頭頂十分沉重的喜頭釵一一拿下。她本來就被這重重的裝飾物壓的脖頸痠痛,現今他既表明心態,他便對她心生厭惡,又何必等他來揭開喜帕,爲她拿去喜釵?完成那本是恩愛夫妻所做的事?這斷然不是他願意的,亦斷然不是她想的,那又何必來這一套,索性自己做,遂了他的心意也解了她的痠痛。
(本章完)